长影一哥郭振清是谁(长影一哥郭振清)(1)

郭振清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曾在电影《英雄儿女》(1964)中饰演王成的刘世龙(1930-2017)说过:“郭振清(1927-2005)的最大特点是,一进入工作岗位,就一举成名。他扮演英雄人物比我们潜力大,比我们刻画得深,他当之无愧是长影演员中的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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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英雄儿女》(1964)中的影像

刘世龙和郭振清曾经一起合作过《英雄儿女》和《独立大队》(1964)两部电影。

显然他很清楚“二十二大电影明星”里长影厂的四位中为什么没有郭振清。

在1956年《北京日报》举办“你最喜爱的五位电影演员”的群众性评选中,选出了白杨(1920-1996)、张良、李景波(1913-1981)、吴楚帆(1910-1993)、郭振清(1927-2005)五人,他名列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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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独立大队》(1964)中的影像

郭振清之所以得票第五,是因为他凭借一部《平原游击队》(1955)中的传奇英雄李向阳而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

在当年的颁奖大会上,当主持人介绍到郭振清时,全场掌声雷动,“李向阳,李向阳”的呼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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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平原游击队》(1955)中的影像

自20世纪50年代末开始运动不断,但对于出身“红五类”的郭振清而言,在成功扮演“工农兵”这类型角色后,所受到的冲击委实比其他人要少,并频繁上戏,跳过“审查”受到重用。

【从售票员到话剧演员】

李向阳的扮演者郭振清,1927年9月10日生于天津市一个贫苦家庭。

幼时全家以父亲摆小摊维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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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顽皮、活泼、好动。遇有民间文艺活动他总去看热闹。从少年时代起就对曲艺、大鼓、杂耍、驴皮影和踩高跷产生兴趣。

有时在家乡的高跷会上还能露一手。他很羡慕艺人的生活,曾幻想着成为一个艺人。可苦难的家庭却使他事与愿违。

16岁时,因交不起学费不得不中断私塾学业,到电车公司当售票员,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挨打受骂的生活。三天两头少不得要挨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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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工作能让他能更多地接触社会现实。能耳闻各种各样的事,接触各式各样的人。这为他以后的演员生活提供了基础。

那时,出于爱好,他跟一些经常乘车的艺人交上了朋友。学会了单弦、数来宝、相声和评剧等表演技巧。

在电车公司里,有时候他还自编一些讽刺性的顺口溜和评剧小段,说给工友们听。因为他编演的都是他们在生活中发生的事,所以工友们都很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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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话剧中的形象

1949年天津解放,穷工人翻身做主人。郭振清被推举为电车公司工会的文教委员。于是他组织工会文娱宣传队、教唱革命歌曲、排演革命戏。

在他的带动下,电车公司的文娱活动搞得热火朝天。

不久,党决定把他送进华北职工干部学校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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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郭振清、李紫平、张莹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解放前,学校的大门是冲着有钱人开的,他交不起学费就被赶出校门。

如今党把他送进学校,这鲜明的对比怎能不使他思绪万千!

学习结束后,他被分配到天津市总工会文工团当演员,从此开始了他的演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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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在此期间里,他在舞台上扮演过《在新事物面前》中的甘益三;《不是蝉》中的马知了,都得到观众的好评。

特别是《不是蝉》在天津演出的时候,欧阳予倩(1889-1962)、周巍峙(1916年-2014)等都光临观摩。

演出结束,赢得了好的评价,文化部还就该剧的演出专门召开一次座谈,请文艺界知名人士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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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李晓功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在座谈会上,当谈起他塑造马知了的体会时,郭振清说:“我是在苦水中泡大的,与马知了同命相连。‘不是蝉‘是咱工人的戏,是演我所熟悉的生活。一上舞台心里就有股火辣辣的劲往上冲,忘记是在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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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电影》1953年第10期封面,《六号门》(1953)剧照,左起:郭振清、李紫平、张莹

扮演马知了的成功,反映出郭振清由不懂到掌握了表演艺术,由一个工人已经锻炼成一个比较有舞台实践经验的话剧演员。

这一深刻的变化也反映出在党的培养下一个工人出身的文艺工作者的成长过程。

在天津市总工会的二年里,丰富了文艺知识,积累了舞台演出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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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后来,他被调到天津人民艺术剧院当演员,又成功地扮演了《曙光照耀着莫斯科》中的安东,在文艺的道路上又迈出可喜的一步。

【从门外汉到拍电影】

1952年,东北电影制片厂(长影前身)拍摄《六号门》(1953),选中郭振清饰演剧中的胡二。

从未演过电影的门外汉,一下子就成为电影里的主角,这担子可不轻啊,郭振清越想心里越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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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郭振清、李紫平、张莹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从天津坐火车到长春,一路上他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可是,他这个顾虑很快就打消了。

到长影后,导演吕班(1912-1976)和剧组里的其他演员帮助他熟悉电影工作的许多特点,一同分析剧本,启发他理解剧中人物,这才使他增强了信心。

《六号门》是写华北搬运工人,在解放前后两种不同社会与封建把头作斗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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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从胡二最初吃苦受难到后来当干部,成为先进工人,该片着力刻画了胡二这个具有强烈斗争意识的搬运工人的形象。

郭振清在阅读《六号门》剧本时,逐渐与胡二的思想感情一致起来。

解放前他家就住在天津码头工人聚居的地方,他对搬运工人的辛酸生活是记忆犹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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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李晓功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后来,他同摄制组一起到搬运工人中深入生活,许多老搬运工人悲惨的遭遇和顽强的斗争精神,使他认识到,仅靠自己的一点点生活经验和切身感受去想象或代替角色的感情是很难将苦难深重的搬运工人形象塑造得逼真的。

于是,他把自己的生活经验和切身感受与广大搬运工人的生活联系起来,透过一个个平平常常的搬运工人的生活和斗争经历,寻找这个人物的思想轨迹和内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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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在导演吕班的启发、帮助下,他终于将胡二朴实真挚、刚毅爽朗的性格,以及他那坚强不屈的斗争精神,鲜明、生动地表现出来。

当《六号门》上演后,搬运工人们都很喜欢这部片子。他们说:胡二象咱们的搬运工人,从他身上看到了咱们自己的痛苦、自己的要求和自己的愿望。胡二把他们那种斗争的劲头表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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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郭振清从拍摄《六号门》开始登上银幕,与电影结下了不解之缘。扮演胡二的成功,为他铺平了前进的道路。

【从拍李向阳到一举成名】

在他拍完《六号门》以后,由于当时各厂都急缺这类型的演员——帅气而且没有书生味,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又是工人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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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英雄司机》(1954)中的影像

在当时工人出身可是“护身符”,意味着家世清白,没有“可疑记录”,就这样他被调到长影成为正式电影演员。

进厂不久,1953年9月,作为厂里重点培养的对象,郭振清就被安排参加了在捷克斯洛伐克举办的中国电影周。

回国后接着拍摄了《英雄司机》(1954),塑造了火车司机郭大鹏这一感人的艺术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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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颜美怡在电影《英雄司机》(1954)中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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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颜美怡在电影《英雄司机》(1954)中的影像

1954年,在苏里(1917-2005)、武兆堤(1920-1992)导演的《平原游击队》中,郭振清扮演主人公——威震平原的游击队长李向阳。

这是一个深谙游击战术、智勇双全的英雄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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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平原游击队》(1955)中的影像

李向阳是郭振清的第三个银幕人物。

尽管他从没有战斗生活的经验,但是,在潜心到老解放区体验一段生活,经过认真研读有关资料后,郭振清根据李向阳是土生土长的农民英雄这一特点,深刻理解了人物应具备的思想感情和精神气质,确立了朴实果敢、爱憎分明的创作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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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平原游击队》(1955)中的影像

他又精心设计了人物的内心语言和外部形体动作——为掌握他不熟悉的骑马打枪、摸爬滚打等动作,剧组专门找人教他学这些动作,郭振清吃尽苦头,练了一个多月。

郭振清以对人物思想感情、精神气质的深刻理解和准确把握,将李向阳塑造得粗犷豪放又感情深厚,既高大英武又可信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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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张莹(右)在电影《平原游击队》(1955)中的影像

不仅生动地体现了编导者对这个人物的构想和设计,而且丰富了原剧本所提供的剧作形象,使之更加血肉丰满、性格鲜明。

李向阳的成功塑造,使郭振清一跃成为深受我国广大观众喜爱的电影演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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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梁音(左)在电影《平原游击队》(1955)中的影像

从此,郭振清的名字就与李向阳不可分制地胶合在一起了。李向阳几乎成了郭振清的别名。

后来长影不少人都回忆,跟郭振清出外办事最方便,一提“李向阳”一路通行无阻。

郭振清走在街上,不时会碰到一群小孩子,口里唱着歌谣,“我是李向阳,坚决不投降”围前围后地跑,每到这时,郭振清那微厚的嘴唇总是一咧,露出愉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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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平原游击队》(1955)中的影像

对于这些,他很有感触。他说:他怎么能与李向阳相提并论呢!李向阳是革命英雄,他只不过是个电影演员。人们对他如此热情,主要是反映出人们对革命英雄的热爱与怀念,也反映出人们对影片《平原游击队》的充分肯定与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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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电影》1955年第24期封面,电影《平原游击队》(1955)剧照

【在电影中演了九次工人】

1955年末,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拍摄电影纪录片《春节大联欢》(1956),拟在1956年春节在全国放映。

这场《春节大联欢》的总导演是当时拍过《翠岗红旗》(1951)和《淮上人家》(1954)的张骏祥(1910-1996),崭露头角的谢晋是四名执行导演之一,舞台监督是和郭振清在电影《六号门》中合作过的谢添(1914-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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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纪录片《春节大联欢》(1956)中的影像

当时谢晋找上门来征求郭振清的意见,问他是否愿意在《春节大联欢》中担任主持人,郭振清听后满口应允。

这是新中国的第一次春节晚会,之所以请他来主持,就是因为当时《平原游击队》中的李向阳火遍全中国,做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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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暴风雨中的雄鹰》(1957)中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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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金焰在电影《暴风雨中的雄鹰》(1957)中的影像

要知道,参加那次《春节大联欢》拍摄的人全都是行业中的“翘楚”,如:钱学森、华罗庚、巴金、老舍、郭沫若、梅兰芳、周信芳、新凤霞、王文娟、袁雪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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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羌笛颂》(1960)中的影像

之后,郭振清又接连不断在许多影片中成功地扮演了不同类型的角色。他又陆续拍摄了《暴风雨中的雄鹰》(1957)、《花好月圆》(1958)、《换了人间》(1959)、《烽火列车》(1960)、《羌笛颂》(1960)、《我们是一代人》(1960)、《万木春》(1961)、《英雄儿女》(1964)以及《独立大队》(1964)等十几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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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换了人间》(1959)中的影像

其中,他成功地塑造了《花好月圆》中的满喜,《换了人间》中的鲁万春;《独立大队》中的马龙等不同题材、不同性格的艺术形象,在观众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郭振清的表演艺术风格是质朴浑厚、真实自然、清晰明快、爽朗豪放、充满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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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英雄儿女》(1964)中的影像

然而,他扮演得最多的还是他所熟悉所喜爱的工人角色。据统计,他共主演了9部工业题材的电影。

【马龙成为学习改造的“理由”】

《独立大队》中的马龙是继李向阳之后郭振清自己感到比较满意的一个别具特色的艺术形象。该片以鲜明的人物性格和传奇般的故事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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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独立大队》(1964)中的影像

郭振清生动形象地表现了马龙从“天、地、人”三不管的绿林好汉,成长为一个革命战士的可爱形象。他说他塑造马龙花费的心血最多。

20世纪80年代后期,郭振清曾回忆到这部电影,在拍《独立大队》前,导演王炎(1923-2005)确定主角马龙的人选时,原准备在另一演员和他之间选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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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庞学勤、郭振清、孙笑非在电影《独立大队》(1964)中的影像

但究竞让谁演,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有一次,在摄影棚里,导演王炎突然问部振清:“你说,马龙为什么当兵?”

郭振清答复到:“他家五口人,被地主逼死三口,就剩下他和娘了,就为这,他一跺脚就去当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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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在电影《独立大队》(1964)中的影像

导演王炎说:“好,限你五分钟演出这场戏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开始时他有些发槽,可他一想到马龙家的悲惨遭遇时,感情就难以平静。

他慢慢地走出摄影棚,正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喊声:“马龙,你快回来,你爹快死了!”此时,他象触了电,全身的血往上涌。

长影一哥郭振清是谁(长影一哥郭振清)(36)

郭振清在电影《独立大队》(1964)中的影像

撒腿跑进摄影棚,扑通一声叭在“爹爹”身上,然后又扑到导演王炎跟前,抓住他的大腿,急促地喊到:“娘,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说着,眼泪立刻流下来,接着便失声痛哭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他突然站了起来,擦干眼泪,一跺胸就去“当兵”了。

长影一哥郭振清是谁(长影一哥郭振清)(37)

郭振清在电影《独立大队》(1964)中的影像

郭振清表演的十分感人,使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导演王炎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地说到:“好!从现在起你就是马龙了。”

就这样,郭振清当上了马龙,第二天开始上装拍戏了。

恰恰是这部电影,让他被别人“揪住”了把柄,认为不该为“土匪”树碑立传,于是被送到“五七”干校学习改造,由于在他身上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不良记录”,又被“打发”回厂后一直没事干。

长影一哥郭振清是谁(长影一哥郭振清)(38)

郭振清和中叔皇在电影《独立大队》(1964)中的影像

其实这部电影最好看的地方就是他和中叔皇(1924-2005)的“互帮互助”。

如果说现在的年轻人之所以不爱看原来的老电影,是因为我们在解读电影的方式上还不允许“更多元”的观看理由——因为重新解读有的时候意味着一些“不可控的”因素。

长影一哥郭振清是谁(长影一哥郭振清)(39)

《电影故事》1979年第8期封面,《济南战役》(1979)宣传照

其实在当年八一和长影的很多电影中,你可以看到很多的现在影视中玩的东西,如同后来谢晋(1923-2008)也承认《舞台姐妹》(1964)中带有“女性情谊”一样。

【晚年与妻子双双病卧在床上】

1980年,53岁的郭振清觉得年纪似乎真的大了,于是引起“树高千丈,叶落归根”的想法,便携妻带着两个儿子回到了老家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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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李晓功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郭振清的妻子李晓功(1927-2013)也是长影的老演员。1950年,便在影片《光荣人家》(1950)扮演了重要角色。

拍《六号门》时,她饰胡二的妻子。不过《六号门》的拍摄过程可谓“命运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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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李晓功在电影《六号门》(1953)中的影像

虽说该片是由东北电影制片厂拍摄的,但一些主要演员来自全国各地,由于种种原因,原班人马频繁更替,到最后,最初的主要演员几乎换了个遍,只有郭振清和东影厂年轻演员、扮演胡二妻子的李晓功还在。

几个月之后,《六号门》拍完,两人在拍摄过程中互相产生爱慕之情。

于是,她和郭振清很快从银幕夫妻过渡到生活中的伴侣。

长影一哥郭振清是谁(长影一哥郭振清)(42)

郭振清和李晓功夫妇

后来,她还在《我们村里的年轻人》(1959)上下集中扮演了胖大嫂。

李晓功后来还和丈夫合作过《钢铁巨人》(1974)和《大虎》(1981)。

郭振清一家到天津后,受到家乡人的热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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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李晓功夫妇一家四口

郭振清被安排在广播电视艺术团任团领导,为建设这个艺术团,他耗费大量心血,请教师、跑设备、找演员、搞辅导,联系拍摄任务,整天和群众泡在一起,连办公室都不要,结果艺术团基本走向正规化,他又急流勇退,把担子交给了年轻人,申请离休了。

长影一哥郭振清是谁(长影一哥郭振清)(44)

1980年5月,郭振清和评剧演员王蔓玲在舞台上演出

在此期间,他在一些电视剧中扮演过角色,还同好友印质明(1928-2008)联导了儿童影片《大虎》。

2001年,他不幸患上脑栓塞,虽身陷病榻,老伴李晓功也于2000年因患脑栓塞瘫痪在床,但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代领略到的辉煌,郭振清充满着对人生的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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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清和李晓功(右)夫妇和朋友合影

郭振清因中风瘫痪,虽由此带来严重的后遗症,让以往能言会道的他发音都成了问题,但“共产党”这三个字,却时常挂在嘴边。

他申请入党50多年,但总是好事多磨,每当差一点要跨进党的大门,总是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事情意外出现。

郭振清这一辈子惟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加入中国共产党。

长影一哥郭振清是谁(长影一哥郭振清)(46)

就在他去世这一年的春季,年老体弱的郭振清已经行动不方便了,依然让儿子去单位,向有关领导提出了自己希望入党的请求。

2005年8月24日郭振清因肺感染引起肺衰竭,医治无效于天津病逝,妻子李晓功并不知道,因为那时候她已经完全糊涂了。

长影一哥郭振清是谁(长影一哥郭振清)(47)

郭振清在电影《独立大队》(1964)中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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