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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说讲的白种女
平康坊很大,从北门进来后,双眼所眺之处,全都是莺红柳绿,青楼妓院。
这里的妓馆错落有致,分为三曲,即北曲、中曲、南曲。
曲,街巷之意。
其中来北曲寻欢作乐的,多为寻常百姓商贾,穷举子、选人之流,姑娘们虽说也都姿色不俗,但才艺出众者寥寥。
中曲、南曲的青楼女子就不一样了,她们姿色清丽,都有花魁之姿,而且各有才艺,有能歌善舞,有通琴棋书画,更有饱读诗书,文采斐然的女子,令进京应试的考生们汗颜。
能来中曲、南曲狎妓者,不是名人雅士,就是官宦士人、王公贵族。
平康坊狎妓的规矩极多,每家妓馆又有各家的规矩,若是头一次来,根本就不得门而入,纵是有万贯家财,也不一定能进来中曲和南曲狎妓,一品这高雅青楼的风流韵事。
当然,像房遗爱这种官宦子弟,早就是平康坊的老客。在这里,他们的身份高贵,出手又是阔绰,往往最受青楼姑娘们的欢迎。
夜幕降临,平康坊内华灯升起,游人如织。
房俊乘着柴令武的马车进了北曲,穿过中曲,直抵南曲。
……
闻莺馆,是一个庭院式的高档妓馆,院中有石山荷塘、园林亭榭,精雅别致。
馆主莺娘,是南曲排名头几的花魁之一,一手筝弦,技压南曲。
柴令武也是她的入幕之宾,一年在她身上要花掉不少银两。
正因为此,每次柴令武喝花酒,组青楼局,都会首选闻莺馆。
闻莺馆的规矩,一晚上只接一拨客,无异于包场,单是酒水菜金就要四五十贯起步。还不算莺娘和其他青楼女子作陪的赏钱。
一场花酒喝下来,要是喝嗨了,少说也得三四百贯钱。
这还不算过夜的赏钱。
南曲的妓馆,果然都是销金窟,真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
房俊想起他替家族经营的江风肆,一个月分到他手里,也就五六十贯钱。
这点钱,要是组局请喝花酒的话,连闻莺馆的大门都没资格进来。
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前身房遗爱,始终一直被游离在魏王李泰的核心圈之外。
你想,大家平日里请客组局都是南曲的高档妓馆,而唯独你房遗爱,只够请得起北曲和中曲的妓馆。
这样谁跟你玩啊?
要不是房玄龄之子这重身份,怕是连玩都不带他玩了。
房俊心中微微一叹,自己这个前任,活得真是卑微啊。
难怪后来娶了高阳公主,也降服不住她,悲剧地成为了史上第一绿帽王。
……
庭院里,柴令武作为东道主,居中而坐,莺娘在他身边,弹筝助兴,举手投足间,尽展南曲花魁之妩媚。
柴令武右手下方的酒榻,坐着魏王府功曹谢偃。谢偃也是这闻莺馆的老客,早有相好女子作陪,为他执壶斟酒,耳鬓厮磨,如胶似漆。
房俊就坐在柴令武的左下手方,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参加大唐的夜场生活,当然也是入乡随俗,挑了个姿色清雅的女子作陪!
今晚,这个青楼局就他们三人。
在魏王府中,柴令武和谢偃都在魏王李泰的核心圈中。
柴令武家世显赫,母亲是高祖皇帝李渊第三女,李二陛下的亲姐姐平阳公主,父亲是谯国公柴绍,明年就要画像挂在凌烟阁,供后人缅怀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柴令武在家排行第二。他哥哥柴哲威承袭了谯国公的爵位,他则尚娶巴陵公主,成了天家的驸马。
本来是李二陛下的外甥,现在又加了一道姑爷的关系,简直亲上加亲。
所以,柴令武和魏王李泰的关系,不仅是表兄弟,还是姐夫和小舅子。
有这层亲密牢靠的关系在,即便柴令武的能力在魏王李泰身边仅排下游,但也丝毫不
影响李泰对他的信任。
至于谢偃,面容清癯,年约四旬,年纪较柴令武和房俊要长许多。看着平平无奇,但在魏王府却身居长史要职,掌管着魏王府的所有政令,是李泰的左膀右臂。
如去年李泰因为编撰完成《括地志》,大受李二陛下的赞赏和宠爱。而这《括地志》的幕后,就是谢偃领着魏王府文学馆中的一帮文人完成的。
由此可见,谢偃在魏王府中举足轻重,较之柴令武,他在李泰面前说话都要有分量些。
在房俊的记忆里,房遗爱这家伙还挺巴结谢偃的。他请谢偃在中曲的妓馆里喝过几次花酒,不过貌似谢偃不怎么瞧得上房遗爱,因为印象里,他从来没有回请过房遗爱一次。
若不是他爹是房玄龄,怕是请谢偃都不带搭理他的。
好卑微。
莫名地,房俊又心疼起自己这位前任了。
不过今天就不同了!
谢偃和房俊对坐而饮,几次三番,谢偃都主动向他敬酒示好。
差不多酒过三巡,柴令武让莺娘停了筝弦,说道:“莺娘,我们有些要事商谈。”
“晓得了,驸马爷。”
莺娘起身微微道了个万福,带着其他两位姑娘先行回避。
随后她又挥挥手,屏退了庭院四周伺候着的丫鬟。
在她这闻莺馆中,往来王公大臣不在少数,有谈军机大事的,有谈民生国政的,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等着庭院中就剩他们三人了,柴令武才自斟一盏酒,对房俊举杯道:“遗爱贤弟,今日来前,魏王殿下让为兄我替他敬你一盏酒。”
“啊?这是……”房俊稍稍诧异,倒不是受宠若惊吧,关键不是一直都游离在李泰耳的核心圈外吗?怎么今天变得这么热情了?
柴令武哈哈笑道:“陛下赐婚,将十七公主许配于你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瞒着为兄我?真是不把我柴令武当朋友!若不是魏王今天下午在宫里听说此了事,我们还被你小子蒙在鼓里呢。”
原来如此!
房俊终于明白,为什么柴令武和谢偃今天一反常态,对自己如此热情了。以前自己在他们面前,可是一直扮演着外围小弟的角色。
原来是为了李二陛下赐婚一事啊。
随即,他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柴驸马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也是今日下午才知道此事的。”
“高阳公主素有倾城之姿,而且在所有未出嫁的公主中,最受陛下宠爱。没想到陛下竟然将她赐婚于你。贤弟啊,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想想我家那位公主殿下,诶……”柴令武难掩一脸的羡慕。
“咳咳……”
一旁的谢偃猛咳两声,堆笑说道:“柴驸马,魏王殿下不是让你带几句话给房公子吗?”
柴令武闻言,扶了扶额,说道:“对,魏王殿下让我跟你说,既然你娶了高阳,做了大唐的驸马,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前呢,对你多有疏忽,让你不要往心里去。今后啊,让你多来魏王府坐坐,要遇见什么难办的事了,可以来魏王府找他帮忙!”
房俊相信,如果这番话是当着前任房遗爱的面说,估计这家伙得感动得痛哭流涕,当场朝着魏王府的方向跪下,山呼魏王殿下千岁!
毕竟李泰让柴令武代传的这几句话,意味着从今天开始,要将他纳入他魏王府的核心圈了呗,这不就是房遗爱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可惜啊,现在这具躯壳里的灵魂,早已不是那个舔狗房遗爱了。
作为魏王府长史的谢偃,此时也一直默默地观察着房俊的神情变化。
他看着房俊听完柴令武代传的这番话后,不仅没有预料中的那般激动,而且还神情淡然,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
谢偃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想起了今日来平康坊前,魏王殿下单独跟自己交代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