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栋最新电影智齿(林家栋的智齿真的过誉了)(1)

林家栋和刘雅瑟主演的新电影《智齿》,入围了柏林影展的「特别放映」单元,也是今年唯一入围该单元的华语电影,获得了一众好评,人们都说,林家栋和刘雅瑟极有可能夺得今年的金像帝后桂冠。看完电影,我觉得,过誉了,真的过誉了。

对于这部电影,最多的讨论和赞赏都是大尺度、敢拍、震撼。确实大尺度,演员几乎全程走在垃圾堆里,睡在垃圾堆里,打在垃圾堆里,苍蝇满天飞,尸体和断手清晰无码,凶手施暴的画面残忍无比,真实感很强,即使黑白画质,也挡不住扑面而来的恶臭和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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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于尺度太大,《智齿》无缘内地上映,甚至也只在香港的网络平台播出,没有登陆电影院,这份神秘感更加深了人们对它的好奇,天然地有了一种它一定很牛的期待和感受,于是,这几天,大家都在找资源。然而,现在看了《智齿》的人已经不少,却几乎没有一个人夸它的剧情,很正常,正是剧情让它沦为了一部普通电影。

展哥(林家栋饰)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对气味非常敏感,有独到的查案技巧;任凯(李淳饰)是新上任的年轻上司,没有威严,不受展哥和其他警员尊重,长了一颗智齿,靠着吃药缓解疼痛;王桃(刘雅瑟饰)是个吸毒贩毒,被黑社会使唤的不良少女,曾经意外开车把林家栋的老婆撞成植物人而被判入狱;日本人山田收是一个捡垃圾的偷渡人员,心理变态,对很多处于社会边缘的女孩施以暴行,并砍掉左手,害其性命,制造了多件大案。

展哥和任凯查找最近一名失踪女孩的线索,遇到刚刚刑满出狱的王桃,王桃对展哥一直非常愧疚,为了取得原谅,冒着被黑社会打死的风险做线人。王桃提供的线索指向了可乐姐,失踪女孩曾与她交易毒品,而她正好是被凶手砍掉左手但没被杀死的唯一一个人。在影片的最后,凶手被任凯杀死,展哥也被极度害怕的王桃意外开枪打死。展哥原谅了王桃,并向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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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把重点放在了画面上,对于故事的雕琢并不用心,有很多明显的不足,最主要的问题是没有瞄准核心叙述。核心是凶手、展哥、王桃三人各自的心理,我认为凶手的心理更值得关注。然而展哥和任凯之间的互动却占了至少三分之一的篇幅,可他们的关系如何,他们与同事的关系如何,特别是任凯这个人,恰恰是这部电影最不重要的部分。

任凯对于被排挤暗暗不爽,也不服展哥,直呼其名,后来发现他确实有能力,便也尊称其“展哥”——who care?叫他老展也对主线毫无影响。展哥主动帮任凯担起丢枪的责任,更是莫名其妙,仿佛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并且任凯是他的好兄弟一样。这样生硬、铺垫不够的转变,导演自以为用两句“用脚查”就合理了——这隐隐的CP感,让人很不舒服。导演强行让他们有矛盾,并且强行让他们放下成见,真不知道是为什么,还不如另外拍一部兄弟情深的电影。如果直接设定任凯是展哥的小弟,会比现在呈现出来的舒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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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取名为“智齿”,是想表达人们心中拔不掉,挥之不去的伤痛。展哥的巨大伤痛是爱情,是亲情,是家庭,是老婆变成植物人,但他真正的伤痛是仇恨,是无法原谅肇事者。

王桃的伤痛是意外成为凶手,是悔恨,是求原谅而不得,是内心不得安宁的折磨。

凶手的伤痛是对母亲的思念,这本该是《智齿》的一大亮点,却成为了最大的缺陷。对于凶手过往的经历,特别是童年经历,以及他母亲的事迹,导演完全没有交代,凶手砍年轻女孩的左手,是因为他有一张照片,照片中的母亲用左手牵着他。他抱着可乐姐,用她的断手抚摸自己的脸,说着“不要离开我”,说着“妈妈”,是我们所知道的全部。这是很特别的议题,导演想讲,却由于想要的太多,不愿取舍,不会对焦,几乎什么都没有讲到,特别可惜。如果以此议题拍一部新电影,一定会更加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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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的野心不止如此,他还想聊边缘人。被害者要么吸毒,要么援交,要么有前科,都是社会中的边缘人,导演也不止一次故意地把繁华的街区与脏乱差的贫民区作对比,当观众等着他说几句什么话的时候,他却直接略过了,仅仅通过可乐姐之口,草草地表达了边缘人的孤独。这种蜻蜓点水般的操作轮番上演,让影片处处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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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影片开头,完全是故弄玄虚,很失败的设计,既没有制造悬念的效果,也让观众提前知道了王桃的结局——最后的打斗部分,打斗不重要,但是打斗的人和结果是关键啊。

演员方面,林家栋依然贡献了影帝级的表演,但我不愿把影帝的奖杯颁给他。只要把痛苦演出来,展哥这个角色就能立住,林家栋真的厉害,形象一邋遢,就让人感受到他的内心有巨大的痛苦,但他也并没有很大的突破,最多让我想到了《树大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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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瑟非常好,亲自挨打、亲自受辱之类的就不夸了,那是演员的基本素养,她很难得的是把恐惧演得非常好,而恐惧正是王桃这个角色的一切不幸最该有的外在表现。抛开故事的不足,她确实有夺得影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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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的儿子李淳毫无亮点(角色占部分原因),很多个特写都很令人无语,什么也解读不出来,他想取得更大的成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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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齿》这部“生猛”的电影,值得夸的,确实只有那些真正的垃圾,所以,真的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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