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巽下坤上,《升》。元亨。用见大人,勿恤;南征;吉。
九三 升虚邑。 上六 冥升。利于不息之贞。
九二 孚乃利用禴;无咎。 六五 贞吉;升阶。
初六 允升;大吉。 六四 王用亨于岐山;吉;无咎。
《彖》曰:柔以时升;巽而顺刚;中而应;是以大亨。用见大人;勿恤;有庆也。南征;吉。志行也。
《象》曰:地中升木;《升》。君子以顺德,积小以高大。
释读:
巽下坤上,《升》。元亨。用见大人;勿恤;南征;吉。 (卦辞)
《卦象》:巽内坤外。指喻此卦论述,“冢宰”之“神”、‘冢宰’之‘慎’。
《巽》为卦之体,《冢宰之典》。
《坤》为卦之用,《神典》,《慎典》。
《卦名》:《升》。升,升迁,发展也。古文“抍”。
冢宰之慎,在于把握社会发展方向,引导社会之发展。
《卦辞》:元亨。用见大人;勿恤;南征;吉。
“元亨”者,至公至达,顺天时也;顺从客观发展的必然规律矣。
“用见大人,勿恤”者,顺从人心矣。利用德高望重之人的影响力,来抚恤民意,使民心顺从矣。
“勿恤”者,安恤民意矣。
“南征”者,明确发展方向矣。
“吉”者,宜也。了解客观发展的自然规律,利用德高望重之人来安抚民意,明确发展之方向;是“冢宰之神”、“冢宰之慎”矣。有宜于社会之发展矣。
注疏:升同抍;上举也,兴也;升益,发展。
元,至公也。亨,至达也。见,现也。大人,德高望重之人;上知天时,下识地理,中通民情之人。
勿,物也;谋思其事也。恤,抚恤。《说文》云:忧也,收也。
南征,当作南正。古人以正南为方向的基准;南正犹言方向正确。
吉,宜矣,善矣。
发展之道,要在“顺天时,顺民意”。人可天不可,圣人弗为也;天可人不可,圣人弗强也。
天时者,客观之必然也。客观的现实状况,客观发展之规律。
民意者,民众之发展意愿也。
顺应社会发展之客观规律,顺应民众之发展意愿,明了社会发展之方向;是“冢宰之神”,“冢宰之慎”矣。
元亨者,顺天时也。圣人法天,至公至达矣。
“用见大人,勿恤”者,顺民意矣。升用大人以体恤民情,通达民意矣。
“南征”者,方向正确矣。了解社会发展之必然趋势矣。
“吉”者,宜也。冢宰慎于以上三事,宜于社会之发展矣。
初六 允升;大吉。
《象》曰:允升大吉,上合志也。
初爻,志之要。初六,巽爻;本柔。巽而顺刚,中而应大;权衡以进退之也。
“允升,大吉”者,柔以时升,万物并作;元亨矣。
允,公允,时允。升,上出,生发,发展。大,广泛。吉,宜也,善也。
“允升”者,柔以时升;至达矣。
“大吉”者,万物并作;至公矣。。
地无不生,是至公矣。时无不长,是至达矣。
万物并作,各尽其性命,是“允升,大吉”矣。
九二 孚乃利用龠;无咎。
《象》曰:九二之孚,有喜也。
二爻,形之要。九二,坎爻;刚毅之士。
“孚乃利用龠”者,万物并作,我取其孚而用之;则其事简约,无须烦劳矣。
“无咎”者,毋责难于物矣。
百花齐放,杂草丛生,万物并作矣。我取合于我之用而用之,可矣;毋怨天尤人也。
天地不为我而生万物也;我取万物之生可用者用之,则其事简约,其劳不烦矣。天地无德于我,吾亦无烦于天地,是以“毋咎”矣。
孚,符也,合也;信诚也。诚信莫过于四时矣。
四时之行,诚信而无厌矣。禴,禴祭,日常之祭,其事简约。
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孚而用之于“贞吉,升阶”。则其事简约,无须烦劳矣。
观其孚者,观其常矣。
守常而升之,遵循自然规律而发展之,则其事简约,无烦劳矣。
九三 升虚邑。
《象》曰:升虚邑,无所疑也。
三爻,节之要。九三,艮爻;得道。
“升虚邑”者,心无挂碍;致虚极矣。
虚,空也;邑,忧悒,方寸之心矣。
“升虚悒”者,清净汝心也。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圣人在天下怵怵,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道德经》
《象》评之:升虚邑,无所疑也。疑,礙也。了无挂碍矣。
一念心清净,莲花处处开。
六四 王用亨于岐山;吉;无咎。
《象》曰:王用亨于岐山,顺事也。
四爻,行之要。六四,巽爻;本柔。无可无不可,顺势而行之矣。
巽,绳也。直如矢者崩,直如绳者成。
“王用亨于岐山;吉;无咎”者,巽而顺之;可于可,不可于不可;以宜为度,毋怨天尤人矣。大王亶父顺势而行之,顺乎天应乎人,至达于岐山矣。
“王用亨于岐山”者,古公亶父,顺势而迁岐,顺势净化了部族中的群体;聚合了一群志同道合之人;为周族四世而有天下,奠定了发展的基础。周之王瑞,始于岐山。是“王用亨于岐山”矣。
亶父迁岐,愿留者留,愿去者去,愿从者从,顺势净化了内部,聚拢了一群志同道合之人。
“吉”者,宜也,孚乃利用龠矣。
“无咎”者,毋怨天尤人;‘升虚邑’矣。
王,大王,古公亶父也。亨,至达于。岐山,周族发祥地。
周之王瑞,兴起于岐山。吉,宜也,善也;适度也,无咎,毋咎也。
周在岐山,取其可取,用其可用,顺势而为之,以安顺其民,是以大得民的欢心,附之者益众矣。自愿归顺者众矣。毋咎于人,则人无怨矣。
附者益众,怨者益寡,周朝是以升矣。
此象太王为狄所逼,徒居岐山之下,一年成邑,二年成都,三年五倍其初,通而王矣,故曰“王用享于歧山”。以其用通,避于狄难,顺于时事,故“吉无咎”。
古公单父复修后稷公刘之业,积德行义,国人皆戴之。熏育戎狄攻之,欲得财物,予之;已复攻之,欲得地与民。民皆怒,欲战,古公曰: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乃与私属遂去豳,度漆、沮,逾梁山,止于岐下。豳人举国,扶老携弱,尽复归古公于岐下。及他旁国闻古公仁,亦多归之。于是古公乃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作五官有司,民皆歌乐之,颂其德。《史记周本纪》
《书传略说》云:“狄人将攻,大王亶父召耆老而问焉,曰:‘狄人何欲?’耆老对曰:‘欲得菽粟财货。’大王亶甫曰:‘与之。’每与,狄人至不止。大王亶甫属耆老而间焉,曰:‘狄人又何欲乎?’耆老对曰:‘又欲土地。’大王亶甫曰:‘与之。’耆老曰:‘吾不为社稷乎?’大王亶甫曰:‘社稷,所以为民也,不可以所为民亡民也。’耆老对曰:‘君纵不为社稷,不为宗庙乎?’大王亶甫曰:‘宗庙,吾私也,不可以私害民。’遂杖策而去。过梁山,邑岐山。周人束修奔而从之者三千乘,一止而成三千户之邑。”《毛诗正义》
诸侯之义死社稷,大王委国而去,何也?夫圣人不欲强暴侵陵百姓,故使诸侯死国守其民。大王有至仁之恩,不忍战百姓,故事勋育戎氏以犬马珍币,而伐不止。问其所欲者,土地也。于是属其群臣耆老,而告之曰:「土地者,所以养人也,不以所以养而害其慈也,吾将去之。」遂居岐山之下。邠人负幼扶老从之,如归父母。三迁而民五倍其初者,皆兴仁义趣上之事。君子守国安民,非特斗兵罢杀士众而已。不私其身惟民,足用保民,盖所以去国之义也,是谓至公耳。《说苑》
泰王亶父之居邠,狄人攻之,事之以皮币珠玉而不听,乃谢 耆老而徙岐周。百姓携幼扶老而从之,遂成国焉。推此意,四世而有天下,不亦宜乎!《淮南子》
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论语》
六五 贞吉;升阶。
《象》曰:贞吉,升阶,大得志也。
五爻,成之要。六五,离爻;明哲。
“贞吉;升阶”者,“用见大人;勿恤,有庆也。”矣。
贞,表也,仪也。吉,宜也,善也。阶,基也。冢宰以百姓为基。
“贞吉”者,显现大人也。“升阶”者,于百姓共生之矣。
上六 冥升。利于不息之贞。
《象》曰:冥升在上,消不富也。
上爻,务之要。上六,兑爻;失道。
“冥升”者,妄升也。冥,不明也。不知常也。
《老子》云: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
不了解客观发展之规律,单凭主观愿望,追求高效发展是“冥升”矣。
“利于不息之贞”者,守静笃也。守常也,遵循客观规律性而谋求发展,则“没身不殆”矣。
“南正”;“吉”也。誌行也,誌,时矣。
了解客观的发展规律,明确发展之方向,是“冢宰之神”,“冢宰之慎”矣。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
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老子》
三爻,致虚极也。上爻,守静笃也。初爻,万物并作。二爻,吾以观其复也。
四爻,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
五爻,复命曰常。知常曰明。
上爻,不知常,妄作凶。
四爻,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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