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绍谦心里很舒服(绍谦我不欠你了)(1)

“绍谦,我头晕……”

霍绍谦迟疑片刻,身后周晴竟扑通一声,从病床上滑落。

男人再也顾不上穆芊芊,连忙转身将周晴抱起。

躺在霍绍谦怀中的她,朝地上的穆芊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穆芊芊连生气的力气都使不出来,阖上眼,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只觉得浑身发冷,那地上的寒意,仿佛透过肌肤渗到了骨头里一般。

“好冷……”她轻声呢喃着。

霍绍谦将周晴放在病床上,急着出去找医生,路过她身旁的时候,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随即又匆匆离开。

穆芊芊听到他的脚步声,心中毫无波动,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眼皮重的抬也抬不起来,漫无边际的寒冷终于席卷了全身。

再度醒来的时候,入目是大片大片荒芜的白,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

她下意识地想要动,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竟然连着镣铐,被锁在床头。

霍绍谦他疯了吗?

怕自己去害周晴,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穆芊芊苦涩地笑,拼了命地想要把那镣铐拽断,可惜任凭她耗尽了力气,也无济于事。

“有人吗?”

“吴嫂!你在吗?”

泪再一次从眼眶滑落,穆芊芊无比讨厌自己的不争气,心已成了碎片,霍绍谦不过是再补了几刀而已,有什么可值得伤心的。

她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玻璃杯,咬牙忍痛将它拿到手中。

紧接着,哗啦一声,那玻璃杯被她大力摔掷到地上,碎裂成片,永远再也无法复原,一如她伤透了的心。

病房的门很快从外面被打开,几个黑衣保镖簇拥着霍绍谦从外面走进来。

男人一如往昔的高大英俊,俊朗的脸上表情阴沉,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悦的气息,一开口,便是冷到极致的语气,“穆芊芊,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霍绍谦,你这是什么意思?”女人晃动着自己被禁锢住的左手,铁链因为她的动作而发出哗啦啦的响动,“你这是非法禁锢!”

男人冷冷轻嗤,“我就是禁锢你了又如何,你去警局告我吗?”

穆芊芊心中一片冰凉,去警局有什么用,霍家家大业大,黑白两道通吃,又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抵抗的。

“霍绍谦,我们两清了,你放我离开吧,我保证,再也不会缠着你,烦着你,再也不会打扰你和周晴了,好不好?”

“不好。”

男人直截了当的拒绝,眼底的阴鹜仿佛要将她淹没。

霍绍谦抬手勾住了她的下巴,脸上满是忿怒,咬牙切齿地说道:“穆芊芊,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一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想要逃离他身边,无法抑制的怒火腾地从胸腔中喷涌而出。

男人的大手忽然收紧,遏住了穆芊芊那细嫩白皙的脖颈,她顿时感觉到呼吸困难,双颊因为缺氧的痛苦而变得微微扭曲。

穆芊芊的右手不断地拍打着男人的手背,剧烈的挣扎着。

她越是抗拒,霍绍谦越是生气,恨不能捏断那细长的脖颈,让这个女人安安顺顺服服帖帖地待在自己身边。

然而看到女人那憋得通红的脸颊,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穆芊芊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胃部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一般,翻天覆地地翻涌,她半弯着腰,不停地干呕着,但因为没有怎么进食的缘故,什么也吐不出来。

霍绍谦见状,轻轻替她拍了拍着后背,缓了声色道:“穆芊芊,你乖一点,等到周晴出院了,我就接你回家。”

回家?

她已经没有家了。

穆芊芊曾以为,霍绍谦的别墅会是自己的家,可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或许,孩子的离去,正是在警醒自己,不该对霍绍谦再抱有任何期望。

“绍谦,我累了。”

痴痴缠缠,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离开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

霍绍谦听到这话,神色顿时猛沉,他挥手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甩到地上,迅即站起身来,阴森森地说道:“离开我,你想都别想!”

“你们给我看好她,不许她踏出这间病房一步。”霍绍谦吩咐几个保镖,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大步转身,气势汹汹地离开。

穆芊芊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或许是骤然想通,霍绍谦走后,穆芊芊便沉沉睡去。

吵醒她的,是门外的争执声。

周晴身体摇摇欲坠,脸上满是担心的表情,“你们就让我进去看看芊芊吧,我真的很担心她。”

“周小姐,实在对不起,霍先生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保镖很是为难。

此刻,正巧赶上吴嫂来给穆芊芊送饭,周晴一把夺过保温桶,“我替她进去总行了吧,实在不行,你给绍谦打电话,他肯定会让我进去的。”

保镖知道周晴和霍绍谦的关系,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她进去了。

看到被锁在床头的穆芊芊,周晴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地笑起来,“穆芊芊,你可真是条癞皮狗,都这样了,还舍不得滚!”

穆芊芊扭过头,不想看她。

莫绍谦心里很舒服(绍谦我不欠你了)(2)

周晴不满,故意打开保温桶的盖子,道:“啧啧,闻见这香味儿了吗?吴嫂对你可真是好,不过这么一餐饭,给你吃可真是可惜了……”

说罢,她提着保温桶,走到洗手间的马桶旁,将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全部倒了进去,直接冲水。

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她得意的笑声,“穆芊芊,我很好奇,人最大程度能够几天不吃饭,不如你来试试?”

周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每天到了饭点,她便会自己一个人提着保温壶进来。

然后将那些看上去营养丰富、十分可口的饭菜,当着穆芊芊的面,一点一点的倒进马桶。

恨吗?痛吗?

穆芊芊觉得自己的心中毫无波澜,她冷冷地看着周晴的表演,仿佛觉得是个小丑一般。

这些天,霍绍谦没有再出现过。

穆芊芊想,不知道周晴做的这些事他知不知道?

应当是不知道的吧,毕竟在霍绍谦面前,周晴永远维持着她那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形象。

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周晴害得自己流产,霍绍谦不也依然把她当成宝一样捧在心上吗

这个男人漠然得让人害怕,这个女人恶毒得令人作呕,不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她知道的。

早就不该再有什么期盼了。

饥饿的感觉数度来袭,穆芊芊已经麻木了。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的力气正在流失,脑子里嗡嗡作响,眼皮沉得彷如千斤重,抬也抬不起来。

穆芊芊唇角挂着一抹冷笑,不止是嘲笑自己的蠢,还是在笑自己的痴。

许是被穆芊芊的眼神看着,周晴心虚不已,竟扔下碗碟走过了,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耳光声响亮,女人眼中的恨仿佛要溢出来,“穆芊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死心吧,绍谦不会过来再看你一眼的。”

穆芊芊懒得告诉周晴,她已经对霍绍谦彻底失望了。

困倦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她的整个人,她硬撑着,好不容易等到周晴离开,终于闭上了眼,晕死过去。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面色苍白,嘴唇龟裂,瘦弱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霍绍谦看到这样的景象,脸色顿时一黑,抓过一个保镖质问道:“你们是死人吗?不知道叫医生过来看看!”

保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另一个还算有眼色,小跑着把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检查过后,霍绍谦急忙问道,不知为何,他看到这样躺在病床上虚弱无力的穆芊芊,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病人是因为过度饥饿而晕过去的,我已经让护士准备营养针了。”医生皱眉。

要是站在这里的是普通病人家属,医生早就没什么好脸色,可霍少爷并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所以只能委婉地表示。

护士小姐并不清楚,愤愤不平道:“穆小姐流产过后身体本来就很虚弱,急需营养补充,你们这也太过分了!”

医生怕霍绍谦迁怒,急忙斥责,男人却像没听到一般,怔怔地看着病床上的穆芊芊。

她手腕上的锁链虽然已经拿开,可那白皙的手腕上一道深深的青紫色痕迹却分外明显。

霍绍谦看着沉沉睡去的女人,心中那种慌乱的感觉越来越浓。

穆芊芊曾经说过,“孩子是她的命,现在孩子死了。我也没必要活着。”

他让吴嫂天天换着花样给她做饭,她一点也不吃,是在一心求死吗?

想到这样的可能,霍绍谦的唇颤了颤,忍不住坐在床畔,握住了她的手。

“芊芊。”他唤她的名字,声音微微颤抖,其中隐约掩藏着一丝懊悔。

未完待续......以上文章书名《有生之时庆幸有你

莫绍谦心里很舒服(绍谦我不欠你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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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魅影白珂从舞台上下来,跑的飞快,他躲的不是热情似火的学姐团,而是激动更甚学姐的假大空贾主任,他忽视了江晓琪,因为学姐团从不差人,为此,刚才客串克里斯汀的妹子递了他一封信,信上贴有唇印,他都没来及收,独留妹子凌乱风中。

贾主任找他肯定是演花瓶的,这是自然。

从小到大,几乎任何文艺表演类节目,唱歌跳舞朗诵杂技,都有白珂的份儿,即便他毫无基础,班主任也会把他安排在队伍中间,c位,滥竽充数,底下一排领导,基本上看的也是他这个“滥竽”而赏心悦目,二十年间,回忆起,竟未尝有过视线偏差。

所以白珂对于当众表演这件事情,实在是有着丰富经验的,他心理素质强大无比,因为他不是戏如人生,他是人生如戏。

大学校园更甚,白珂是镇院之宝,哪里有白珂,哪里就有人流。院里边儿每时每刻都有话剧排演,但不是每一个话剧都能轮到他奉命吸睛,前年毕业大戏《雷雨》相当成功,连着排了三年,到白珂这一届,套路依旧,审美疲劳,于是一届不如一届出彩。

戏剧系的大戏,以前是能上当地报纸头条的,来的不仅有全校师生,还有星探媒体,据说第一届有江姓学姐借此得到演艺公司签约,走上演员正道,其余未签约学长学姐也有光鲜履历作进身之阶,如今从头条沦落为娱乐专栏豆腐板块,再从豆腐板块消失无踪,系主任假大空责无旁贷。

他知道,贵为主任,假大空也是有KPI要完成的,他今年的KPI,就是带领戏剧系,头条上王者归来!

想到这里,白珂忍不住脚步加快了些。

左脚踩右脚,右脚再踩左脚,生出一股上升力来,凌空纵身一跃,终于扒住窗户。

“呸!”

“让我救急揽锅?没门儿!”

白珂回头看了一眼人群,跳下来,忍不住啐了口。

……

“一部大众戏不能没有花瓶,就像是一个快消品不能没有商标一样,大多数人因为花瓶吸引进来,又因为花瓶津津乐道的离开。”

“在我看来,话剧圈实在是太过于轻视花瓶,我知道花瓶肚子里往往空空如也,这是客观事实,但对于观众来说,演员带来的感官刺激比才华横溢来得更为重要,这也是客观事实。”

“你是戏剧学院毕业生,你应该知道,学生组织的排演,大多观众比演员更少,有的却坐满了前排,当然,站到第五排走廊还有人的,我今天也是刚刚才见到。”

“而且……”

江晓琪忍不住打断贾主任的长篇大论,“贾老师,白珂跑了,他爬窗跑的,三米多的墙,腾一下就飞过去了,你看见没有。”

“看见了。”

江晓琪怒了,“那你为什么不上去追?我一个女生,我怎么追得上他,他那么长,又那么快?”

贾主任迈出自己短腿,很是艰难的两步杵上一个台阶,无奈回头仰视道:“你以为我就能翻过去?”

穿高跟鞋的江晓琪脸红了,往下退了一步,平视过去,只看见主任稀疏的地中海。

她于是又退了一步,发现贾主任面色铁青。

现在更尴尬了,她宁愿自己没往后退。

僵了五秒。

但花瓶白珂显然比老师眼下的尊严更重要,她鼓起勇气道:“那怎么办?他不来,难道还能硬要他来?”

假大空:“自然是不能强来的。”

江晓琪拼命点头:“那当然,戏剧学院的规章制度是很完善的……”

“不是,是惹不起他的学姐团……”贾主任示意江晓琪眼观八方,礼堂已经空空如也,“你没发现,我们是最后一个走的吗?”

江晓琪:“那不是因为您腿短……不是,没年轻人干劲儿足吗?”

贾主任听着这糟糕的台词,连连摇头:“你就是博尔特也甭想在白珂之前冲向终点线,你看见了白珂那儿有堵墙,你没看见的学姐墙,那还没施展出来呢。戏剧学院女多男少,连老师都是女的多,他现在得到了大多数人民的拥护,我们不能逆大众潮流行事。”

江晓琪呆了:“所以我们今天白来了?”

“当然没白来!他知道我为何而来,”贾主任大笑几声,智珠在握,“能智取的,就没必要强迫,我打赌,他自己会主动加进来的,我们去练功房找他,那小子最喜欢静静,我太了解他了,等我们出去……”假大空脚步都轻松些许,背手连迈几步,然后脸色大变。

后门竟是难得的黑暗。

老贾惨嚎一声:“江晓琪,她们把门关了。”

“怎么可能?怎么关的?”

“你还记得路上的石头吗?其实有更大的。”

……

星期五,是个挺重要的日子,音乐剧《歌剧魅影》校内公演,白珂也在演员名单之中。

尽管他叛逃了音乐剧系,但音乐剧系依旧需要他贡献人流,白珂对音乐剧也怀有感情,间杂愧疚。

《歌剧魅影》有三个a角,绝对男主是带面具的“魅影”,剩下的包括年轻贵族拉乌尔,以及女高音克里斯汀,分列一二,拉乌尔英俊贵气,克里斯汀心地善良,两人真心相爱,而承担主要冲突和线索人物的“魅影”,是渴求克里斯汀而不得的可怜人,未曾说出深爱的第三者。

也可以说是可恶人,“魅影”是中文美译,也许“幽灵”这个词更贴近本来的意思。

白珂很喜欢“魅影”这个角色,对他来说,面具既是枷锁,也是铠甲,“魅影”容貌粗陋可鄙,白珂却从这个角色上感受到了同为人的共鸣。

昨天老礼堂的个人排练,是他过去三个月最后一次公开练习。

“白同学,稍微偏转一下头哦~”

负责化妆的学姐对白珂轻声道,声音很温柔。

“谢谢。”

白珂眼睑稍低,低下巴让学姐固定他的发饰,鼻子杵衣领上,轻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

衣服洗过。

“谢谢。”

白珂又说了声。

他的妆容很简单,不需要上过多颜色,但陈学姐很是温柔,单独为他弄了一个化妆台拉了帘,整个后台人满为患,这里却像另有天地。

“你还会回音乐剧系吗?”

陈学姐很俏皮的凑过来,秋眸含水,白珂知道,这种温柔女人的一分可爱往往九分的认真。

白珂尴尬一笑,没说话。

陈学姐抿嘴,点了一下他喉结,拉开帘子,大声拍手道,“好了,所有的衣服都手洗过,所有的道具都是新购置的,”转头道,“包括你的面具——尤其注意,不要把脸上的妆破坏掉了,你的妆是最丑最麻烦的!”

另一个戴面具男人毫不在意,甚至略带讨好,“知道了,你化的妆,我肯定不会乱来的。”他揪住自己衣领,故意大声道,“还有,昨早上找我借戏服,我还说怎么回事……原来是拿去手洗,谢谢了,陈学姐。”

紧接着,饰演贵族拉乌尔的演员,咬了咬嘴唇,粗声粗气道:“谢谢了。”

女演员克里斯汀以吃瓜的表情忍俊不禁的道了声谢。

像按着规矩一样,接着才轮到白珂这些人,大声致谢,再然后是整个跳芭蕾舞的舞伴团,他们当然没机会一个一个道谢。

白珂饰演的是剧里面的剧院总经理安德烈,剧的开场人,一个有台词,但不轻不重的小喽啰。

不过他装扮一如既往的异常华丽,等在新礼堂的豪华升降台,入场灯光炫目,大灯尤其华丽。

按照剧本,饰演魅影的男演员,将会在二楼出现。

白珂忍不住抬头望。

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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