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适逢香港回归二十五周年,官媒助推,一大批老艺人老作品再度翻红。其实侧面也反映出对当下文艺现状的不满。这个时代缺乏有国民影响力的头部巨星。往上追溯,周杰伦似乎是记忆里最后的巨星。再往后,经典真的能够趁着这股复古的浪潮持续长久的热度吗?我保持怀疑,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老经典已成过往。张玮佳的有个观点是,现代是接受各色新编经典与亚文化的同时,找寻自我的时节。香港无疑会迎来巨大的改变,如何在被中华文化融合的同时保持自己文化的独特之处。因为偶像张国荣先生的原因,对粤语流行文化有了肤浅的了解,张国荣和荣迷群体身上都体现了亚文化的独特性。
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更容易形成自我意识。我无数次回想《阿飞正传》里王家卫和张国荣的表达。形成自我意识后追寻自我价值。中国人也渴望拥有更多的文化ICON。受过良好教育,颇具品位,颜值才华作品人品无一不缺,加上灵魂有趣真实,张国荣具有一切文化符号该有的特质。其生前艺术风格挑战主流价值观,不断突破自我,真正践行“我们这个级数的艺人应该做一些开先河的东西。”他身上有我们追寻的自我,对自我的定位,这种对自我性的追寻成了张国荣和当代价值观的跨时空交流。
很多人说怀念张国荣是在怀念那个文化繁荣的黄金时代,我并不赞同。上个世纪,因为经济的原因,内地和香港的流行文化发展并不均衡。但时至今日,内地在经济上早已无需仰望香港,我们已不再需要通过香港的流行文化投射出的香港社会缩影去仰望它,香港流行文化也渐渐失去了昔日光彩。但大浪淘沙中总会有时代的幸存者,走在时代前端的人和作品还是会作为文化保留下来。我们怀念张国荣不是因为他身上有上个时代的“老”,而是因为他身上有这个时代的“新”。当新的文化形态慢慢沉淀出来时,真正跨越时代的经典会以新形式继续存在,并非为了传承,单纯的为了我们自己的文化积累,为了艺术。
张国荣曾经说过:“我写了这首歌,我们的用意就是说,上帝生每一个人出来应该是平等的,无论他们是黑人也好,白人也好,黄种人也好。有些人中意猫,有些人中意狗,但是我觉得有些人会中意一些特别点的人,你和他如果觉得这样才会容易开心,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不能成全他们呢?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只要他们觉得是开心的,你们无权过问。我不是在这里说教,因为我觉得我没有这样的成绩,但是我只是想说,无论怎么样都好,我,在这里,就是永远永远用一颗善的心对待所有的事,虽然未必回报回来。但是,因为我的命书里面有一句,是董伯伯,董慕节先生提点我的,他说我这个人是‘待人以诚,人反相侮’呢?就是我对他人有诚意,他人反而用这个理由侮辱我。在娱乐圈这么久,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是这样,我已经看习惯了,and I don’t bloody care! 在这里,我只是想说,我始终会做回——我,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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