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逃学被爸爸打家法(4岁儿子被亲爹打屁屁)(1)

大大的手掌一下接一下地抽在小小的屁屁上。

动静很大,但是宫湛力道拿捏得很好,让儿子感觉到疼却又不会真的伤到他。

云迟两只小手在半空中扑腾着,哇哇嗷叫,“啊!好痛!来人哪!快来人哪!渣男家暴啦!救命!”

天呐!

宫衍白的父王也太可怕了吧?

连亲儿子都打!

还是他家娘亲好!

顶多就是拧拧小耳朵,打打小手心,罚鼻子靠墙,罚劈柴,罚抄写云家家规,罚单手倒立……

哪像宫衍白的父王这么简单粗暴!

云迟的小屁屁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痛,心底对宫衍白的同情更深了。

他只是个可怜的孩子,为什么每天要饱受这样的摧残?

宫湛听着儿子的嗷嗷的叫声,下手的力道明显卸了几分,“宫衍白,你可知错?”

说来也怪,小家伙平日安静乖巧,今夜为何如此躁动?

莫不是被黑衣人掳走后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知错!知错!我知错!”他再不停手,就要出人命啦!

云迟再抬头时,眼角含了两滴要掉不掉的眼泪,可怜巴巴的,“儿子只是饿了,想吃口肉肉罢了,肉肉有什么错?错的是我!是我不配!嘤嘤嘤……”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有一天他会报打屁屁之仇的!

宫衍望着他泪水涟涟的小模样,终究是于心不忍。

大人在经受这种事都会害怕,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

男人收回打他屁股的手,把他放回床上,脸色明显比刚才柔和了不少,“不早了,睡吧。”

见小家伙躺下了,他正要转身出去,忽然衣袖被一只肉嘟嘟的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宫湛微怔,垂眸看向眼眶红红的小家伙,“怎么了?”

云迟吸了吸鼻子,抽抽答答,“父王,我想听睡前故事。”

宫湛眉峰不由拧了一下,“本王又不是说书的,不会讲故事。”

“也对,父王又是打我,又是让我饿肚子,我肯定是父王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他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但是这些话听在宫湛耳中却被解读出了别的意思。

宫湛望着他拿衣袖抹眼泪的动作,心口没来由地软了一下,心疼了。

宫湛在养孩子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对宫衍白的关爱不够,基本上就是以操练新兵那一套教育孩子。

而宫衍白也很让他省心,从小就特别懂事,懂事得甚至都不像是一个孩子。

清风常说,小世子什么都好,就是身上没有一点孩子该有的样子,懂事得叫人心疼。

现在,他像普通的小孩子一样跟自己撒娇,拒绝的话宫湛如何说得出口?

宫湛微微俯身,对上小家伙的目光,“想听何故事?”

云迟眼睛亮了亮,也没跟他客气,“我想听王寡妇和隔壁老王不可说的二三事。”

“本王不会。”

“村口屠夫和刘寡妇在卖肉摊邂逅情缘?”

“不会。”

“赵寡妇跳夫君坟变蝴蝶飞走?”

“也不会。”宫湛见他每个故事都跟寡妇有关,眼角抽了抽,“你从哪儿听来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寡妇村的寡妇们每天没事干就会围坐在村口大树底下各种唠八卦,云迟闲得无聊,会带把瓜子带个小板凳,去当听客。

不过,云迟肯定不会对宫湛说实话。

见男人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他对宫湛也不抱期待了,“算了,你随便讲个故事吧。”

宫湛抿了抿唇角,沉吟着开口,“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輼(fén wēn),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yīn),又三月而后已……”

云迟,“……”

这是什么鬼故事?

为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不过,听着听着,他眼皮发沉,哈欠连天。

临睡前的一秒钟,他还在想,这大概才是真正的睡前故事吧?

因为他真的越听越困,越听越困……

床边,宫湛睨着儿子睡熟的小脸蛋,不由松了一口气。

总算哄睡着了!

他从来不知道哄孩子睡觉竟然比领兵打仗还难!

宫湛出了儿子房间,并没有立刻回房就寝,而是转身往书房方向走。

而此刻,幽静沉寂的宁王府外,飞入一道纤挑灵活的黑影。

她翻过高墙,穿过长廊,跃过假山,奔向书房。

宁王府的守卫森林,若是寻常人想进来难如登天。

不过云九璃凭借绝妙精湛的轻功,成功避开了巡逻的守卫。

她拍开一扇窗,身形如灵猫般迅速闪入,落足无声。

书房内没有掌灯,一片漆黑。

云九璃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走到书架前,一手托着夜明珠,另一只手在书架飞快地翻找着。

可是,她从书架底层一直翻到最高层,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龙纹血玉。

龙纹血玉是珍宝,也许宫湛把它藏在更隐蔽的地方了。

云九璃视线一扫,走到墙边,抬手敲击墙砖,试图找到书房里的机关密室。

然而,她才翻了半面墙,忽然听到外头有脚步声走近。

糟糕!

有人来了!

云九璃瞬间警醒,意识到有人开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藏身了。

电光火石间,她拍开旁边的窗户,飞身而出。

“谁?”

宫湛冷眸微眯,低喝一声,身形闪动,迅速朝对方追过去。

他对王府地形熟悉,很快就追到近处,二话不说,化手为刀劈向前方黑影。

云九璃察觉到危险,足尖点地,巧妙地闪开了他的掌风。

宫湛一击不中,很快第二掌再次挥出,完全不给她脱身的机会。

宫湛武力值很强,云九璃被动闪躲,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不过她轻功好,一时间宫湛也无法伤她分毫。

两人交手了十几个回合,错身停步,身形暴露在灯笼晦暗的光线之下。

“你在本王书房找什么?”宫湛冷冷掀唇,狭长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审视着眼前的黑衣人。

对方从头到脚都裹在黑色夜行衣中,看不着容颜,只有那双比夜明珠更亮的眸子露在外头,灿如繁星,勾人心魂。

就在他打量云九璃的时候,云九璃也在打量他。

她视线落在宫湛脸上,看清楚男人五官的那一刻,面巾后的脸色不由变了。

是他!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元宝捡回家的男人居然是宁王!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他扔在院子里,要是好生伺候着,没准还能以救命之恩逼他交出龙纹血玉。

宫湛认定她跟自己前几日被暗算,以及儿子被掳的事都有关系。

他等了好片刻,见黑衣人迟迟没有答话,再次出招击向对方。

“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人?”

他逼近云九璃,五指直取她的蒙面巾。

云九璃扭腰旋身,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才堪堪避开他凶猛的进攻。

不行!

近身打斗她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必须在王府侍卫赶来之前,尽快脱身!

云九璃只是一个晃神,一道凌厉的掌风便迎面袭来。

情急之下,她赶紧侧身急退,却还是晚了半拍。

‘叮!’

随着一声脆响,云九璃束发的玉簪被打落,如瀑的青丝瞬间从她肩头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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