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被吓坏了,挣扎着想摆脱他们的控制,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们行动过程中,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Yasmin Mumed,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多伦多割草地?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多伦多割草地(多伦多女性割礼受害者回忆割礼过程)

多伦多割草地

「我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被吓坏了,挣扎着想摆脱他们的控制,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们行动过程中,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Yasmin Mumed

˙ /// 一切噩梦的开始 /// .

Yasmin Mumed记得,那一天自己穿着崭新的粉色裙子,上面绣着几朵小花。

她记得,那天早上,奶奶带着她穿梭在繁忙的市场里。那是她第一次吃到糖果。那本是一个晴朗而快乐的一天。而后,她的记忆被一间黑屋挤占,里面站满了陌生女人。

她被黑布遮住眼,在后脑勺打结系紧。疑惑、恐惧和钻心的痛楚占据了她。割礼结束,黑布降下,她望着自己浸透鲜血的裙子,血就在她身下蔓延。

Mumed的部分外生殖器被黑屋里的女子割掉了……这残忍的习俗也叫“女性割礼”(FGM:Female Genital Mutilation)

˙ /// 剃刀划过身体,只有尖叫 /// .

那年,她才6岁,正准备从埃塞俄比亚的村庄移民到加拿大。而今,她已23岁,住在加拿大Scarborough(斯卡伯勒),圭尔夫大学在读。她是全世界20亿女性割礼受害者之一。

那一天,奶奶带着她从市场走回村庄的时候,她们停在曾祖母的家门口。曾祖母家在一排房子的尽头。外面阳光明媚,房子里却无比黑暗。一群老妇人挤在一起,老态龙钟的女人坐在房里,手里端着一碗水。

这个老妇人突然抓住Mumed,其他人按住她的胳膊和腿,还有头。

“我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被吓坏了,挣扎着想摆脱他们的控制,”Mumed说,“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们行动过程中,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她被蒙上眼睛。瞬间,她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像刺刀一样划过她的身体,“我只记得我拼命尖叫”。

她挨了很多打,有个老妇人手持一块方形剃刀,大小像一个玻璃碎片。老妇人用剃刀来割她的阴蒂,还割下她的阴唇。当她站起来的时候,血浸透她的新衣,滴在地板上慢慢集聚。

˙ /// 为了降低快感 /// .

“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奶奶就坐在人堆里看着我。她似乎很难过却装着很强硬的样子。她瞪着我,不许我哭。”Mumed说,“我也想让我的奶奶骄傲,所以我也装着自己很坚强。”

她的曾祖母用一堆黏糊草药抵住伤口来止血。接下来几天,Mumed只能卧在床上,家人、邻居,甚至附近村庄的熟人都来看她,给她带甜芝麻,带糖,带各种好吃的。曾祖母常常来检查她的身体,以防感染。

这种切除手段叫做“阴部扣锁法”,将女性的阴蒂和阴唇切除,外阴缝合,只留下一个小开口。目的是以降低快感的方式,减少女性发生性行为的可能性。女性割礼对女性的健康没有半点好处,还会因为切除阴蒂而导致不同性质的严重疾病。

Mumed一部分阴蒂和阴唇被切断,防止她与正常女性一样能够产生性快感。

˙ /// 精神洗脑:这是荣耀 /// .

“我记得所有人好像都在庆祝,都在看着我。我居然还有点开心。我猜人们对于这种行为应该是很骄傲的。我觉得人生都上了一个阶梯。”

不久,Mumed就把这“荣耀”的一天从脑海中忘却了。奶奶带她到了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永远离开了那个村子,离开田野和燃油灯。有一天,Mumed醒来,抚养她长大的奶奶走了,去往肯尼亚的一个难民营。

她的母亲15岁就生了她,Mumed对母亲很陌生,也很麻木。在她蹒跚学步时,母亲已移民到加拿大。后来Mumed的父亲去世了,母亲再婚,就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带到加拿大。直到移民手续下来之前,Mumed就一直与首都的叔叔一起住了3年。

那条童年的粉色绣花裙一直没丢,多年来血液凝固褪色成了褐色的斑点。在叔叔家时,她还在继续穿这条裙子。因为这是她所有的衣服里最好看的一件。

˙ /// 在“荣耀”中麻木 /// .

移民加拿大后,Mumed住在加拿大斯卡伯勒,在公共住房长大,在这里学习英语。慢慢地,她开始适应加拿大的生活。她也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叫Galme。

她还要照顾同母异父的弟弟。当地的社区中心成为Mumed的避难所,这里占据了她最多的时光。由于对母亲的陌生,Mumed在青少年时期,就已经离开家,睡在朋友的沙发上。直到她邻居一家人收留了她。

她第一次认真思考割礼这件事是在十几岁。她正在看美国顶级模特大赛,中间插入了一个片段,一个索马里的选手哭诉她曾经受到割礼,无法体会性快感。

“即便在那时候,我也没有与自己的‘荣耀的’割礼相联系。”

˙ /// 我成了一个不完整的人 /// .

到高中,Mumed有了人生中第一次性生活。

“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对,曾经的可怕遭遇一瞬间闪回我的脑中。”她开始上网搜索相关问题,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故事——黑屋和一堆按住手脚的陌生女人。

她崩溃了。“原来我的人生就是谎。哪来的什么‘荣耀’。我觉得我不是个完整的人了。我不是个正常人。”

然后,她开始异常暴怒。那时候,她的奶奶已经利用难民身份住到了美国西雅图。“我当时愤怒得想冲过去质问奶奶。”

现在回想起来,她不恨奶奶,毕竟老人家已经去世3年了。

˙ /// 遇到爱,才明白恐怖 /// .

她相信奶奶是爱她的,教育她做个适应力强的人。奶奶希望她接受割礼,可能是因为她知道孙女命中注定要活在另一种开放的文化里。

“可能她想通过这种方式保护我吧。她知道我会成长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里…她觉得被割掉的地方是承受爱的地方,她想以这种方式来保护我最重要的地方…”

去年秋天,Mumed开始寻找资源,一是把自己切割的惨痛记忆传出去,而是对她的身体形象进行整形,让她能够成为一个年轻的“正常”女人。这种冲动来源于她通过共同的朋友遇到了她喜欢的人。她们之前一直在FaceTime上聊天。但是,想到自己可能不得不告诉他割礼的事,又使她充满了焦虑。她开始失眠。

“如果我没有喜欢的人,我不必去想这个件事,但他出现了。我可能不得不和某人亲密,割礼的耻辱一下子涌现出来。我知道世上还有很多与我同经历的姑娘,有一样的身世背景,一样悲惨的童年。但我从未见过任何人勇敢的站出来讲这件事。”

˙ /// 29个国家存在割礼 /// .

Mumed说,这些话题是羞耻而敏感的。她自己从未与奶奶说过割礼,尽管奶奶就是“幕后黑手”。她也从未告诉自己的母亲。

全世界仍有29个国家有女性割礼的恶习,主要在非洲、中东、印度和亚洲部分地区。割礼甚至被当作女性的成人典礼或结婚典礼必行仪式。

在Mumed的家乡埃塞俄比亚,至今仍有63%的女性崇尚着割礼。“那些没有遭遇过割礼的人反而被视作异类。”

这个数据不是说所有的小女孩都能承受这种痛苦——现在,她为自己的3个小侄女担心,她们都不到5岁。

˙ /// 摆到明显上来才有转机 /// .

Mumed相信消灭割礼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它摆到明面上来——割礼不都是因为家人的爱,割礼常常不是因为爱,而是恶习。

同遭遇的女孩对这样的话题非常敏感,但也表示尊重她的勇敢——这个恶习必须被曝光在阳光下。

“如果受害者敢于在圈子内大胆谈论割礼,那我们才有可能作出真正的改变,得到尊重,让事情开始有转机。”Mumed与自己的朋友谈论这个曾经敏感万分的事,告诉他们自己不希望孩子们继续受到这个恶习的迫害。

“让割礼在我们这一代停下吧。”

每一个受害女性的经历和回忆是不同的,FGM可以导致创伤后应激障碍,焦虑和抑郁,妇科医生Jasmine Abdulcadir博士说,FGM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并发症。

Mumed勇敢站出来分享自己的故事,或许能够帮助好几代人逃离这样的悲惨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