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并不确定自己究竟需要的是什么。不确定到底那条路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诱惑太多,总让人无所适从;选项丰富,倒使人莫衷一是。
每条路的出口似乎都是风光旖旎的明天,但路上的艰辛和荆棘却各不相同。
不知所措的时候,少有艰辛的捷径便成了选择的关键。
关于未来,我虽也有自己的预期,也曾有过志成高远的宏达目标。工作的前面两年几乎都是在为了摆脱当时的现状而作各种努力。调动、考研、留学,尝试着各种自我挣扎和外围解救。
与泳恋爱以后,特别是她大学毕业前开始,在整个大环境的鼓噪和她的影响下,我对未来的所有预期中留学渐渐占据了上风。为了达成目标,我一度付出了巨大的热忱和努力,大多数业余时间都在刻苦地备考,花了自己和父母的不少钱买了大量辅导书和学习资料,有时上班时间都抽空在背单词。
只是,或许这个目标确实距离我的现状太遥远,也太宏大了一点,使我的付出过于艰辛且收效寥寥看不到希望,亦或是根本就只是趋炎附势在迎合她的愿景,并非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意愿,又或许我的本性中天然就缺乏那种长时间持续地专注于枯燥事物的基因,加上工作的变化让我似乎看到了另一条路出口的灿烂。在一系列原谅自己的借口中热忱遭受了冷遇,深造的梦想被边缘化了。
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借口告诉过女友,正如她从来没有要求我一定要跟随她的心意一样。我们都只是以自己的行为默默叙述着各自的愿景,并希望其中能有某个闪亮的时刻可以打动对方。毕竟,开口讨论这样可能推导出不是共同希望结果的话题对我们双方来说都过于残酷。
“还是落后呢。”站在人行天桥上说的这句话之所以至今我记忆深刻,是因为当时就给多愁善感的我带来了刻骨的惆怅。尽管她一定不是刻意要暗示什么,但正因为不是刻意才真实,也才让我更加杂陈五味。
有两件事已经比较清晰了,一是我的努力,我选择的路和预期的未来没能得到她完全认同,一是她的愿景依旧顽强地存在着,且可能的其他选项正在被边缘化,一如我已经边缘了的她倾向的选项。
或许是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能再展开了,我们开始谈起了晚餐,谈起了北京的饮食和家乡的口味。她拉着我快步走下了天桥,边走边说:“快走,木樨地那里好像新开了家商场,去那里看看有没有吃的东西。”
“事情未到绝望时绝不轻言放弃”,想起这句话,我一下轻松了许多,是啊,一切都还没有定论,我又何苦自寻烦恼?
“好,我们走过去?”我大声问道。
“走,不算远!”
早安,三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