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故园七十年,重返旧地,老屋依旧岿然不动,那大梁依旧髙屋悬空,这就是我的家。在最早的记忆里:冬天的老屋是冰天雪地的同义词,夏天的老屋是风雨无阻的代名词,唯有那大梁任寒来暑往不离不弃,默默地扛着老屋,支撑着这个风雨中的家,他像是父亲的脊梁,母亲的肩膀。
在老屋的摇篮里我度过了童年,今天我是岁月的归人,老屋才是我生命的本真,是我的根,我的家,我的脐带连着老屋。我是被大梁看着长大的,大梁给了我人生的希望和力量,她是被人砍去了枝叶的胡杨,是我的魂,我的梦。
老屋今天已是超越百岁的寿星。她曾是绥远“同盟会”鸿雁传书的驿站;老屋也是绥远蒙汉五英雄倒袁起义的出发点;后来也是绥远“抗日救国会”的地下交通站。今天老屋虽老,但大梁仍旧雄踞屋顶,横贯全家。老屋在新农村建设彩笔的描绘下,旧貌换新颜,虽无雕梁画栋,但彩钢盖顶,脊瓦镶沿;青砖流光,红柱溢彩。活像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神采奕奕。进到屋里沙发立柜,各种电器一应俱全,与城里人不无二样;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可谓蓬荜生辉。站在院里凝视老屋,他似乎对我说:以史为鉴可明理,今天是昨天的初心,明天是今天的憧憬,为了“第二个一百年”,我不能倒;大梁也似乎对我说:人生的底色是责任和担当,强国有我,复兴有我,为了家国情怀,我愿支撑这老屋一辈子!
……
临别我一步三回首,泪眼朦胧只想再多看一眼老屋和老屋的大梁!
张建泽 2021年7月7日
【作者简介】:张建泽,祖籍土默特左旗善岱镇喇嘛营村,笔名草原牧人。早年专科学校毕业,分配在巴彦淖尔盟乌拉特中旗从事农牧业科技工作。曾在国内外科技刊物上发表过一些论述性文章,后晋为副高级工程师。退休后爱阅读喜写作,挽裤撸袖在风雨中摸爬滚打,和农牧民“三同”半个世纪结鱼水情缘。他们无时不在我心中涌动,灵魂中荡漾。生我者父母,养我者人民,为他们歌功颂德也算作是一种感恩吧!
编辑:任瑞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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