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第二部||如此而已（17）博学儒雅这四个字，太贵重，不是谁都担得起
文/韩雪丽
谁也没想到，在这样的阶段，沈帆居然会为了审计的事，加开会议，彭董居然也答应了，江寒星一百个不乐意，不过，彭董参加的会议，他不能不来，他不是乔亭，他到的时候挺早，在电梯那遇见了唐滔。
从电梯里出来，唐滔要去会议室，他一把拉过唐滔，行了，还有十五分钟，去那么早给蚊子捧什么场，去老大那里转一圈。
唐滔有些犹豫，合适吗，我们没预约。
江寒星笑笑，预约是专题汇报，平常过来了，过去一趟，老大见就见，不见就不见，真不能见，秘书会直接挡驾的，没事，宁可跑得太勤快，让老大烦，也不能成天不露面，搞得多生分。
二人进去的时候，乔亭正和彭董唠叨，这会议太勤了吧，我可以不去吧，我也不是一把手，对不对。
江寒星高声大气，我每次听见，你和老大说这么白痴的话，就感觉，我走错了地方，进了幼儿园，你的情商水平，和我家江清瑶，一个级别。
乔亭回头，和江寒星唐滔打招呼。彭董招呼那两位坐下，乔亭还想继续那个话题。
彭董说，听见了吗，江总可说了，这样的话太白痴，就不要重复了，开会的意义，是开会，也不只是开会，让你列席是为了长长见识，看看大家如何应对，你如何主持会议，不要以为，你是跑去做速记了，让你开会，就是占用你分析立远的时间，我也知道时间紧，不过，沈主任说，不超过一个小时。
乔亭不好较真了，她坐到小会议桌前，继续看资料了。
江寒星过来，把一个首饰盒递给她，我带清瑶逛商场，看见了她喜欢，一人一条，我不偏心呀。
乔亭打开，是一项链，坠儿很可爱是一个小鸟的图形，挺可爱的，她不太懂价格，有些犹豫。彭董看了一眼，你倒是挺大方的。
乔亭一听，马上推过去，大哥，这挺可爱的，给清瑶吧，我不要玩具。她说成了玩具，拒绝的就合理了。
江寒星却眼睛一瞪，你不要我扔了吗，真是，给你的就拿着，什么贵不贵，我就是大方，是不是老大。
彭董给唐滔倒上茶，头也不回，乔亭，不用客气，收着吧，白当你表哥呀。
乔亭犹豫了一下，谢谢，这才收回去，想着回头送何惠或者江清瑶什么礼物。江寒星不理她了，听了吗，哥不是白当的，放心，不让你吃亏，他回到沙发边坐下来，抱怨，老大，你就不能不那么偏心，沈主任现在开会，多占时间，没个轻重吗，他指唐滔，人家要开盘我要开战，多忙的时候，他倒能开开心心的给我们开会。
彭董没给他倒茶，你自己倒，懒得理你，你配合了吗，他在酒店审计，找谁谁不在，资料给得乱七八糟。
江寒星解释，我没顾上嘛，现在哪有时候弄这个，我们酒店的行政部门，都在考察立远的商场和超市呢，他笑笑，转了话题，老大，我约了迈克明天吃饭，没想到，他也是女儿奴，聊孩子聊到了一起，我总算找了点接地气的话题，不错吧，不过，他只肯中午出来，晚上不是在公司，就是回家陪女儿。
乔亭低眉，目光落在那堆资料上，可是江寒星提到迈克的时候，她明显皱眉。
唐滔的目光落在乔亭脸上，他看了集团网刚公布的第一轮谈判的名单，原来江寒星争取了半天，财务代表出动的是集团江总监，江总监这段时间在地产审计，和唐滔有机会接触，他还奇怪，怎么是我，这块分析都是乔亭做的，现在把资料传给了我，还有她的分析报告，做得很不错，挺专业的，难怪梁姐当年那么力推她，别的能力不提，这财务分析这一块，我瞧着，集团上下都不如她，可惜，你不欣赏她。
唐滔当时只是说，不是不欣赏，是她做事太轴，一根筋，实在是，他做摇头状。
江总监笑笑，你全当她是孩子气好了，梁姐当年不也这样吗，有些人，就是如此，天生的，不是针对你。
现在看乔亭的表情，似乎一直在听江寒星的话，可是迈克的名字，她似乎不愿意听到。江寒星回头，乔亭，老大不也让你参加谈判，你还分析个什么劲，都给江总监做嫁衣了，总干这事，有什么意思，你明天中午一起见见迈克怎么样，那才是真正的精英，比我们沈主任，可高了不是一个段位，那才是真的博学儒雅。和他在一起，那就如沐春风，这个词，还是你教我的。
乔亭没抬头，得了吧，博学儒雅这四个字，太贵重，不是谁都担得起，我至今见的，配得上的只一个人，别是斯文败类。
唐滔的眉微蹙，乔亭说话，一向厚道，就是对沈主任，至今也没叫过什么沈蚊子，他有些困惑，一个没见过面的人，乔亭为什么对他，有那样四个字。
江寒星摇头，乔亭，你好的不学，就学沈主任的刻薄，他是忌妒，你不要小心眼，看人家样样厉害，不说和人家学学，你没见过人家，怎么知道不博学，我们对客户，要站在商业的角度分析，不要预设立场，太不专业。
乔亭尴尬抬头，看看彭董，倒是点头，是，您老见教的是，我刚才是随口一说，你说什么博学儒雅，这四个字，太贵重了，可不是一般人担得起。
江寒星不解，你就是挑剔，一个字，还贵，还重，怎么重了。哪里贵了，有人要钱吗。
乔亭笑了笑，行，你厉害，我用词不当，她低头看材料。
彭董和唐滔聊了几句项目开盘的准备情况，然后说，这样吧，这的事也差不多了，下周第一轮谈判后，让乔亭回去，总在这不合适，到底不是她的工作，也干扰你的安排。
唐滔马上说，我听您的，怎么都好。
江寒星说，老大，这第一轮谈判之后，就不管了，就让乔亭回去了，这不合适吧。
彭董看他，我们的原则，我回头给你，你就照念，然后，涉及财务数据一类的，让江总监回答，你不要话多，看江总监的意思，时间不会太长，第一轮谈不出什么，都是狮子大开口，后面要彼此近一步考查，不用急，我不急，你也不要急。
乔亭抬头，拿起笔记本，大哥，咱们去会议室吧，还有五分钟了，迟到不太好，你不能和老大一块过去吧，影响不好。
江寒星摆手，我就和老大一过快去，我还有事没说呢，乔亭无语，唐滔起身，那我先过去，你们聊。
会议果然时间不长，沈主任就是抱怨江寒星不配合，然后拿酒厂和地产对比，反正就是江寒星各种阻挠和刁难，江寒星拿和立远的谈判说事，最后彭董说这样吧，下周谈判之后，江寒星让你的人全面配合。
散会后，时间过了六点，彭董看看乔亭，你不用加班了，回去吧。
乔亭开车出来，才出了集团大门，江寒星的电话，你到荷塘月色过来，我有事找你，快点，他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
乔亭气结，心想，这人还真有千里眼吗，我不加班，他就知道了。
她到的时候，在前台迎宾告诉她，在团荷。乔亭笑笑。乔亭和唐滔去过团荷，五六人的位置，看来人不多。这间的位置，适宜看花景，倒是合了里面的那首词，风飐，波敛，团荷闪闪，珠倾露点。木兰舟上，何处吴娃越艳：藕花红照脸。
她推门进去，愣了一下，只有唐滔和江寒星，她有些奇怪，你不会吧，就咱们三个人，跑这么远干什么。
江寒星说，咱们三，就不能跑这了，这个位置，多适宜看风景，开着窗子，一室的荷花香，你不是喜欢这个情调吗。
乔亭坐下，对唐滔打个招呼。
江寒星说，我不是为你好吗，你看你，最近加了多少班了，好不易，今天老大良心发现，让你早点回去，你回去看什么，数星星呀，不如在这，放松一下。我看你最近脸都瘦了，不会又吃不好饭吧。
乔亭接过唐滔递过来的茶，迎上他有几分关切的目光，微微有些不自在，没有吧，现在过了伏天，还行吧，资料太多，是有些累，现在也差不多了。
江寒星点头，转向唐滔，今天我请，我不是白请，我要你给个答案，你去年怎么把蚊子打发走的。
这个话题挺敏感的，乔亭有些惊讶，她看看江寒星，大哥，你这话说的，这饭真不好吃了，我都替唐总为难。
她低头喝茶，唐滔是有些难回答，这事吧，我倒不是有意瞒着，也就是表面上挺客气，然后他办什么，都感觉不太顺手，可也挑不出毛病，我那有几个老油条，滑头得很，让你感觉挺客气，可发现，什么都不给你干。
乔亭惊讶，还有这样的人呀，这太，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终于说，太能折腾人了，可不对呀，沈主任，不至于呀。
江寒星也不信，你还是有保留，蚊子可没那么脆弱，他干什么的，不会那么好放手。
唐滔有些为难，乔亭看他，是有些为难，索性解围，大哥，有些事，你自己悟好了，怎么和你讲呀。真有些为难人。
江寒星却不肯放手，我是真为难，你们让我对沈主任介绍的人客气些，我就客气，可没用，人家呆得挺好，不走的样子，我真头痛，唐滔只好说，我还是说动了老大，用的二百亩地的手续，交换的。
乔亭恍然，可还是不太明白，这话怎么说的，好似不可能直白交换吧，不过她没说。
江寒星有些半信，你付出的不只是这点吧，是不是还有别的条件，你那的副总一直空着，乔亭那个，就是挂名，另一个一直不放人，居然老大也认了。
唐滔放下杯子，你还真较真，我，他叹了口气，我愿意接下县里那个清水湖仙客来酒店改址的要求，按老大敲定的位置定，李县长开始不同意，我也让了不少步，反正，是达成了。
他的表情，让乔亭明白， 里面的曲折，不过，人家肯定不愿意细说，她知趣的转话题，江寒星看看乔亭，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和我一样，挺好，难怪让你在地产呢。真是只管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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