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心理咨询师的

日常情绪自我关照花絮

原创 | 雪青

从业十余年来,有一个丝毫不夸张的感悟是:一个心理咨询师对自己情绪、情感、包括身体上必须的自我照顾应该上升到职业道德的高度。

套用一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样的名句,应该是:“如果一名心理咨询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谈用心去对贴近一个个不同的来访者?”所以,在个人电脑的某个私密角落里,除了案例的感悟反思,还有一篇篇自我照顾的散记日志。总是一个人看,还是略嫌孤独些。在这样一个炎夏难得一见的雨过天晴的凉爽的日子里,难得闲暇着,便扯出一点边角料到太阳底下晒一晒,权当鼓起勇气卖点惨,至少让自己更加地意识到“心理咨询师的职业,的确是一个很不容易的职业,是值得用生命去敬畏的一份职业。” ——————下面是一篇自我释梦的日志,对这个梦境做完自我分析和自由联想后,感觉情绪是通畅的,自我评价应该基本达到了可以自圆其说的功效,所以值得一记。在分享这个释梦过程之前,有必要先交待一下夜半时刻做梦时白天发生的事情,也算是梦境的缘起。

心理咨询师必须释梦吗(对自己的梦如何解析)(1)

那一天于大自然而言,是一个寻常的日子。于我而言,却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日子,那就是当日上午10:00--11:30是我们自发成立的五人朋辈督导小组线上活动时间。我在前一天就着手做准备了。不是准备要讨论的案例报告,此次呈报案例的咨询师不是我。是为把这个时段完整预留下来做准备,我特意将想要临时预约这个时段的个案协商调整到了后一天。这是第一个表明我对这样的小组活动很在意的行为。实在是在心理咨询师这个职业里待得越久,就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以特别珍惜有这样一个可以抱团取暖的小团体,也迫切需要身边有几双旁观者的眼睛看着自己,不至于让自己走得太偏。毕竟在一个封闭的时空里只有咨询师和来访者在工作,的确太是一个“良心活”了。第二个表明我很在意这样的小组活动的行为是:正当我和临时预约的来访者协商调整见面时间的同时,我接到了所在社区要求第二天去接种新冠疫苗第二针的电话通知。挂断电话,我内心迅速形成的计划方案是:我第二天早上早点吃早饭,不去每天都去的小公园晨练了,七点就从家里出发,权当晨练一样信步逍遥到离家不远的接种点去早早排队,争取排到第一名,等八点钟工作人员一上班,我就可以打上针。特殊时期没准他们七点五十就能正式开工了,打完针留观到八点半左右,还可以在接种点旁边的超市买上中午需要的食材,回到家也就九点半不到。

心理咨询师必须释梦吗(对自己的梦如何解析)(2)

我还有绰绰有余的时间蒸上米饭,摘好菜,不到九点四十五分我一定能气定神闲地坐到电脑前,坐等小伙伴们陆续上线了。一如在有预约的咨询个案时,我总是提前抵达咨询室,在静静地等待来访者到来的同时,自然而然把自己的身心都调整到最佳工作状态。一切的计划听上去都非常顺畅自如。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当我不到七点半到达接种点时,长长的队伍已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原来,因为中间有一个阶段疫苗短缺,好几批的人群都集中到一个时段了。内心一声哀叫,但也只能乖乖地排到队伍的最末端。在队伍逐渐往前移动时,我内心快速调整的策略是,如果到九点还轮不到我,我就选择撤退,改天再来,毕竟对于两针最多间隔五十六天的上限我可消磨的空间还很大。这应该是第三个我很看重小组活动的表现吧。好在,勉勉强强,在九点零几分的时辰,在队伍旁边协调的护士要求我收起手机做好准备。当细细的针头插入了我的肌肉里时,相比于打第一针时的神秘好奇,这一针我丝毫没感觉,直到主针的护士让我用另一侧手摁住棉签,我才回过神,终因慢了半拍,没有接住护士的棉签。好脾气的护士看了看说:“不用摁了,没有出血,去留观室等半小时再离开吧。”我当时的确在走神,脑子里正在捉摸,无论如何没有时间买菜了,想着冰箱里还躺着几个西红柿,那就在小区门口买点现成的面条对付午饭吧。

心理咨询师必须释梦吗(对自己的梦如何解析)(3)

又在继续想如何把家里残存的一些榨菜包,咸鸭蛋,干木耳变成能码在盘子里的菜,使得中午要回家吃饭人的筷子除了在一碗西红柿鸡蛋面里免为其难地划拉外,还能有些其他的去处。这算是第四个我很看重小组活动的表现了吧,此时一切还能算得上忙而不乱,有条不紊。然后我自做主张将留观的时间强词夺理四舍五入成半小时,九点半出了留观室,在马路边开始招手打的,虽然走回去也就二十分钟,我还是希望自己不要气喘吁吁地进门。这算是第五个我很看重小组活动的表现了。下了出租车,在小区门口的小店里拎了一袋鲜面条,给店主扫码付费时还很心情愉悦,用朋友圈里泛滥成灾那句话来形容就是:“一切都刚刚好。”毕竟一段时间以来,惦记着疫苗还有一针没打也是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这一天竟然也在见缝插针中解决了。付完面条钱,时间是九点四十二分,我上楼还是上得气定神闲的。然后时间到了九点五十分,小组群里依旧寂静无声,十点了,要进会议室了,还是了无声息。我终于发出了询问声:“各位,今天什么情况啊?”一位同伴跟随了一声:“同问。”很快一个头像闪烁了,一连串的:“啊,啊。”便知道,今天的主角忘记了准备案例报告。此时,我内心的情绪色调还是颇愉悦的,因为本身这样的会面于大家或者至少于我而言就是温暖的,亲切的。于是回应她:“那你就临场发挥吧,凭记忆讲述。”接下来,屏幕上出现两行很简洁的黑体字,是其他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声明,临时有了重要事情,恕不能参加了。

心理咨询师必须释梦吗(对自己的梦如何解析)(4)

线上的三个人一时有点怔了一下,这样的情形不是没出现过,但通常都是提前告知,然后大家共同商议,人太少时活动就自然临时取消而顺延至下周了。可是,在此刻之前,种种迹象都表明此次活动是可以如期开展的,我明明是力排我的“千难万险”已隆重上场了,然后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突然落下了帷幕。当然,于咨询师而言,应对这样的场面应该是常态化的。一如很多的来访者明明约好了时间依旧不打招呼就不见了,或者忘记了,或者不想来了,留下提前到达咨询室的咨询师自己发一会呆,再自己把自己从工作状态中摘出来。可是,当时坐在电脑前的我内心有一个颇不甘心的声音是:“来访者永远是对的,但你们是咨询师哪,如果能在昨天打个招呼,那我此时应该是在安心做个案,如果能早二十分种打招呼,我也可以消停地在超市买菜。”最后的结局是,我看似很节制实则带了些不满情绪地提议:希望约个时间大家再讨论讨论小组规则。毕竟大家都已前前后后多多少少在河边也走了一些年头了,鞋子已湿了不知多少双了,对自我情绪的觉察每个人都还是有些能力的。这应该算是专业人士们在自己圈内一次寻常的情绪碰撞吧,对这些号称在做自我成长路上不止脱了一层皮的人们来说,应该不足为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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