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传祖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呼兰河传团圆媳妇的死)(1)

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很穷,穷到身上除了一条万不可脱的裤子之外一无所有,他却靠得“精神胜利法”安于现状,无忧无虑、悠然自得。

呼兰河传祖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呼兰河传团圆媳妇的死)(2)

较之阿Q,《呼兰河传》的有二伯的“精神胜利法”更为不齿。以团圆媳妇的死亡为例,未见泪点,反而吃饱喝足之后,大赞菜品,连“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基本同情心都没有。究其真相是什么呢?我们不妨从其的日常举止和精神世界去探究,或许可以窥其端倪。


有二伯的“精神胜利法”是装出来的,思想和身子都未完全放下

呼兰河传祖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呼兰河传团圆媳妇的死)(3)

作者萧红在小说中一连用了3个“性情真古怪”描述有二伯,归根到底,是狂妄自大、自以为是。

一旦对别人给不给东西他吃的态度:给即“客气地”拒绝,不给即骂人,并且会带上一通粗口,再抱怨:

“有猫狗吃的,有蟑螂、耗子吃的,…就是没有人吃的……兔羔子,兔羔子……”

送给他吃——

“你二伯不吃这个,你们拿去吃吧!”

有二伯的“精神胜利法”,自然是在人前表现他的大度,以及他对吃的讲究与挑剔。通过小说,我们可以读懂他的精神世界:他在以他自己的言行为傲,“我与众不同”!并自以为他的“精神法”是胜利的。

如果换成阿Q,必是先接下来。毕竟,他的“精神胜利法”里没有跟“吃”过不去的“条文”。而反观当时呼兰河这卒小城的有二伯,惺惺作态,可以把自己的“肚子问题”置之不顾,如何同阿Q比较?在他这里,阿Q的“精神胜利法”可以改名为“精神失败法”!

有二伯麻木得连基本的怜悯之心都没有,反而以别人的难受和痛苦为快乐的资本

呼兰河传祖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呼兰河传团圆媳妇的死)(4)

团圆媳妇作为旧时代受害者的代表,是《呼兰河传》最悲惨的角色之一。她的死,足以让除了她婆婆外每个活着的人泪崩。但作为同样的悲剧人物,命运并不好于团圆媳妇的有二伯,在团圆媳妇死后的次日,也许,“我”祖父是看在有二伯穷、难得有吃的份上,或者担心他胡言乱语......总之,招呼来他有二伯吃上一顿。但不管如何,有二伯总该晓得“死者为大”,对死者给予相应的尊重。但他在吃饱喝足回来,却是连连夸酒、菜、汤的美味可口,并没有表现出对死者团圆媳妇的一丝怜悯。

他与厨子,一个说:

“酒菜真不错……”,

一个说:

“……鸡蛋汤打得也热虎。”

如果还将有二伯视为正常人的话,我们只能说:人性太冷漠!但事实上,有二伯不仅是正常人,还是与团圆媳妇同一阶级的“奴隶”,同样生活在呼兰河这座小城里不幸的人群。置身其中,将心比心,原本该对此应有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痛苦和起码的怜悯之举,有二伯却难得地快乐着!他的快乐,自然是好酒好菜供他吃饱喝足,未把团圆媳妇的不幸死亡当作一回事。其实,同为阶级底层,谁说得上哪天天灾人祸会降临于自己身上?这种以“五十步笑百步”的态度,实在令人生厌和作呕。

反观阿Q,他的精神胜利法,何曾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他的满足和快乐,不过是自娱自乐而已。与阿Q的“精神胜利法”相比,有二伯的胜利,更加不堪。

有二伯同样很穷,但没有穷得“自由”和“自在”,寄人篱下穷得更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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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奉行着较阿Q“精神胜利法”更加悲催的同“精神胜利法”,尤其以自以为是、麻木不仁为甚。

咱们以他对别人的称呼说说——

“我”叫他“有二伯”,不淡不咸,再正常不过。可是,不管是老厨子叫他的“有二爷”、房户叫他的“有二东家”,还是街头烧锅的叫他的“有二掌柜”,他都“笑逐颜开”,我们现在常说的“臭美”直接甜到心坎上。

他却忌讳别人叫他的乳名,一旦如街上那些“讨厌的”孩子们叫他“有二子”“大有子”“小有子”时,那简直是用刀在捅他的心口。他的举动自然不分大人或孩子——

就没有不立刻打了过去的,他手里若是拿着蝇甩子,他就用蝇甩子把去打。他手里若是拿着烟袋,他就用烟袋锅子去打。

有二伯很穷,他是在三十年前来到“我”家,是“我”祖父的佣人。这个家,自然也不是他的,他不过是寄住在“我”的家。他又哪来资格成为“爷”“东家”或“掌柜”?但他的穷着虚荣。寄人篱下也要当“爷”,这是自欺欺人之举。只可惜,他不愿放下不属于穷人的脸面、降低身段,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改变自己的命运,照此下去,他想翻身成为主人,那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阿Q的精神胜利法,尽管也狂妄自大,但可惜他缺少有二伯的条件,即像“我”祖父一样的人“罩”着。他先天不足,孤身一人,没有任何条件摆脱命运的桎梏,唯求在自我的世界里自娱自乐,或者说得过且过。而有二伯的精神世界太悲催,反成了作死的行径和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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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

造就有二伯连阿Q都不如的精神世界,自然是时代使然。是中国几千年封建陋习逐渐积累和形成的“毒瘤”,像传染病甚至瘟疫,早已如溃烂的毒疮漫浸了有二伯他们。有二伯他们的麻木不仁早已植入他们的心灵深处并且根深蒂固。也许他们知道,却又奈何?只能在夜深时如“怨妇”般呻吟或骂街;或许他们不知道,继续我行我素、狂妄自大,任由社会的毒瘤如漫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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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挞有二伯他们,实是鞭挞造就他们不堪精神的背后力量的时势。

当然,如果从悲剧的角度审视,较之《生死场》(https://m.toutiao.com/is/Fft2CCK/?=再读《生死场》:人祸比天灾更可怕,金枝顽强地活着比死亡还痛苦 - 今日头条)《呼兰河传》让人看到黎明前的一缕阳光,如冯歪嘴子敢于追求自由恋爱和婚姻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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