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画的黑暗系画(向梵高的画泼番茄汁)(1)

英国首相特拉斯下课了,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个比较鲜为人知,就是她的政策遭到了环保人士的强烈反对,这其中就包括刚刚登基的查尔斯王子。

英国王室不能干政,整天除了当吉祥物就剩下吃喝玩乐。但是这人吧,总想要搞点儿事业,而查尔斯王子找到的事业,就是环保。

环保这件事,一说出来就特别高大上,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所以老王子就一心扑在上面。捎带手也卖一卖自己精英的皇家绿色有机食品。

如今查尔斯从王子变成了国王,但不忘初心,打算参加下个月在埃及举行的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结果特拉斯不同意。

据英国《泰晤士报》报道,英国首相特拉斯“命令”查尔斯国王不得参加COP20峰会。

不让去就不去咯,但特拉斯基本上就失去了英国王室的支持,本来她就憋着取消英国王室呢。虽然明面上英国王室对政治不表态,但是暗地里谁知道呢?

那么说特拉斯为啥不让老国王去参加气候大会呢?因为为了应对英国的能源危机,特拉斯正打算开环保的倒车。

比如重启已经关闭的核电站,比如开启新一轮北海石油和天然气勘探许可。环保人士和科学家批评说,此举破坏了英国应对气候变化的承诺。

虽然说特拉斯下台跟环保的关系不大,但环保人士为了反对特拉斯搞出了的动静却不小。

就在特拉斯下台前不久,英国国家美术馆内馆藏的梵高名作《向日葵》被两名环保组织成员泼了两罐番茄汤罐头。

梵高画的黑暗系画(向梵高的画泼番茄汁)(2)

好在,《向日葵》外有一块玻璃屏保护,没有受到损害。这肯定是把热爱艺术的朋友吓出一身冷汗。

泼完番茄汤,这两个环保主义者脱下外套,露出“Just Stop Oil(停止采石油)”字样的T恤,并且把手粘在画作下方的墙上。

据报道,这两个环保主义者一个是来自伦敦的21岁活动人士菲比·普卢默(Phoebe Plummer)说道。另一个是来自纽卡斯尔的20岁的安娜·霍兰德(Anna Holland)。他们隶属于一个名字就叫“停止石油(Just Stop Oil)”的环保组织。

而她们这么干的目的,是为了抗议特拉斯的一系列能源动作。那位名叫菲比的环保主义者说:“你更关心的是保护一幅画,还是更关心守护我们的星球和人类本身?当下的生活成本危机是石油危机的一部分,数百万饥寒交迫的家庭无法负担燃料。他们甚至连一罐汤都烧不起。”

这个环保组织的特点就是频频向艺术品下手。今年7月该组织中的的积极分子还曾将攻击的目标聚焦在了伦敦皇家艺术学院中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以及国家美术馆里康斯特布尔的《干草车》这两幅名作上。在为期两周的抗议活动中,活动人士还封锁了伦敦各地的桥梁和十字路口。

很多朋友可能会纳闷儿,你们搞环保就搞环保,为啥要向艺术品下手呢?梵高跟石油有一毛钱关系吗?这帮环保主义者当然知道石油和艺术品没关系,他们向艺术品下手只是为了制造大新闻,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宣传自己的观念。

为了扩大影响力而向无辜的事物下手,这个逻辑您听着是不是有点儿耳熟?恐怖主义分子也是这么干的。所以有些极端环保组织就被直接定义为恐怖组织。比如说美国的“地球解放阵线”和“动物保护阵线”。

在过去10年里,由于这些极端动物保护组织的破坏行为,造成的损失已经高达1.1亿美元。这两个组织的行为完全可以被定义为“绿色恐怖主义”,目前联邦调查局仍然在调查150宗涉及这些“生态恐怖分子”的刑事案件。

对于这些环保组织的各种诉求,我们都能理解,为了保护我们的地球。这里不妨做一番设想,如果把时间和空间的跨度拉长,把目光投向遥远的未来和浩瀚的宇宙,我们的地球存在于宇宙之中,就好像一座小岛孤立于太平洋之中。地球总有资源耗尽的一天,而我们人类能做的,一方面通过环境保护节约地球的资源,让资源用得更长久一些。而另一方面,我们必须在地球这座小岛崩溃之前走出去。

所以,环保主义的诉求真的是足够宏大,它肩负着拯救全人类的使命。拥有了这样的崇高感,你就能想象那些环保主义者们能疯到什么程度。为了宏大的目标,践踏法律这种事情不值一提。

而且你越反对他们,他们蹦的越欢。看看那两位往梵高画上泼番茄汁的环保主义者被捕时的眼神,那剑拔弩张的态度,真理在握的亢奋,分明透着自豪和自我感动。她们八成把自己当成了殉道者,沉浸在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迷思中不可自拔。

梵高画的黑暗系画(向梵高的画泼番茄汁)(3)

即便这些环保主义者真的都是无私的理想主义者,当他们为了理想而变得太过极端的时候,当他们开始侵犯别人的权利的时候,就是我们跟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了。以为打着高尚的旗号就有了使用过激手段、甚至是违法行为的权力,有这样观念的人其实不在少数。所以我们真正所要反对的,不是环保,而是环保主义。

关于反对环保主义更为系统的论述,我推荐一本书,《环保的暴力》。作者是捷克前总统瓦茨拉夫·克劳斯。这位总统以经济学家和政治家的双重身份,系统地分析了环保主义对自由的侵犯以及很可能会对环保本身造成巨大伤害。

克劳斯认为,为了人类自身而保护环境,这没有问题。但是把环境破坏程度夸大到难以想象的危机,并暗示那种威胁的严重性,这就有问题了。进而利用人们的恐惧,强行要求人类降低能源的使用,牺牲自身的发展,这就更有问题了。想一下,打着一个高尚的旗号,强迫所有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牺牲自己的权利。这样的逻辑我们陌生吗?

既然要驳斥环保主义者的观点,那么首先克劳斯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罗列的那些论据推翻。比如资源真的会用完吗?财富和技术的进步会不会造成环境问题?克劳斯的结论是——不会。而且恰恰相反,财富和技术的进步是解决问题的途径。石油也许会用完,但资源不会。

资源储备量会随着我们知识的增加而增加,它不是一个静态的变量。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煤炭、石油、电曾经都不是我们赖以生存的资源,而是随着科技的进步而成为资源。那么谁又能知道未来会有什么样的资源被我们开发出来呢?如果就这样静止地认为石油用完了,煤炭用完了,人类就完蛋了,这就如同石器时代的原始人担心石头用完了该怎么办一样滑稽。这不仅小看了资源的丰富性,同时也小看了人类本身。

书中指出,如果说有一种“终极资源”的话,那不是别的,正是人类本身,是人类的发明创造,人类的勤奋努力。这种资源想要兑现,则必须拥有自主行动的自由。而正是这些自主行动,形成了市场。在市场中,正是由于资源稀缺性的增长带来了价格上涨,“消失中的”资源正在“不断地顺利地被其他资源取代,或通过更为经济的消费而得到了节约”。

反过来,如果环保主义者真的打算根据他们对未来静止的判断去限制市场,限制科技的发展和资源的利用,那可就真的把我们的“终极资源”——人类的创造力给变成了“稀缺资源”了。当财富和创造力被遏制,失去了可持续发展的动力,那就真的坐吃山空,然后如环保主义者所愿,人类高举环保的大旗,红光满面地地走向毁灭了。

《环保的暴力》这本书另一个观点是,环保主义者所提出的替代方案,太过天真。书中举了一个例子,如果按照环保主义者的要求,以风力发电生产美国供电总量的5%,那就必须建造13.2万台风力涡轮机。问题是,有足够的土地安放这么多涡轮机吗?能够以合理的价格买到土地吗?为了“生态”目的(或者环保主义者的利益),每年任由1200万到1500万只小鸟葬身涡轮叶片下这又是否值得呢?不考虑成本和收益就抛出一个哗众取宠的论调是不负责任的。

这本书还试图回答有关“全球变暖”的疑问。或者更准确地说,全球变暖是否跟人类的活动有关。书中提出了一系列质问: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在过去的25年中,全球变暖只发生在北半球。没人知道为什么全球海洋在2003年至2005年降温,为什么格陵兰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变得更加寒冷,以及为什么全球平均气温在1940年至1970年间下降——当时人类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几乎与今天相等。

克劳斯的结论是:“鉴于众多的不确定性,将气候变化的影响最终归结于人的因素,这纯属看法问题。”书中还提出了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论点:“全球变暖不仅发生在地球上,还发生在火星、木星、土星,甚至冥王星上!”最后克劳斯总结说:“今天盛行一时的全球变暖理论以及关于其原因的假说,可能是错误的,也可能是没有价值的,但就本质上来讲,则是极其危险的。

梵高画的黑暗系画(向梵高的画泼番茄汁)(4)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环保的暴力》最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什么都不做。只要让人类活动的自发性来解决问题就可以了。数以百万计明智、理性且独立行动的个人所造成的结果总和,绝对胜过任何刻意设计人类社会发展进程的行为。在书的最后,克劳斯说:我们应该鼓励和推广生态意识、生态敏感性以及对生态的关注,但那应该是自发的、多元的,而不是强行做出种种禁限和制止。

以上就是克劳斯的基本观点。阅读这样的观点,也许不会推翻你固有的想法,但它会促使你更加全面的、系统的、动态的看待问题,这不正是辩证法告诉我们的道理吗?我想这有助于让我们清楚什么是对环保有益的,而什么是无意义甚至是有害的。

而更重要的一点则在于,我们应该得出这样的共识:那就是无论是什么样的理念、观点亦或是信仰,都不能侵犯人的个人权利、干涉人的自由选择,但是我们也清楚,这不容易做到,每当一种观点或是信仰产生时,总有人会被感召,欢欣鼓舞,进而失去了冷静客观思考问题的能力,沦为一群乌合之众。胡适说要多研究问题,少谈些主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何其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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