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用3年时间写下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老人与海》带火了传说中“人间伊甸园”的巴哈马,不仅让其拥有“全球十大蜜月圣地之一”的美誉,还被称为潜水圣地、全球顶级垂钓圣地并跻身2017年全球7个最佳旅行地之一,据说戴安娜和查尔斯就曾在此度过美好的蜜月时光。
与《老人与海》的故事类似,1991年秋天一次前所未有的特大风暴让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格鲁西斯特渔港被人熟知,萨巴斯汀·乔恩格以发生在这次风暴中真实故事为背景创作的著名小说《完美风暴》曾连续100周荣居《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沃尔夫冈·彼德森的这部豆瓣评分7.5的「完美风暴」就改编自这部同名小说,被不少影迷朋友们归为“男人必看电影”的清单行列。
几位主角都是现实意义上的LOSER
本部影片与导演之后那部褒贬不一的「海神号」在故事内容上差了很多,除了讲述比利渔船上的故事外,还穿插了美国海岸营救队救人的故事,也就是在这部电影中加上了惊涛大冒险中的情节。或许有人说这是一部主旋律似的电影,但影片中没有泰坦尼克号里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而是靠几个落魄的男人为自己尊严而奋斗的故事来诠释出一种振奋人心的力量。比起放几颗催泪弹再打上3D IMAX的旗号来吸引观众的国难改编电影,多了几分特有的神韵。
影片中少了几分好莱坞自带的个人英雄主义,片中渔船上的几位主角都是我们现实意义上的LOSER。乔治·克鲁尼(George Clooney)饰演了技术高超经验丰富却长时间陷入事业低潮,甚至因为业绩差被老板威胁和取笑的船长比利。此人因出演诸如「红色警戒」「蝙蝠侠与罗宾」「十一罗汉」等一系列出色的作品而跻身好莱坞一线演员的阵容,这位被评为“演什么像什么”的魅力老男人在本片中更是将船员离职时怀疑对方对自己失去信心以及轮船遇难后的人性拷问桥段演绎的尤为真实可信。
马克·沃尔伯格(Mark Wahlberg)饰演了为帮二婚女友支付离婚官司费用争取子女抚养权而努力赚钱的新人水手鲍比,此人因乐坛遭遇挫败而投身表演界并凭借片「致命的危机」「边缘日记」令影评家和观众对他刮目相看。此后与周润发合演的「再战边缘」以及2001年的新版「猿人星球」让他正式成为巨星,2006年更是凭借「无间行者」获得第79届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本片中在狂风巨浪中看到一缕朝阳并心里呼唤着对爱人思念的情景,足以温暖整部电影的凄冷。
此外,扮演众多令人动情“普通男人”的约翰·C·赖利(John C. Reilly)在影片中饰演了暗地里对之前鲁莽处理感情纠纷后悔不已,却无法挽回和前妻感情的首席水手墨菲。不同于在「芝加哥」里获得了金球奖和奥斯卡奖最佳男配角提名的傻气丈夫,本片中的角色兼具勇敢与温情。因出演「冬天的骨头」而被众多奖项提名包围的约翰·浩克斯(John Hawkes)饰演了生性幽默却因囊中羞涩买不起汽车而老大不小连个对象都没有的轮机长巴格斯。在「超时空接触」中与奥斯卡影后朱迪·福斯特演对手戏的黄金配角威廉·菲德内尔(William Fichtner),在本片中则饰演靠打零工勉强度日且曾被酒精和毒品困扰的兼职水手苏利文。
奥德赛式的海洋神话
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但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感情,正如船长所说:不热爱这份工作的人无法长久的面对这样的压力。于是好久没有大收成了而陷入了生活低潮期,甚至不断受到船主进行尖酸讽刺的船长比利,终于在一次出海几乎空手而归后决定去鱼群较多但气候变化异常的弗兰治角冒险打鱼。去一个能在其他海域打到鱼都不愿意去的地方无疑逃不开两点初衷:向奚落他的人回予重重一击,并通过捕来成群的大鱼赚钱维持生计。而同行的几位船员也无非都是或为了解决自己的生计,或为了未婚妻开创新生活而做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决定。
于是,既称不上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大英雄甚至开始还带着一些情绪的六个人,就在休息了两天后重振旗鼓的出发了。从他们出海后的表情和获得渔货时的激动可以感受得出这些倒霉蛋在经历了一次次失败后,依旧满怀激情甚至抱有满载而归的愿望来面对每一次渔期的心态。然而电影一开场的惊涛赅浪却只是一个下马威,六位水手在经历了海浪突袭以及制冰机损坏导致渔获无法保存等重重困难后,还是在归家途中还是遇上了百年一遇的完美风暴。风暴对面有妻儿和家人的等待,风暴这头只有一船没有保鲜可能的渔获。
是鼓起勇气和包括大自然在内的所有困难进行搏斗从而带着收获心安理得的回家,还是躲在风暴之外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呢。影片中,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六位水手做出了“向百年难遇的风暴直冲过去”的回答,像极了海明威定义中努力、固执、绝不低头的标准男子汉形象。乔治·克鲁尼饰演的比利船长无疑是具有超一流驾船水平的,他接受大家的意见回航也是有把握的,只怪那个过于完美的风暴以及没有及时收到警告和救援飞机失事等太多的巧合,让一切的生存几率变得渺茫。
当然,导演为了叙事完整还在影片中增加了海岸警卫队这一条副线,无论是大吼着“我不会丢下他们”的救援船长,还是直升机队长二次纵身跳下海营救队员,以及上船后大喊“还有一个”的受伤队员都足以让观影者热泪盈眶,甚至扪心自问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是会做出英雄式的举动还是先保住自己的生命要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好莱坞大片终于摒弃了所谓的个人英雄主义,而是让平时有争锋矛盾的几个人在遇到灾难时摒弃之前所有的不和并采取“抱团取暖”的行动。
影片的结局也和「世界末日」「后天」等灾难片标志性的男女主角拥吻不同,片中的几名船员最终没能战胜风暴而全部葬身大海并留给家人无尽的伤感。但这样的处理反倒让喵喵觉得尤为真实,毕竟在那种极度危险甚至因水分过多呼吸一下都容易死掉的风暴中,奇迹般的生还显得太过虚假。反倒以最后一刻怀有希望想冲出去,却被自然的力量打得支离破碎后平静乐观面对死亡来收尾更容易让人信服且意味深长。
远离好莱坞灾难片套路
真实还原这样的灾难场面一向是好莱坞的强项,对于这部一举拿下第73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视觉效果和最佳音响提名的影片来说,渔船在蓝天碧海中行使,船员们把捕获的大鱼用冰块封在船舱,以及船长在惊涛骇浪中驾船乘风破浪的镜头都足以大呼过瘾。也正因如此,结尾处船长因无力拯救船员而遗憾,墨菲眼中浮现出父亲对儿子的爱,鲍比在船沉的一刻奋力游出海面只是想说一句能让爱人听见的话等太多的无能为力情节设定,无疑让观影者尤为心酸。
不少影迷朋友认为船员硬往飓风中闯是愚蠢且欠思考的行为,事实上船长的每一次选择都足以体现出其勇敢和气魄。他们认为能够战胜飓风并且确实有能力战胜飓风的情况下坚持为家人带去希望,但唯一的坏运气在于深处其中的水手们并不知道这个飓风是由三个风暴聚合而成的“不可战胜”的“完美风暴”,而唯一得到真相的机会还在嘈杂的海浪声和损坏的天线杆中丧失了。而即便意识到现状甚至发现为时已晚之时,抱有求生信念甚至一度看到希望曙光的他们也未曾停止过抗争。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没有走上个人英雄主义外加奇迹生还的固有套路,几位船员也并非因舍不得鱼心存侥幸而放弃逃生的机会,他们不肯放弃的是男人的尊严,对爱的人的责任,以及对大海和人生追求的热爱。因此,结尾没有明明只有万分之一生还几率却偏要搞的像超人一样活着出来的俗套,而是巧妙的用面对死亡的平静随和来展现一种人生态度。特别是全镇人都在教堂里面缅怀六个失踪船员,而背景声音依然是在惊涛骇浪里与灾难搏斗的船员间互相鼓励安慰对话的处理,更是一种让精神始终活着的寓意。
其实这种被敌意和孤独在周遭围堵如灭顶之灾的景象每个人都会遇到,但曾经的情感困惑也许就变成了此后的浪漫故事,而曾经的职场失意也会变为职场经历。只需要像风暴里的船长比利一般在一次次精疲力尽地钻出浪头后始终紧握舵盘,即便海浪粉碎了所有的努力并将其和渔船一同打入海底,脸上仍然带着一抹转瞬即逝却没有遗憾的笑容。而相信包括喵喵在内的所有影迷,也都不是冲着自带个人英雄主义的男主如何奇迹生还去的,反而是面对困难和死亡时的态度才最具深意。
所以,就算是倒霉蛋,也要为了家人与幸福尝试做一把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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