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

王蒙在今年第一期的《上海文学》杂志发表了《地中海幻想曲》和《美丽的帽子》两个短篇小说。此外,他还新写了五万字的中篇小说《生死恋》,这三个小说的主题都是爱情。此外,他还在《读书》等各种报刊继续发表文章,表达他对世界和社会的看法。

文学创作以外的时间,是各种“传经布道”,除了完成中国海洋大学文学院的工作外,去年王蒙了十几个城市,上海、广州、深圳、郑州、宁波、青岛等地,做了十几次各种有关传统文化和读书类的演讲。旅行去了很多地方,古巴、巴西、智利,还坐邮轮游览意大利与希腊。

有没有既是工程院又是科学院院士的(有科学院工程院院士)(1)

前文化部长、作家王蒙

张英:你是政协委员,前些年曾经提议建立文化事业领域的荣誉体系和褒奖体系,这个提案有结果吗?

王蒙:我在文化部的时候就提,国家对这个文化事业要有一个荣誉称号的体系,还有一个褒奖的体系。

荣誉称号的体系指的是,比如“人民艺术家”或者“人文院士”,像前苏联过去还有“功勋艺术家”,“列宁奖金”、“斯大林奖金”体系,现在朝鲜还有这样的体系,相当于科学家里头的院士。

再一个应该有一个褒奖体系,由国家领导人出面,奖励这些文化上有独特贡献的人。英国有一个皇家学会的评价体系。法国有一个法兰西院士。各国情况不一样,但基本上文化艺术领域都有类似的评价体系。

有没有既是工程院又是科学院院士的(有科学院工程院院士)(2)

天安门华表

张英:文艺界多年提出设立“人文院士”,表彰中国文艺界的杰出贡献者,但建议最终没有被采纳。

王蒙:据我所知,设立这个体系,要报到国务院。没有这个评价体系,反映了我们对自己的人文学术研究和贡献缺少信心。我们人文急功近利的跟着指挥棒的操作走,而不是跟着学术、学识走。人文作为一种学问来说,学术、学识是非常稳定的。你跟着指挥棒走,往往形成今天把一个人捧的不得了,过几年就认为他是错误的。

有没有既是工程院又是科学院院士的(有科学院工程院院士)(3)

这又牵扯到一个问题,中国人不认为做认知判断,而首先做价值判断。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他不说本身到底什么情况,而是先说好还是坏,我是拥护还是反对,就是先站队先表态,先亮棋子,但是他不说这个事情本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注重真伪,但是我们注重的是好坏,注重的是善恶,注重的是爱憎分别。但是爱憎分别,有一个前提就是真伪分别。

人文上的问题还有一个,你在人文上,到底能不能做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如果人文上搞一个只给自己,只是符合指挥棒要求的话,搞了这个院士评选,只能是更加败坏我们的人文风气。现在学术上的腐败,已经非常严重了。

有没有既是工程院又是科学院院士的(有科学院工程院院士)(4)

张英:中国社科院几年前设立了学部委员,地位据说相当于中科院的院士。

王蒙:它现在不管社科院系统外的,评选对象工作关系和编制必须在社会科学院的研究员,不具备全国性和代表性。什么时候我们把人文学术,和现实操作拉开一点距离,比如说文学艺术,比过去反倒好的多了。如果慢慢往这些方面想开一点,也可能就会做的好一点。

现在也有问题,就是评选这个事情,我们没有把标准、规矩弄好,让这个评选成为一个好事,最后变成了目的和动机都是好的,结果变成了坏事。

有没有既是工程院又是科学院院士的(有科学院工程院院士)(5)

张英:我看您生活很放松,现在出门旅游还坐游轮啊。

王蒙:我喜欢,两次了。游轮上玩的花样太多了,玩意儿太多了。像我吧,如果游轮到一个地方比较晚了,比如说午夜到一个地方,那儿也有几个点,它在那停两三个小时,我就不下去了,我睡觉了,算了,船上什么都有呀。

欧洲人,那些年龄大的人,他每年坐一次,而且他跟那游轮定一个房间,就是我要熟悉这个房间,变成我家一样,我每次都是到这个角落,自个儿在这儿。有的时候根本不下去看,我就在这儿看,看看海,看看鸟,然后这上面有餐厅、酒吧、咖啡室、赌场,什么都有。

他们把晚年安排的很好,钱就干这个,不然要钱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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