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我们都爱自己，胜过了爱爱情
王菲的《致青春》，最近常有即将离校的年轻人，怀着不同的心情和心事，在节目里向我提起这首歌。
一遍遍的响起，一次次的怀念。
想起半个月前的周末，我去花市，原本想买一盆海棠。
常去的那家小店里，并不见有海棠，反而是摆满了一盆盆白色又馥郁的栀子花，骄纵的盛放着，铺天盖地占据了我所有的目光。
一对大学生情侣模样的年轻人，也在小店里。
女孩端起面前的一盆栀子，放到男生的手里，忽然浅笑道：“你说的那些话，若都是真的，这盆栀子花就是见证。”
“没有这盆花做见证，我说过的每一句也都是真的。”男生有些羞涩的回应，脸上却是一副不容被置疑的认真样子。
小情侣买好了栀子花，女孩挽起男生的手，不知耳语了些什么，两人同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仿佛某一个炎热的夏日午后，挂在窗口的风铃，被一阵轻柔的风，忽然吹醒后，发出的动人脆响。
男生的一只手臂被女孩挽着，另外一只手臂环抱着栀子花，从我的眼前经过，栀子的花瓣气味，透着醉人的浓烈。
那一瞬，我想对那个男生说句话，可话到嘴边，还是被我咽了下去。
“他不羁的脸，像天色将晚。她洗过的发，像心中火焰。短暂的狂欢，以为一生绵延。漫长的告别，是青春盛宴。”
忽然便想起王菲的《致青春》，想起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里的郑微和陈孝正，在电影里，作为插曲，王菲的歌，唱的正是年少轻狂时的她和他。
毕业时，陈孝正选择了出国，走之前，他向郑微告别。
陈孝正把自己放弃爱情的理由，换成了另外一种表达方式，他对郑微说，我真的不愿意让你跟着我吃苦。
那分明是一个男生已经不再爱你的借口。但也许当下的陈孝正，在讲这番话时，他是浑然不自知的。
可能在当下的那一刻，他确实会认为，自己给了郑微一个更好的结局。
“我冬夜的手，像滚烫的誓言，你闪烁的眼，像脆弱的信念。贪恋的岁月，被无情偿还，骄纵的心性，已烟消云散。”
多年后，陈孝正回国了，即便他对郑微依旧难以忘情，但也仅能将自己创业的公司起名为“微观世界”，算是对那场青春的怀念。
电影快到结尾时，郑微说了一句话：“我们应该感到惭愧，我们都爱自己，胜过了爱爱情。”
很多看过电影的人，都因为郑微的这段话，热泪盈眶，假如当时，我们都勇敢一点，年轻时的那些故事，会不会重新改写？
可青春最令人淬心的地方就在于，没有“重来”，没有“假如”。
后来从花市回去的时候，我买的是一盆香气浓郁的栀子，其实，花市里别家的店有海棠，但我还是买了栀子回去。
至于缘由，也许和那对小情侣有关，也或许，像电影里，郑微曾说过的话：青春，就是用来怀念的。
“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辛苦为谁甜。这年华青涩逝去，明白了时间。”
想起那个男生一手牵着女孩，一手端着栀子，从我身边经过时的画面。其实，我当时忍不住的想告诉他，栀子的花语是，永恒的约定。
可青春里的誓约，又怎经得起无尽的等呢？
文/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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