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一个人,他一生与钢琴相伴,从出生起就没有下过船;

有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很长,但人们简称他的名字时,他的名字又美妙的像一首钢琴曲;

有这样的一个人,他叫Danny Boodmann T.D. Lemon Nineteen Hundred '1900',人们叫他“1900”。

这样的一个人,他存活在由朱塞佩·托纳托雷执导,蒂姆·罗斯、比尔·努梅兰恩尼·蒂埃里主演的剧情片《海上钢琴师》。

海上钢琴师为啥不下船(这个钢琴师为什么不下船)(1)

该片讲述了一个被命名为“1900”的弃婴在一艘远洋客轮上与钢琴结缘,成为钢琴大师的传奇故事。电影是由亚历山卓·巴利科根据1994年的剧场文本《1900:独白》改编而成。2000年该影片获得第57届美国金球奖最佳电影配乐奖、欧洲电影奖最佳摄影奖等多个奖项。

《希修斯之船》里有一句话很适合他——生于船,死于船。

1900出生在这艘名叫弗吉尼亚号的豪华邮轮上,烧炉工无意间发现了这个被遗弃的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1900年,在这个世纪之交,1900来到了这个世界。

曾经,他有很多次可以下船的机会,却最终与即将被炸掉的邮轮共存亡。

他本可以存活,却选择了死亡。

很多人问: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下船?

透过屏幕中1900澄澈的眼,我看到了这个被禁锢于这船上的纯粹的灵魂。

海上钢琴师为啥不下船(这个钢琴师为什么不下船)(2)

01

弗吉尼亚号烧炉工丹尼本想捡一些客人们不要但还有点价值的东西,却不曾想捡到了一个孩子,一个与他肤色不同的白嫩嫩的孩子。

“我捡的就是我的孩子!”丹尼看着这孩子襁褓里面的“TD”字母,得意地说:“这就是’Thanks Danny’的意思!”

他给这个孩子取了一个很长的名字,但大家最后都称呼他:“1900!”

在丹尼还活着的时候,丹尼就很喜欢通过报纸教会1900认字。但也只让他看一点。

他说:“弗吉尼亚号外面的一切都是坏的。

海上钢琴师为啥不下船(这个钢琴师为什么不下船)(3)

在那个时候,美国不仅迎来了移民的浪潮,同时也迎来了战争。20世纪第一个10年里每年有100多万移民移民乘船涌入美国。与此同时,1914年开始到1918年,这段时间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时间。

在电影的开头,我们看到了看到美国的移民们的欢呼雀跃,看到了他们对于新生活的希望与憧憬,也看到了隐藏在这种飞速发展之下的不平等。丹尼和他的同事们在被海浪冲击的左摇右摆的船舱里不停地填着锅炉,为船只航行等提供热力,他们将咒骂律师和上层人士作为加油鼓劲的口号,而上层人士们在上等船舱安然享受着上等服务。

弗吉尼亚号外面的一切都是坏的,那么弗吉尼亚号里面就一定是好的吗?

在丹尼的眼中,或许这里的贫富差距并不是太大,那些富人上过船之后也不会一直在船上工作生活,总是要离开的。剩下的人们大多都是跟丹尼一样层级的人,自然生活得闲适自在。

在孩子的眼中,教导自己的父亲更是一位影响终生的老师。1900虽然在长大以后并没有过多提及自己的养父,但他的思想无不受着丹尼的影响。

他潜意识地抗拒下船这件事,从来没有想过下船。

既然“弗吉尼亚号外面的一切都是坏的”,那么弗吉尼亚号就是他灵魂的安息之地。

这一句话,将1900与弗吉尼亚号紧紧地锁在一起。

02

为什么不下船呢?

当你在1900二十岁的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时,1900或许会这样回答——

我想你们岸上的人,把时间都浪费在问为什么上了。冬天刚到就等不及夏天,夏天来到又害怕冬天的降临,总在寻找不属于你的四季如夏的世外桃源。

对于1900来说,有钢琴的弗吉尼亚号就是他的桃源。

在船上有什么不好呢?难道不到陆地自己就不能存活吗?

在1900看来,即使遇到风浪的弗吉尼亚号如此颠簸不堪,但他依旧能稳如泰山地在钢琴键上按出自己想要的音符。

不到外面的世界,就一无所知吗?

在1900看来,每次固定变化的几千名旅客都是他了解信息的渠道。刚到这艘船上担任小号乐手的马克斯对此十分惊异:“我以为你就是那个天才的钢琴家,但听你如此熟悉波士顿,我又怀疑你不是......他从没下过船!”

1900的世界,是一个纯粹的音乐世界。他看待世界,他表达世界都是通过他的钢琴演奏来诉说着他的心声......他的一切。

他的曲子经常变换而且很少重复,这是因为他正在用音乐描述每一个他所见到的人、他所看到的人生——

“快看那位女士,她看起来好像和情人串通谋杀亲夫,现在正夹带家里的珠宝潜逃!”

海上钢琴师为啥不下船(这个钢琴师为什么不下船)(4)

“快看那个男的,他无法忘记过去,心中思绪万千,却无法释怀......”

海上钢琴师为啥不下船(这个钢琴师为什么不下船)(5)

“那她呢?”

“她好像是一个要遁入空门的妓女。”

海上钢琴师为啥不下船(这个钢琴师为什么不下船)(6)

马克斯这时候突然明白,1900懂得怎么解读,不是指书本,这人人都会。他能参透他们的举手投足,他们的阶层、声音、气味,他们的故乡,他们的故事,他们一切的印记。它可以解读,通过不断地观察、分析、组织,并在自己的脑海里绘制一幅巨大的地图。或许他没有亲临其境。

三十年,他的世界都在船上渡过。这三十年来,在船上他对世界冷眼旁观,却得其神髓。

03

为什么不下船呢?

当你在1900三十岁的时候问他时,他可能回答——

我看不到世界的尽头,抱歉,我不想下去。

然而,1900曾经差一点就下了船。

因为赢了爵士乐创始人的斗琴的时候,唱片公司找到了他。当他正为唱片公司录制唱片的时候,他看到了帕多万,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子,他的初恋。

海上钢琴师为啥不下船(这个钢琴师为什么不下船)(7)

或许是玻璃材质的反光问题,女孩将这个窗子当做了整理仪表的镜子。但1900却通过这扇窗子看到了这个女孩子澄澈的双眼——他心动了,他创作了属于这个女孩的曲子。

更令1900诧异的是,这个女孩的爷爷是那个告诉他“人生无限”的中年男子。

在女孩离开船只之后,1900思考了七年——他要不要下船。

“大海像是在对你怒吼:你!人生无限!你明白了吗?无限!”

“改变生活,从头开始。”

他决定遵循自己的意志,下船!

然而,当他站在舷梯中间,看着出现在他面前那一望无边的房屋与烟囱......他回去了。

海上钢琴师为啥不下船(这个钢琴师为什么不下船)(8)

有人愤怒不已:懦夫,就是个懦夫,为什么不下船?

是啊,1900为什么终究还是没有下船呢?

为什么心中有了心爱的姑娘,还是不能让这个人走出弗吉尼亚号呢?

当马克斯最后一次见1900的时候,1900向他坦白了当时的想法——

整座城市,你根本无法看到他的尽头,尽头......你能告诉我哪里才是城市的尽头吗?......让我停下来的是我们没有看到的。明白吗?我所看不到的,城市里纵横交错的街道,除了尽头,什么都没有,那里没有尽头。我所看到的是,我下船之后的未来,我看不到世界的尽头。用钢琴打比方,钢琴键就是有始有终的,我很清楚的知道钢琴一共有88个键,没有人对此提出意义,没有无限的因素在里面,you are infinite.......你根本没有站在合适的位置上,那是上帝的钢琴。 那整个世界都只是重压在你的身上,你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结束,才是尽头?

1900的世界里只有这有始有终的钢琴,他可以完全操纵钢琴弹出无穷无尽的音乐。但外面的世界太多“琴键”,他相对于钢琴的无限,在这样一座被上帝操纵的城市里变成了有限。操纵者变为被操纵者,这让他如何适应?

所以,他选择了与弗吉尼亚号共赴黄泉。

海上钢琴师为啥不下船(这个钢琴师为什么不下船)(9)

他出生就被这个世界抛弃,被这艘船这架钢琴接纳,那么现在他也不会与那样一个比他还要无限的世界融合。他的世界只有音乐。

我是生在这艘船上,我已经和这个世界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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