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德 夏承政

我国傈僳族有70余万人,主要分布在云南省怒江僳僳族①

自治州的泸水、兰坪、福贡、贡山县和迪庆、丽江、保山、德宏、楚雄、大理、临沧等地(州)①。据史料,我国西南地区不少民族都为氐羌后裔。氐羌在古代是一大族群,有很多支系。在漫长的历史中,各支系之间,支系与其它氏族、部族之间相互接触、同化乃至融合,繁衍出一些新的部族和民族,傈僳族当属其中一支。傈僳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明清以来,川滇结合部雅砻江流域的一支傈僳族由于和官匪械斗和生存抗争,几经迁徙,最后定居在金沙江以东的德昌、会东、盐原、盐边、米易、及相关地区。

彝族民间文学的地位(从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以小喻大以弱喻强看原始宗教文化的复归)(1)

图片由夏承政提供

德昌县现有傈僳族6,000余人,约占四川全省傈僳族人口的三分之一。其金沙、南山两乡是傈僳族聚居区。

.德昌傈僳族脱离本民族群体已逾四百年,在服饰、礼仪、

民俗等方面与云南傈僳族相比都有变异。长期以来,德昌傈僳族只有本民族语言,而无本民族文字,但口耳传承的民间文学异常活跃。1985年5月至1988年5月,德昌县开展民间文学普查,共收到各民族来稿2,881件,不仅数量多,而且颇具特色。德昌县民间文学集成办公室从棵像族稿件中选选故事104篇,歌谣37首,谚语237条共约21万字,单独编印成《德昌县傈僳族民间文学资料集》,

彝族民间文学的地位(从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以小喻大以弱喻强看原始宗教文化的复归)(2)

图片由夏承政提供

使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第一次得以文字存传,为研究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化提供了宝贵资料。

任何民族的古文化都留有原始宗教的印痕,因为原始宗教活动与社会活动、生产活动、文化娱乐、民族习俗总是交混起,难以区分的。诸如祭天地、敬祖先、吊亡魂、驱邪除病的巫术以及形形色色的自然崇拜,无一不是原始宗教文化的内涵。原始崇拜是初民最普遍、影响最大的社会意识表现,由此产生的原始信仰是人为宗教的滥觞。

在原始社会,幼年人类处在自然力支配下,对于不能解释

的自然物和自然现象难免不产生惊恐、敬畏。“人的生命和存在所依靠的东西,对于人来说就是神。~万物有灵观念支配着原始人的思维,动物、植物、自然物体和自然现象顺理成章地被罩上“神”的光环,成为人类崇拜的对象。从对具体自然物的崇拜过渡到对抽象的天神崇拜,应视为一次进步。“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对天神的崇拜取代对自然物的崇拜是社会意识循序发展的必然,集中体现在原始神话关于自然神的故事中。在这些神话故事中,原始人通过幻想对各种各样“自然力加以形象化”,于是日有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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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献岩神 贾 斌摄

月有月神,风有风伯,雨有雨师,雷有雷公,电有电母,进而转向崇拜飞廉、屏翳、丰隆、女魃、祝融等自然神形象。原始人在创造神话的同时也创造着原始宗教。

读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作品不难发现,其自然崇拜大大

超过天神崇拜,对弱小物崇拜也明显超过对强悍物崇拜,表现出违背常规的认识轨迹。笔者认为这是民间文学传承中一种特殊现象。这种被扭曲的返璞心理,实质上是原始宗教文化复归的结果。人类起源、人类再生和创世史神话是各民族民间文学都有的集中体现天神形象的传说。在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中类似盘古、女娲的天神仅有俄沙扒莫和天管(疑是天官)师两位,不仅天神数量少,而且力量也有限。其余故事、传说中不多的“神”和神性人物,则显然是汉民族和其它民族民间文学中同类形象的流变。相反,对自然物的崇拜色彩在同样神话中却又格外鲜明:俄沙扒莫和天管师造人类,造万物,但这两位看似威力无比的天神连同混沌的天地却都是由蚂蚁和天鹅造设的(见《冰天鹅、冰蚂蚁造天地》)。在《人类起源的传说》中,天管师两次造人都未成功,已经“没得心肠再造人了。”洪水潮天后,万物俱灭,他偶然在渣渣里刨出一颗南瓜籽,随便“壅在渣渣里”,后来结出南瓜才诞生了人类的始祖。所以,僳僳人说:“人是南瓜里生出来的,不忘南瓜的恩。吃南瓜时,不准拦中半腰地砍。”连妇女怀孕生小孩也被称之为“怀里要结南瓜儿”。又说,鬼也是从南瓜里出来的,跟人的祖先南瓜结在一根藤上,所以,人要崇拜鬼神。这个不同于其它各民族的人类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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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婚礼时,正婚人”傈僳语“娃拿扒”到新娘家领亲前到屋外”祭献”山神树。贾斌摄

人类再生神话,说冰天鹅造天,冰蚂蚁造地;开始地造得比天大,是蚂蚁拉皱了绿园(地),天才罩住了地,地上也才“有了山,有了沟,有了梁子有了平坝。”如此“不平凡的、伟大的、奇特的”题材被表述得井然有序,并不令人惊心动魄,却让人感受到开天辟地的伟力。德国古典美学家康德在《崇高的分析》中指出:“自然引起崇高的观念,主要由于它的混茫,它的最粗野最无规则的杂乱和荒凉,只要它标出体积和力量。然而,在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中几乎找不到这种“混茫”和“最粗野最无规则的杂乱和荒凉”,找不到足以“标出体积和力量”的杰出代表物,却给人深深留下“以小为美,以弱为美”的印象。

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中的自然崇拜物大多是雁鹅(天鹅)、蚂蚁、蜜蜂、四脚蛇等动物,槠木、橄榄、金竹、山花等植物和花山、泥土、彩虹一类自然物和自然现象。《美丽的红腰带》说妇女的红腰带是彩虹化仙绳做的。《九道彩虹除恶龙说彩虹是天管师女儿抛出的金条子,协助打山匠的儿子降伏恶龙。谚语云:“大石头要小石头塞”,“森林欺不死蜜蜂”,“洋芋不怕的石头压,好汉不怕刀斧吓”,都反映了这种审美观。为求得心理平衡,也出于对土地的崇拜,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中还出现了“泥塑人”变“僳僳人”的传说(见《傈僳的来历》、《鲁班塑人》等),诞生了若干小人的故事。不少故事叙说天管师造人世就分为上、中、下三层,地底一层为小人。显然这当中暗示着种较广泛较普遍的意义。”①即使是悼念死者,宽慰生者的“诗嘎”(《出灵歌》)也是以山川、树木、花草、谷物、农具的生存消亡借寓人生,无雄奇奔放之气,有纤弱悲戚之情。蚂蚁,也是德昌傈僳族自然物崇拜的重要代表,不仅赋予它造地的力量,还寓其团结、互助、勤劳、俭朴及劝善惩恶的良行美德。鸟类在德昌傈僳族文化中占有特殊位置,这与傈僳族古代虎图腾文化相逆相悖。除了造天的冰天鹅(雁鹅),还有喜鹊、杜鹃、红花鸟、绿斑鸠、乌木鸟、四喜鸟等。“会说要算马白鸟,能干要数铁翎甲”褒扬的是鸟类。在最隆重的婚礼仪式中,男家主

人在娃拿扒(证婚人)出发迎亲时的祝福词把娃拿扒喻为鸟儿,为其披挂证婚人标志麻布并要“交叉”、“打结”,象征翅膀、尾巴。迎亲仪式上,娃拿扒与女方歌手(嘎妈)对唱“夫嘎”(《婚姻调》)中,有这样的唱词:

我来的时候还少一只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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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亲路上 贾斌摄

我来的时候还少一条尾巴。

你拿麻布给我做了一只翅膀,

你拿金丝绸给我安了一条尾巴。

这时我的翅膀齐全了,

我的尾巴也有了。

今天,我娃拿的翅膀扇一扇,

你就得跟着我飞去;

我娃拿的尾巴甩一甩,

你就得跟着我走了

像这一类的唱词述不止一处、两处,在其它体裁的因同复

学作品中以鸟喻人见不鲜,在创世史神话中有一个美于的

情节不可忽视;天管师造人时,曾经遇到过毁灭性的灾害。“万物里头的大兽兔子变得很小,原来那一对几尺长的耳朵,现有只有几寸长了雀儿大主丁丁也遭晒缩了。据说,从前一个丁丁雀净肉能煮得九大锅,这时已缩成指拇样大,只剩九根尾巴毛了。除了这两种,大地上再也没有活起的东西。“(《人类起源的传说》)应该说,这个情节和前面提到的蚂蚁造地都为德昌傈僳族“以小为美,以弱为美”的审美观找到了心理依据。既然兔子丁丁雀原先也是“大兽”、“萤儿大王”,是万物毁灭时仅存的两种动物,既然蚂蚁能造地,显然,这类看似弱小的东西实际上是强大、崇高的象征。可见以小喻大,以弱喻强才是这类民间文学的真谛。上述自然崇拜物都具有小巧、伶俐、柔弱、活泼、轻盈的特质。经他们编织和装饰,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充满了优美的情调,闪耀着人性美的光泽。人情与人性是原始民间文学展示的主要内涵。人性是向上的。对于一个较为弱小的民族来说,环境的险恶虽然会导致对于生存的威胁、但并不意味着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因此而润灭。“任何东西只要能提高一个人对自己的估价,都会引起对人心是非常痛快的那种自豪感和胜利感。“人是按着美的法则创造的。”(马克思)“美的法则”是向导,是先于形象的理念。正是在这个向导指引下,德昌族民间文学过天神果拜激起的狂涛,复归到自然崇拜的平静港湾,形成柔中有刚,阴中阳,优美与崇高的和谐统一。它的积极意义在于激发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去求得生存,去满足美好的欲望。不能不指出,这种封闭式的文化复归也存在消极影响,它严重抑制着民族文化的正常发展。由崇尚弱小自然物而培植起来的民族意识是保守的,脆弱的,阻碍着文化进步。剖析傈僳族民间文学可知: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始终未能塑造出本民族英雄(无论是原始神话的英雄神,还是后来的反封建勇士)形象,难以树立起维系民族感情的坚强的精神支柱,不能不算是种遗憾。在同一地区繁衍生息的彝族,不仅有类似德昌僳僳族民间文学的传说、故事、神话,而且有属于自己民族的英雄神支格阿尔。围绕支格阿尔形成的系列传说、故事,“以远古现实的,虚妄、曲折,留下不少原始社会的面影”,“为我们打开通向族远古社会的大门。”无疑,对于帮助彝族人民从向自然力低头膜拜,转向藐视神灵,驯服万物,战胜自然产生过巨大的社会作用。当然,我们不可能强求每一个民族都有不同于其它民族的神话、传说,也不可能强求在一个不大的区域或一个人数不多的民族聚居区内产生史诗般的作品。但是,有可能从各民族各地区对原始文化的吸收、发展、口传信史中找出不同民族历史文化情状的特点及传承规律。假如我们把目光放得开阔些,审视一下整个傈僳民族的民间文化就知道,傈僳族有悠久的文化艺术传统,其中并不缺少本民族的英雄形象。根据《傈僳族民间故事选》作品思想内容划分,其中一类就是歌颂民族英雄人物。在《天、地、人的由来)中,有创造大地、创造人类的木布帕巨人形象;在《岩石、月亮》、《喜鹊和布谷鸟》、《孤儿报仇》等故事里,有为民族除害造福甚至献出生命的英雄人物;还塑造了一个神通广大,本领高强,类似维吾尔族“阿凡提”式的机智人物光加桑。至于历史上有过重大影响的人物和重大历史事件在傈僳族民间文学中理所当然的保存下来,成为了解傈僳族古代社会的珍贵资料。如傈僳族乔氏首领木必;清嘉庆年间农民起义领袖恒乍绷的故事就广泛流传,历久不衰。

据史料和调查分析:德昌傈僳族早期住在窝勒(今攀枝花

市郊区务本乡)一带。明嘉靖年间,因土司械斗被征调到石鼓

带作战,以后又到云南的维西、华坪。清嘉庆年间,维西傈僳族、纳西等族人民联合反抗土司的压迫剥削,遭到清王朝的残酷镇压,有的被追迁回金沙江以东的米易傈僳湾,多数最后定居德昌的南山、金沙。有关这段迁徙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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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国秀提供

在传说《僳僳裙子花边为啥不相连》中得到艺术的表现。从德昌傈僳族民间流传的动物故事及孤儿、龙女等故事看,无论思想内容还是艺术形式都同云南傈僳民间故事十分接近,同出一源。但是,至今在维西、丽江一带流传的恒乍绷领头造反的故事却未在德昌傈僳族中留下任何反响。与此相同,傈僳族著名民间叙事长诗《逃婚调》对德昌僳僳族来说也是毫无所知的。这种文化失落现象只用地域封锁的道理解释是不够的,从原始宗教文化的复归似乎更容易释答。也正是在这一文化背景之下,德昌傈僳族没有能够产生诸如壁画、岩画、石刻、雕塑等民间美术,也没有产生诸如佛教寺庙、道家宫观一类建筑艺术。唯有以原始自然崇拜为特色的口头文学和民间歌舞、音乐得以较为完好的保留和继承。无论从哲学思想还是文化艺术乃至科学技术而言,宗教的出现是一种进步。德昌傈僳族中保留下来的思想意识和生活习俗虽然深受中国传统道教的影响,却更多地保留下原始宗教文化的特色。神话、传说中的天管师,基本上是古代巴蜀文化中“三官”崇拜之一的天官,但道教“地官主死,水官主人世”、“地官赦罪,水官解厄”的教义并不鲜明。德昌傈僳族中也有“东巴”(端公),使用羊皮鼓、司刀、令牌等用具,其原始巫术驱邪降魔的色彩很浓,只是与封建迷信掺杂在一起不易识别罢了。

彝族民间文学的地位(从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以小喻大以弱喻强看原始宗教文化的复归)(7)

儿女为过逝老人“灵魂”跪拜,傈僳语“诗底扒”类似道士,给死者“灵魂”喂祭品 郭晓敏摄

德昌僳僳族民间也相信人有灵魂,人死后灵魂要送往天上,但不认为会火化登仙;实行土葬,又不排除火葬……正是在这种推进与复归,接纳与抵御,开放与关闭的矛盾中,终未树立起定型的宗教信仰体系,而陷入原始宗教文化混茫的氛围之中。文化发展与历史进程并非简单的同步,特定的文化因子必然产生特定的文化现象。民间文学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在一定的社会经济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德昌傈僳族处在多民族的边陲山区,过去,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经济十分落后。正是在这种社会历史条件下,尽管经历了由物到神的嬗变,创造了由自然崇拜到天神崇拜的原始信仰,特殊的社会心理依诱导着社会意识向着原始宗教文化复归,致使本来可以平直延展的文化轨迹出现萦回和波折。这种文化现象绝非德昌傈僳族所独有,其它民族民间文学中也程度不同的存在。过去,不少研究者从文化积淀的角度看待它,肯定它的积极意义,当然无可非议。笔者试图从民间文学传承的特殊性出发,解释这种被扭曲的“返璞归真”,意在揭示原始宗教文化复归的消极影响,以利继承民族民间文学的精华。

注:《从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看原始宗教文化的复归》 汪天德 丶夏承政 著。) 1990年10月,本文入选西南五省(区)民间文化艺术理论研讨会,1991年先后载凉山州《民间文学动态》第一期 丶《四川民间文学通讯》。(此文原名为《从德昌傈僳族民间文学以小喻大以弱喻强看原始宗教文化的归》。此题目包涵较全丶意义较深)。

① 见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丛书故事大系《傈僳族民间故事选》前言

② ②《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第439页。

③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110页)。

④⑤⑦⑧⑨①均见中国民间文学集成《四川省德昌县傈僳族民间文学资料集》。

⑥康德:《判断力批判》上册第二、三节。转引自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下卷,第

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 《美学)第二卷第10页。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朱光潜译。

(英)博克:《关于崇高与美的观念的起源的哲学探讨》转引自朱光潜《西方美学

史)上卷第240-241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一一德昌傈僳族民间故事

②参见中国民间文学集成《四川凉山州德昌县资料集》(第一卷)。一一七月半的传说,(傈僳族民间故事)一一七月半的传说,(傈僳族民间故事)

凉山彝族神话故事《支呷阿鲁)前言,新克搜集整理,四川民族出版社1982年版。

0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丛书·故事大系。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

附记】本文入选1990年度西南五省(区)民间文化艺术理论研讨会。

1991年先后在凉山州《民间文学动态》、《四川民间文学通讯上发表》。

①参见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丛书故事大系《傈僳族民间故事选》前言。

②《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第439页。

③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110页)。

④⑤⑦⑧⑨①均见中国民间文学集成《四川省德昌县傈僳族民间文学资料集》。

⑥康德:《判断力批判》上册第二、三节。转引自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下卷,第375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

0黑格尔:《美学)第二卷第10页。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朱光潜译。

(英)博克:《关于崇高与美的观念的起源的哲学探讨》转引自朱光潜《西方美学

史)上卷第240-241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

②参见中国民间文学集成《四川凉山州德昌县资料集》(第一卷)。

凉山彝族神话故事《支呷阿鲁)前言,新克搜集整理,四川民族出版社1982年版。

0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丛书•故事大系。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

附记】本文入选1990年度西南五省(区)民间文化艺术理论研讨会。

年先后在凉山州《民间文学动态》、《四川民间文学通讯》上发表。①参见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丛书故事大系《傈僳族民间故事选》前言。

②《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第439页。

③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110页)。

④⑤⑦⑧⑨①均见中国民间文学集成《四川省德昌县傈僳族民间文学资料集》。

⑥康德:《判断力批判》上册第二、三节。转引自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下卷,第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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