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林译,人送外号“阿译长官”,少校军官,找食小组的组长,本该是孟烦了当组长的,死瘸子推出阿译顶了缸。不过反正兰晓龙这糟老头子讲究的是报应,转手就报应给了孟烦了的父亲,铜钵乡也推了一个外来的他,当保长。唉,不扯远了。

阿译,没有打过仗,这看起来使他在这群人里面显得格格不入。其实不是这样的,因为阿译是这里面最正常或者说想保持正常的,而整个世界,都是疯狂的,沮丧的乃至于颠倒的,就像是欧阳锋逆着运行的九阴真经,错的丝丝入扣,环环相套的。于是,正常的阿译就变成了里面那个不正常的了。

他受过教育,有文化,奈何这群人里面还有个文化知识远远高于他的死瘸子在和他捣蛋,他显不出文化人的气派来。

要论其他,他就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其实看起来收容站里面的炮灰们又烂又丧,那是孟烦了眼中的所见,因为他本人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不会有感觉。这就是这群溃兵老油子杀气腾腾的,除了豆饼谷小麦,每个人手里都有过好几条人命,精锐不辣的抢下死的鬼子估计有数十个,要麻其实是个机枪手,手下亡魂也少不到哪去,蛇屁股那杀猪刀上还近距离杀过日本猪,这些,这些一切人面前,还能混到绰号,阿译实在算的是勇敢了。

龙文章回来了

不过也不耽误他向唐基的汇报,他是个人人皆知的“内奸”,以他个人能力,他也装不出什么来,他还是被单独放在一边。主要是被孟烦了欺负。在大吃大喝挖别人的兵的时候,他又得搬个凳子在一边吃,“烦啦非要我坐。坐这跟个牌位似的。让给你坐。”一边觉得不爽,一边又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心里暗爽。这个板凳转眼间在和湖南兵抢人的时候,打破了孟烦了的头。你看看兰晓龙这个糟老头子,看他的安排,清清楚楚,谁也别亏了。

不管怎么样,他最帅那次。是为了迷龙骗家具那次,我们怎么着也要把衣着整齐的,神采奕奕的阿译的样子拿出来看一看。

我的团长我的团经典12(团长之林译腐烂战场的晶莹蝴蝶)(1)

对不起,我骗了你们,不是这张

他们去敲诈家具,等在一旁。小书虫子从身边走过,背着很多书,鞋都磨烂了,血迹斑斑,继续走着,这群炮灰里面只有阿译,和死瘸子看得懂这是什么人流中的一个。这些人,肩扛手提,把大半个中国的工厂和图书馆,搬过大半个中国。他们看起来是难民,可是他们声称自己不是难民,是工人,是学生。

看着那个小书虫子艰难的走着,好像接下去那一步,就会倒在地上死去,可是还是坚毅的迈出下一步。

这好像是很早以前的死瘸子乃至阿译,可是这两人不愿意看到这个,不愿意发掘自己的内心。孟烦了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

阿译很难过,脸上抽搐着:“嗯,妈了个巴子。”

因为他们俩无法不想到,那些难民一般的人在搬运着,而这两个人,他们这是在为了迷龙敲诈家具。

我的团长我的团经典12(团长之林译腐烂战场的晶莹蝴蝶)(2)

不同的方向,搬运着不同的东西,阿译无法不想到这个

阿译终于和这帮脑袋里面捣糨糊的人混为一谈了。他甚至终于展示了他的才华,现编了一首日本歌,把对岸日军压了下去。

他终于在炮灰团里找到了友谊,孟烦了当逃兵那次,炮灰团派出缉拿小组去追赶,就是由阿译带队,可见也就是个形式,阿译带着不辣,丧门星,蛇屁股在乡民地里偷了几个玉米,最鬼精的不辣建议,大家就说孟烦了多在水里被炸死了,尸体冲走了,以阿译向来认真执着的态度来看,他是不会同意的,可是他默许了。

至此之后,阿译算是恢复了地位,也能喝止老炮灰们了,可是他还是一直去唐基那里汇报工作。这两种身份大家都知道,可是也就这样了,难为阿译长官在两种身份中游走。

比如有一次,就是龙妖孽和死瘸子又要去对岸侦察,,他们看着阿译。几乎马上又要去师部报告给唐基。

我悻悻地咒骂:“那家伙转身第一件事就是卖掉我们!”

死啦死啦:“那是没错。可只要动动手指他就口吐白沫地追着来。”

我:“才怪。”

于是死啦死啦伸出一只手指,对着阿译招了招。

我:“你他 妈的——别!”

死啦死啦兴高采烈地缩回了指头:“快开快开!才不要带他!”

于是我们陡然加快了车速,我看着阿译那家伙追了一阵,被越拉越远,终于徨然地站在原地。

看到了吗,要去打小报告,或者你干脆带我去打仗,魔性不?

笨手笨脚,能力和自信双缺的阿译算是烂光了吗?

蝴蝶儿飞去 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 拭泪满腮

根据小说的记载,迷龙,孟烦了,阿译在郝兽医坟前睡了一夜。兰晓龙让阿译醒了,他看到了结局:“我梦见死了,我们全都死了。”对着孟烦了:“就你没死。”

阿译:“我们都死了,只有你活着。我们死了,全心全意地想着我们死了,你活着,全心全意地想着我们。”

孟烦了为了证明阿译现在是活着的,甚至掰折了阿译的手指,阿译也不会痛。看到了吧,这里欠了债,孟烦了欠的债。

知道阿译像谁吗?其实就像是观众或者读者,比如说你或者我。加入是我,我穿越过去,热血沸腾的穿越过去,想要改变整个战役。

阿译就是穿越过去的我。

我的战术能力,战场判断能力基本和阿译持平,我会画篮球圈子和阿译一样,我也有一腔热血想要做到最好,得到的还是和阿译一样。

在悲哀的时候,我也只能唱一唱现代的歌曲,被当时那些坚强的战士取笑的歌曲。所以阿译唱那首《野草闲花逢春生》,他可能是一个现代上海人穿越过去的,这是九十年代的歌曲。是伪装成上海三十年代的歌曲。我不知道,我穿越过去会唱什么歌曲,可是我基本确定,我不能做得比阿译要好,也不会比他差。

在南天门大战,虞啸卿停止后援的时候,我也会鼓足勇气追上龙文章,我不能做更多了,能力有限。

但是,如果让我在南天门活了那三十八天,我也会像阿译那般,学会很多。我不会像克虏伯那样为龙文章殉葬,我能像阿译那样,当上团长。

当我的手下,他们把孟烦了送来的时候,掰折了他的手指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好像差不多了,债也都齐了,我还该回我的年代去了,我穿越过来,我想好好做,可是我仅仅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阿译:我总是做错,我不想再错了。

我以为我来了,能改变一切,原来我是错的。原来阿译这么魔性,是因为读者,观众,你或者我穿越过去了,就是阿译。

我的团长我的团经典12(团长之林译腐烂战场的晶莹蝴蝶)(3)

吾宁死,可是宁死也做不成

我们的影子,阿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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