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爱情经典句子:最深的情是你已经死了(1)

最深的情不是朝朝暮暮,亦非同生共死,而是阴阳两隔我依然爱你。

少年不知愁滋味,读挪威森林觉得寡淡。如今重温经典,开篇就很有代入感。

主人公渡边在机场一时失态,“我想起自己在过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何止渡边,现实中,我们每个人不都这样么,一辈子,一直跟打仗似的,似乎是为了追求什么在不停地向前奔跑,跟别人比较,跟自己较劲。但其实,人每得到一些东西就会失去一些,向前的过程何尝不是在倒退,就像《时光倒流的女孩》里所说,直到回到生死的原点。

挪威的森林爱情经典句子:最深的情是你已经死了(2)

01永远17岁的木月——青春期的迷失

《挪威的森林》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于1987年所著的一部长篇爱情小说。问世30多年来长盛不衰的秘诀可能就在于,1000个人从他的书里读出了1000种不同的迷惘。

《挪威的森林》本是披头士的歌曲,书中主角直子每听此曲必觉得自己一个孤零零地迷失在又寒又冻的森林深处,这可能正是年轻必经的彷徨、恐惧、摸索、迷惑的表征。

木月、永泽、初美、直子,数不清故事中有多少人自杀了,而死了的或者没死的,似乎都患上了精神疾病。玲子“头脑的螺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学钢琴的天使女孩有一颗比蛇蝎还恶毒的心,19岁左右的渡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直子甚至连想说的话想写的字都没能力表达。

可能艺术有夸张的成分,也可能日本大和民族的特性就是压抑和樱花绽放式的悲情的怪异组合,所以日本自杀率一直很高。不过,作品里无处不在的孤独感,无所适从的迷失,相信每个人的青春期都或深或浅、或多或少有过体会。

尤记得初高中时代,和同学们沉浸于琼瑶、席绢、亦舒的言情小说不能自拔,一会哭一会笑;然后对标金庸、古龙笔下的侠客君子,觉得身边的男生简直都不能算男人,自己的生活简直不能叫江湖。老师们总是耳提面令,喊你一切为了学习,高考才是人生第一意义,然后,家长们普遍不知道情商为何物,对孩子的心理成长不屑一顾,十几岁,包括到二十几岁,的确也很迷惘。

木月无法走出自己的迷惘,他几乎是微笑着走向了死亡。同时,他也把死亡的影子,像不散的阴魂一样,带入了直子和渡边的生活,让他们始终无法摆脱。尤其对直子来说,阴间的木月简直是伸出了两只手,在拖拽她,她越是想从泥潭里挣扎出来,就陷入的越深,所以可能她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在慢慢死去了。

挪威的森林爱情经典句子:最深的情是你已经死了(3)

02 一场三个人恋爱——人鬼殊途的深情

如何解决青春的迷惘,对此,村上给出的解决办法也很浅显,即恋爱、友情、逃避和幻想。

木月自杀一年后,渡边同直子因为公交车上的一次巧遇开始了交往,此时的直子已变得娴静腼腆,眸子里不时掠过一丝阴翳。直子20岁生日的晚上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不料第二天直子便不知去向。几个月后直子来信说她住进一家远在深山里的精神疗养院。深爱直子的渡边前去探望时发现直子比之前更美了,开始带有成熟女性的丰腴与娇美,他还认识了和直子同一宿舍的玲子,在离开前渡边表示永远等待直子。

文中说,直子和渡边的约会经常只是暴走,只管走个没完,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反正走路即可。仿佛举行某种拯救灵魂的宗教仪式一般,我们专心致志地大走特走。下雨就撑伞走。

看得出来,即使肩靠肩,他们中间横亘着木月的灵魂,这场踏破铁鞋的旅程,相比爱情,更像是救赎,是发泄,是寄托,可能注定等不到春暖花开。

怎么看也觉得,直子对渡边是有情意的。尤其是在疗养院见面那次,直子偷偷溜进房间看他时说:“我,在三人一起见面前想单独看你一眼。也不是有什么话非说不可,只是想看看你的脸,习惯一下。要不然会觉得不习惯,我这人笨得很”,足见深情。只是她和木月牵绊太深,不想放任自己开始新的生活。不管怎样,如果渡边能别那么彬彬有礼客气到不行,而是轰轰烈烈去追,也许结局能挺好?

挪威的森林爱情经典句子:最深的情是你已经死了(4)

03 活力四射的绿子——渡边的精神绿洲

黑漆漆冷冰冰的挪威的森林里,好不容易有一抹么鲜艳的光,初美,可惜一闪而逝,也被自杀的病毒所侵蚀。作者说,我在了解到初美带给我的美有所领悟,已是十二三年以后的事了,在一个气势夺人的暮色当中,我猛然想起了初美,并且这时才领悟她给我带来的心灵震颤究竟是什么东西 ——它类似一种少年时代的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

再然后,绿子就是森林里唯一洋溢着青春气息,能让人感觉到阳光和温暖的人了。同内向的直子截然相反,绿子十分清纯活泼。父亲去世后,绿子坦言自己很寂寞,她渴望爱,也大胆表白,追求爱,她说脏话、在大火边上玩乐,一次一次,将渡边那颗优柔寡断的心灵之门敲得“咚咚”直响。

不知道为什么,绿子越是满嘴胡说,就越觉得她很寂寞,很纯情,所有浑不在意都像盔甲,把真实的自己掩藏起来。

说起来,渡边的性格也真是过分绅士。当直子问能不能一直在她身边,渡边是如何表现的呢?“也不是一生一世都这样。”我把手放在她背上,说道,“总有一天要结束的。结束的时候我们再另作商量不迟,商量往下怎么办。

女人想听你说,一辈子都会守护我,哪怕明知是谎言。你却说,眼前安稳就好,何必想那么多。不仅直子和文中的我,世间的恋爱大抵如此,这是男人和女人脑回路的区别,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区别,是没有桥梁的天堑。

对待绿子就更是如此,迟钝、冷淡、不懂的珍惜,搬家也好,直子死后也好,渡边说消失就消失,真是一再伤害绿子。故事的结尾,在精神的荒漠上跋涉已久的渡边,终于说服了自己,想靠近绿子这片绿洲。也不知,他们之间是否会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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