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循环往复如果抛开现有的季节轮回,其实哪个都是初始,但哪个都不是终止,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春初江花?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春初江花
一年四季,循环往复。
如果抛开现有的季节轮回,其实哪个都是初始,但哪个都不是终止。
人类与星球就是在这样一个像陀螺一样旋转的空间里,周而复始。
春夏秋冬,哪个季节都值得赞美、值得歌吟。
但我想说说春,说说春之回响。
冰层炸裂,雪凌消融;鱼腾湖塘,鸟鸣虫唱;春笋破土,嫩芽吐枝,都会感受到春的独特声响。最让人动心的是,夜阑人静,蛙鼓声声,你不知道这春之精灵身藏何处,在水塘边,在堰坝处,在小溪旁,反正你能听到它不停地鼓叫。热切而不聒噪,悦耳而不嘈杂。一声声,一阵阵,韵律满满。
所以,我就想到与“处处闻啼鸟”相对应的是:夜夜蛙鼓声;与“春风吹又生”相对应的是:池塘荷盖吟。
在偌大的春之回响曲中,人会感到天上、地下、水面,都有了与人相呼和的性灵在唤醒你,在催促你,在抚慰你。好像在说:我来了,我是春的使者,我是万物复苏、万物竞发的第一声。
人、动物,与自然界就这么相依相存,意趣横生。
叫春,被一些人视为逆道之声,羞于提及。即使说到,也都与戏谑、笑谈混为一体,其实叫春也应视为春之回响。一众牲畜,压抑和积蓄了一个漫长冬季的欲望与潜能,在春回大地之时,能舒展自身声喉,呼唤与招引,也是一种春天的表达,既非下作也不龌龊,它也应该是春之合奏中的一个音符,一种向往春天的特殊声响。它与鹂鸣翠柳一样本真,理应受到宽待。
就内心而言,一年四季,我偏爱于秋。秋之金黄,秋之丰硕,秋之沛盈,秋之隽永,你会从中读到与人生相关联的诸多心绪。也曾著文赞美秋天。
当然,不是突然发现,突然醒悟,春之回响也是时常在我心中激荡的。
重走长征路时,我途经的雪山草地,长冬无夏,春天几乎被那块土地忽略了,你期待的春之声,只能是狂风呼号,羊群微弱的咩叫。
但总会有发现,我还真见到了路边冰雪覆盖的小草与它头顶上的小黄花,一蓬蓬的沙柳,迎风飘逸,它们也许是春风短暂吹过时,留给一方雪域稀有的馈赠吧。
我在晋西塬上站岗时,想到此时家乡犁耙水响,鸡鸭欢跳,鸟唱蛙鸣,而在塬上,我也听到了耸立的塬边,有冰凌融裂后落入塬底的悉悉窣窣的声响。
虽然地域遥远、气候有异,但春的声响总会在大地的每个角落听到它的回声。孱弱的,轻微的,不动声色的,都是报春之声。
一次去鄂西山区采访,本来我是去了解其他一些新闻线索的,但在采访途中,我所听到的另外一件事,让人兴趣陡增。
到访的村子里有一位王大哥,他算是村里的文化人,一位去南方打工又返回故乡见过世面的人。事情的起始是,村里要参与江边的龙舟赛,赛龙舟是要擂鼓助威的,鼓是现存的,但缺了鼓槌。王大哥自告奋勇进山寻觅鼓槌。
找鼓槌并非易事,一是不能砍伐树木,有违森林保护规定,即使批准砍了,但湿木会萎缩、裂纹,做鼓槌并不合适。二是不宜太粗也不能太细,粗则伤鼓,细则无力。只能找那些因雨雪风霜摧折后不大不小的枝干,它风干了,坚硬,稍加打磨,顺手、好使。
一天的翻山越岭,王大哥找到了数根可做鼓槌的干木,当他心满意足返回时,突然被惊蛰节气后出洞的蛇咬伤,乡亲们闻讯当即将他送往卫生所治疗。好在救治及时,江边龙舟竞赛时,他刚刚痊愈。站在龙舟上,他把赛鼓擂得山响,震撼两岸。他所在的村代表队,赢得了头名。
鼓槌,蛇咬,山响,头名,也可算作春天里一段起起伏伏、颇具深意的乡村曲,如果故事到此止住,也就少了一些回味。
后来,王大哥搞起了山地养鸡,纯粹放养。鸡蛋、鸡肉有良好的市场前景,同时还可以串联乡邻一起喂养。他说,山里的冬天有点长,他就想让鸡群的扑棱、鸣叫,噪醒山乡之春。让这些响动,使山村的春天来得更早一些。
如今,他的山地养殖不仅唤醒了山村历年的春季沉睡,经济效益也相当可观。
人勤春来早,鸡鸣报晓春意闹。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一朝被蛇咬的王大哥,还搞起了养蛇业。
在一块用铁丝网罩住的空旷地,他养了近千条本地与外地引进的蛇,听他介绍,养蛇的药用、食用价值都比较好,并且不愁销路。王大哥说,惊蛰过后,细心倾听,蛇群也会有异常轻微的叫声。
每逢春天,各种生物都会适时发声。放肆的,欢畅的,内敛的,轻柔的,这些都是来自大自然的声音,来自我们共生共灭的各类生物的声音。所有这些,我们似乎都可以统称为春之回响。
即使春天即将过去,或者已经过去,但春之回响将会在未来的三季中绵延不绝。不是天籁,胜似天籁。
(作者:李御)
【编辑:郑晓晓】
更多精彩内容,请在各大应用市场下载“大武汉”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