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撒娇式问题：“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我，还是先救你妈？”
正史上的秦琼，就碰到了这样的难题。秦琼在王世充手下效力的时候，就碰到老婆孩子和程咬金等兄弟，必须死一方的难题。
瓦岗军失败之后，秦琼和程咬金面临着何去何从的问题。程咬金、吴黑闼、牛耕达三员瓦岗战将，唯秦琼马首是瞻。秦琼说去投奔谁，三个好兄弟就跟秦琼去投奔谁。
洛阳的王世充，非常擅长演戏。王世充贤名远播，人皆言其“开明”。秦琼听说王世充的好名声，以为王世充能成大事，就带着程咬金和吴黑闼、牛进达投奔王世充去了。
王世充剧照，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
秦琼带着老婆孩子，外加一帮好兄弟来到洛阳，才发现所谓的“开明天子王世充”，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秦琼明白，死心塌地跟着王世充干，结局只有死路一条。秦琼把程咬金和吴黑闼、牛进达带到洛阳，就等于是把好兄弟带进死路。
秦琼觉得自己有责任把好兄弟们带出洛阳，去投奔武德天子李渊。问题的关键是，秦琼的老婆孩子，被王世充扣押了。
王世充怕部下的武将逃跑，就使出了一个阴招。这个阴招被记载在《新唐书.王世充传》，原文是：“或命将，亦质其孥乃遣。”
王世充任命一个将军，就要扣押他的老婆孩子。秦琼是王世充任命的龙骧大将军，他的老婆孩子，也被王世充扣押了。
秦琼剧照，图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
秦琼和程咬金等人武功高强，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如果他们走了，秦琼的老婆孩子就必死无疑。
秦琼想让老婆孩子活命，就得让程咬金和吴黑闼、牛进达为王世充陪葬。秦琼想带着程咬金和吴黑闼、牛进达投奔武德天子，老婆孩子就要被开刀问斩。
老婆和好兄弟必须死一个，这不是段子，这是正史记载的秦琼处境。如果秦琼生活在今天，一定会感叹：“我太难啦！”
秦琼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决定带兄弟们去投奔武德天子，让老婆孩子去死。《新旧唐书》和《资治通鉴》都记载说：“叔宝薄世充之多诈，因其出抗官军，至于九曲，与程咬金、吴黑闼、牛进达等数十骑西驰百许步。世充不敢逼，于是来降。”
程咬金剧照，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
王世充知道秦琼和程咬金巨能打，不敢去追他们。秦琼怕王世充杀他的老婆孩子，在走的时候，还下马拜王世充。秦琼对王世充说：“虽蒙殊礼，不能仰事，请从此辞。”
秦琼走的时候，还拜王世充，就是希望王世充可以放过他的老婆孩子。王世充没有手软，把秦琼的老婆孩子杀了。
李渊知道秦琼的处境，在秦琼击败尉迟敬德之后，赐给秦琼美女钱财，还对秦琼说：“卿不顾妻子，远来投我，又立功效。朕肉可为卿用者，当割以赐卿，况子女玉帛乎？卿当勉之。”
李渊对秦琼说的这句话，典出正史《新旧两唐书》。从两部正史记载的史料来看，秦琼的老婆孩子，百分之百被王世充斩了。秦琼的老婆孩子死了，他的好兄弟们却都是前程似锦。
李渊剧照，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
程咬金投奔李世民之后，立下赫赫战功。程咬金官拜骠骑大将军，待遇比宰相还高。程咬金爵封国公，给子孙留下了一份世袭罔替的富贵。程咬金还和秦琼一起，成了名垂青史的凌烟阁功臣。
牛进达，就是隋唐演义类小说里的尤俊达。牛进达武艺不如秦琼和程咬金，但是特别能熬。牛进达熬出了老资历，结果得到了与秦琼平起平坐的武卫大将军职位。唐朝的十二卫大将军，直属于皇帝，与宰相平起平坐。牛进达也算是富贵通天了。
吴广，字黑闼，跟刘黑闼不是同一个人。吴黑闼的发展，在瓦岗四兄弟里面是最差的。即便是混得最差的吴黑闼，也官拜洪州都督。
秦琼带着兄弟们打出了荣华富贵，可以说是对得起兄弟们。秦琼让老婆孩子去死，确实不是好丈夫和好爸爸。世上无有两全法，不负兄弟不负妻。秦琼碰到这种生死选择题，实在是难啊。
本文史料来源：《资治通鉴》《新旧两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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