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是清欢的散文(原创散文人闲桂花落)(1)

唐朝诗人众星璀璨,各有各的风骨,各有各的灵气。唐朝是中国古典诗歌的巅峰时代,可以用“空前”来形容之。然而,无论有多少耀眼的“诗歌明星”,王维必定占据至为醒目重要的一个地位。

独处是清欢的散文(原创散文人闲桂花落)(2)

他是诗人,也是画家,所以,他的诗歌,也可以入画,意境之美,自不必说,然而,我被王维又惊艳了一次,却不是他的诗与画,而是他的另一手绝技。是的,他也是一名出色的琵琶手。

关于他的音乐造诣,今天己经无从欣赏他的演奏风采,但我依旧念念不忘,并且充满好奇心,尤其是他的那一支神奇神秘的《郁轮袍》,据说它的原谱己经失去,它被吟唱、弹奏的画面己成传说。然而,单单是它的名字,就足以让人心醉神迷,心生向往。

《郁轮袍》这三个字,不知为何,会有如此的魔力,让人见之难忘,只想一听此曲,且思,必定是天上曲子,人间难得一闻。上网一番角落旮旯地搜寻,却或许只是传说?然而我希望它存在过,《郁轮袍》,于史无载的神奇曲子,据说它曾撩动长安城文人墨客、乃至帝王公主的爱乐之心。

那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后来被称为“诗家佛子”的王维,他那时在长安城里、帝王殿内,弹奏那曲《郁轮袍》的情神,当真令人神往。王维,他可真是诗、画、字、曲皆绝的“全能型”才子。

当然,在我看来,画、字、音乐,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历史的河流中,其实最终是为他的诗歌价值服务,他的字画与音乐都是他“诗性”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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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仅仅是他过人的才华,他身上有一点让我羡慕,那就是他的“佛性”,他身上独特的掺杂了诗意的“佛性”。

王维于开元九年中举,深得玉真公主赏识,之后,因为“黄狮子舞”事件被贬,他也因为此事被唐玄宗嫌恶。虽如此,王维依旧辗转于官场,从济州到淇上,又至吴越。开元十七年之前又回到长安,并且先后写干谒诗给丞相张说和张九龄,后来在张九龄提拔下官授右拾遗。

开元二十五年,王维赴塞外,是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官场险恶,王维处世也有圆滑一面,既不忘恩故人,亦放下身段恭谀奸恶险昧的杨国忠等人,他不清高,只求能“偷禄苟活”,并以孝母亲的名义营建辋川别墅,仅与二、三知音好友来往。

他的“不清高”,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佛性的一种表现?

安史之乱中,为了保命,王维还在被安禄山抓去后投降了安禄山,但他又写了一首诗:“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再朝天?秋槐叶落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据说,后来安禄山败后,在肃杀投降官员时,这首诗在救王维一命中起了部分作用。

王维大难未死,后来仕途顺畅,升至尚书右丞,但又一直半官半隐,过着寄情诗歌的生活。

开元盛世至唐末,近三百年的时间,无论盛期还是衰落期,为官者仕途艰险,能全身而退者都是情商高的人。比如贺知章,自号“四明狂客”,但他十分懂得分寸,他只是酒狂、诗狂,他只在该狂的场狂,他为官极为谨慎圆通,懂得藏锐守拙,绝不恃才放旷,能与贺知章相比的,大概王维也可以算上一个。

与其他人相比,王维虽有经历被贬被俘,但终究化险为夷,最后以半官半隐的身份,在唐朝险恶、动荡的官场,求取一份宁静清幽的诗意生活,他致力于诗画艺术创作,融合诗性与佛性,以自己的才华和处世智慧塑造一个禅意诗境,最终,成为唐朝诗人中的“诗家佛子”。

独处是清欢的散文(原创散文人闲桂花落)(4)

半官半隐的王维,在辋川过上了“静守时光,以待流年”的日子,他只安安份份写着诗,静静享受幽竹清泉的安谧景致,静静书写日落月升、坐看云起云落,静静等待年华的消逝,仿佛参透了佛理的诗僧。

听风无忧,落雪成眠,家人闲坐,灯火可亲。那些一见如故、眉目成书的传说,那些花开如火、零落成泥的寂寞,那令人惊艳的《郁轮袍》,那长安城里、儒雅温润的少年,他内心的狂傲与激情,在时光里,慢慢稀释、消失,只余“人闲桂花落 夜静春山空”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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