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界有几位女演员专门扮演“老太太”,比如金雅琴、彭玉、李明启等。这三位都是东北人,但成名于北京。金雅琴和李明启来北京比较早,彭玉退休后才来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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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戏骨张少华

张少华也是“老太太”专业户。跟金雅琴、彭玉和李明启不同的是张少华是地道的北京人,生在北京,长在北京。她扮演的北京老太太最贴近人物形象。比如,《大宅门》里香秀的妈马立秋,《五月愧花香》里茹二奶奶的老妈子冯妈,《宅门逆子》里张素馨的老妈子李妈等。

张少华原为评剧演员。可在评剧院,她并不得志,先跑龙套,后演B角。只有A角因故缺阵,才能轮到她,可她的付出一点都不少。1993年,47岁的张少华改行演影视剧。有人说张少华改行是受著名评剧演员赵丽蓉的影响。赵丽蓉因参加央视春晚而走红。等张少华改行时,赵丽蓉已是百花奖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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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评剧时的张少华

张少华接的第一部戏是《武夷仙凡界》,扮演的是老巫婆。这部戏为张少华打开了一扇窗,可也给张少华贴上了标签——丑老太。据不完全统计,在此后的26年里,张少华出演过90部电视剧和30部电影。起初她演的不是巫婆,就是老鸨、媒婆,后来才演奶奶、大妈、婶婶、母亲这些形象比较正面的角色。

单从艺术成就上说,张少华不如赵丽蓉,甚至比不上金雅琴、彭玉和李明启。金雅琴和彭玉都获得过金鸡奖。李明启获得过文华奖,她所扮演的容嬷嬷更是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张少华仅获得过上海电视节上的白玉兰奖,还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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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两个字来形容张少华的家——寒酸

不过,张少华却是高产演员。平均算下来,她一年至少参演五部戏。2008年和2009年是她拍戏拍得最多的两年。这两年,她一共参演13部电视剧和9部电影。金雅琴一辈子才拍了7部电视剧和6部电影。

张少华艺术的高光时刻就在2008年。在26集电视剧《我的丑娘》里,她扮演丑娘。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一号,也是张少华这辈子唯一一次出演女主角。2010年,张少华被查出慢性阻塞性肺病。患病之后,张少华坚持带病拍戏,先后参演29部电视剧和9部电影。

张少华去世后,她家人称:“她(指张少华——萧陶注)顽强地与疾病斗争,依然拍摄了很多脍炙人口的作品...。她的奋斗和拼搏精神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带病拍戏的确有“奋斗和拼搏”的成分,但也不用刻意拔高。如此高强度地接戏,说只是为了“奋斗和拼搏”,你会信吗?不过,承认为了赚钱而拍戏的,除了从台湾来内地拍戏的李立群外,应该没有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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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北京台,张少华直言,母亲没有尊严

张少华所患的慢性阻塞性肺病并不是一种单个疾病,而是用来描述可导致肺部气流受限的慢性肺部疾病的总称。我们常听说的慢性支气管炎和肺气肿都算慢性阻塞性肺病。慢性阻塞性肺病的最常见症状为呼吸困难。它的起因,除了遗传外,主要是长期吸烟或者吸入粉尘或者化学物质造成的,患这种病的大多是生活在社会低层的人。营养不良、居住环境差会让病情加重。

张少华显然没有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可她为何会得这种病呢?要说跟她玩命拍戏没有一点关系,怕也不是事实。张少华本身就消瘦。在剧组拍戏,天天吃盒饭,营养肯定不良。张少华又一直住在评剧院分的40多平米的房子里,居住环境差,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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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华为其独生子辩护

网上曾有传言称,张少华不敢退休,四处拍戏给儿子还房贷,儿子被惯成“白眼狼”。张少华的儿子是不是“白眼狼”,萧陶不敢妄下结论,但张少华不敢退休倒是事实。

两年前,张少华曾发微博澄清说:“住院期间我儿子忙前忙后,却有人发视频颠倒是非诽谤他,我儿子是工作努力孝顺父母的好人。”张少华用“颠倒是非”不能算错,但常用的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工作努力”“孝顺父母”,这些词更适合于领导评价自己的员工,就还差“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了。母亲说自己的儿子是“好人”,又有哪个母亲不说自己的儿子是“好人”?但母亲说的“好人”并未全都是好人。这条澄清微博究竟是不是张少华自己发的,已没人知道。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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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张少华的微博号转发张少华的死讯

张少华于3月23日上午去世,可其经纪公司的《讣告》拖到3月25日才发。讣告称:“丧事尊张少华先生生前遗愿:疫情期间从简,不给他人添麻烦!家属也表示想让老人家安安静静的走完最后一程(故在3月25日办理完全部丧事后,发此讣告)。”

疫情期间,丧事从简,不仅无可厚非,而且值得提倡,但办完丧事才发讣告有违寻常。从字面上看,张少华并没要求这么做,这应该是家属的要求。张少华的家属为何要提这样的要求,这里面究竟有何隐情?要萧陶说,不管有没有隐情,应该都不会是“丧事从简”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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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洋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张少华上台,后为朱军,摄于2018年

张少华生于1946年,才活到75岁就告别人世。现如今,北京市民的平均寿命为82.31岁。写到这里,萧陶突然想到诞总上鲁豫节目时说的一句话:“人间不值得!”萧陶要问的是,不是人间值不值得,而是像张少华这样“奋斗和拼搏”到底值不值得?

(萧陶原创。图片来源于网络,注明的除外。严禁转载,盗用者必受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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