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封禅大典,在古代是极为古老的一种最高祭祀仪式,皇帝封禅必须有政绩,要国泰民安、国富民强,在宋代之前封禅的皇帝总共有五位,分别是秦始皇、汉武帝、汉光武帝、唐高宗和唐玄宗,他们分别是在国家极盛时选择封禅泰山。

宋真宗在签订澶渊之盟后,为了挽回颜面,在奸臣王钦若的蛊惑下决定举行封禅大礼,为了让宰相王旦同意,宋真宗送了一坛珍珠给他,并人为炮制天降祥瑞的把戏。

宋真宗为何不录柳永(宋真宗制造祥瑞强行封禅)(1)

一、公元1008年(景德五年),宰相王旦率群臣早朝完毕时,有司来报,称“有黄帛曳左承天门南鸱尾上”,赵恒“召群臣拜迎于朝元殿启封,号称天书”。宋真宗还告诉群臣,去年十一月的一天晚上,有神人向他明示,只要在正殿建道场一个月,上天就会“降大中相符天书三篇”,于是,金羽道士便吹吹打打的折腾了三十天,果然得到“天书”,上边还写有文字:“封受命。兴于宋,付于慎,居其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

当年五月,宋真宗告诉群臣他再次梦到神仙,神仙告诉他将在六月上旬在泰山上赐“天书”,果然,一份“其上有御名”的“天书”出现在泰山脚下。有了这两份祥瑞,宋真宗终于如愿以偿封禅泰山。一时间,这事闹得风起云涌,不亦乐乎,不少民间举子因歌颂祥瑞而加官进爵,柳永得知后便写下了一首《巫山一段云》:

琪树罗三殿,金龙抱九关。上清真籍总群仙。朝拜五云间。

昨夜紫微诏下。急唤天书使者。令赍瑶检降彤霞,重到汉皇家。

宋真宗为何不录柳永(宋真宗制造祥瑞强行封禅)(2)

这首诗的意思是玉树琼枝遍布于神仙居住的宫殿,龙形金铺守护着天门。西王母居住的上清府有神仙名册,统领着群仙。群仙纷纷乘五色祥云前来朝拜。昨夜天帝下诏书,紧急呼唤传书的使者,传令馈赠天书降下祥瑞的云霞,重新赐予汉皇家。

二、常言道:“圣人出,黄河清”,于是陕西地方官员也连续向朝廷奏报“黄河水清”,预示着天下大治,连宰相晏殊也向宋真宗进献了《河清颂》。柳永得知后也不甘落后,又蹭热度下了一首《巫山一段云》:

阆苑年华永,嬉游别是情。人间三度见河清。一番碧桃成。

金母忍将轻摘。留宴鳌峰真客。红狵闲卧吠斜阳。方朔敢偷尝。

宋真宗为何不录柳永(宋真宗制造祥瑞强行封禅)(3)

这首词的意思是在那阆苑里游玩的西王母长生不老,人间三千年见到黄河三次清澈,西王母的仙桃才成熟一次。西王母将仙桃摘下,留着宴请众位仙家,那红色的多毛狗安静地趴着,面对傍晚的夕阳不停狂叫,唯有岁星东方朔敢把仙桃偷尝。

三、柳永还为宋真宗迎天书,征祥瑞写下一首《玉楼春》:

凤楼郁郁呈嘉瑞。降圣覃恩延四裔。醮台清夜洞天严,公宴凌晨箫鼓沸。

保生酒劝椒香腻,延寿带垂金缕细。几行鹓鹭望尧云,齐共南山呼万岁。

宋真宗为何不录柳永(宋真宗制造祥瑞强行封禅)(4)

这首词的意思是香气郁郁的楼观呈现出一派祥瑞气象,“降圣”是指宋真宗曾经梦到的九天司命天尊赵玄郎。他的降临广施恩泽于四方边远之地。清夜时分,在神仙居住的洞天福地设下拜祭“降圣”的道坛。文武百官献上保生酒,一起仰望着神明仁德的天子,上下齐呼万岁之声,恭祝圣上寿比南山。眼看朝野上下一片歌颂升平的热潮,宋真宗龙颜大悦,遂下诏改元“大中相符”,同时还给罪犯减刑,给官员加薪等,很是热闹。

四、大中相符五年(1012),宋真宗称“圣祖”赵玄郎将于十月二十四日“降圣”延恩殿。这一天,宫中通宵灯火通明,真宗亲临道场迎候圣祖,并恭听了真君的秘训。柳永得知后便又作一首《玉楼春》:

昭华夜醮连清曙。金殿霓旌笼瑞雾。九枝擎烛灿繁星,百和焚香抽翠缕。

香罗荐地延真驭。万乘凝旒听密语。卜年无用考灵龟,从此乾坤齐历数。

宋真宗为何不录柳永(宋真宗制造祥瑞强行封禅)(5)

词中的“昭华”指的是音乐声。迎接神仙的乐曲从夜里一直演奏到清晨。飘扬着各色旗帜的宫殿里,轻笼着祥瑞之气,晚上宫殿里燃起蜡烛,无数烛光灿烂如繁星。

宫殿内铺着芳香的丝绸地毯,敬请的神仙终于驾云而来,皇上亲自迎接神仙降临道场,并心平气和地听着神仙传授给他的秘诀。从此以后,朝廷再也不用去占卜了,大宋王朝的命运将与天地一样长久。

宋真宗为何不录柳永(宋真宗制造祥瑞强行封禅)(6)

在宋真宗制造祥瑞之后,一时间,朝野之间争相歌颂祥瑞,民间的士子竞献赞颂者更是络绎不绝。这还造就了北宋科举的一个特例,那就是在正常的礼部考试外另辟因献颂而赐第的“蹊径”,也正是因为朝廷鼓励这种歌功颂德的“拍马屁”行为,柳永也为走捷径而写下这些“拍马屁”的词作。

宋真宗为何不录柳永(宋真宗制造祥瑞强行封禅)(7)

其实歌颂皇帝功德历朝历代都有,但那也要有功绩可以歌颂,类似于宋真宗这样封禅是在先割让夏、绥、银、宥(陕西靖边)、静(陕西米脂)五州给李继迁,承认西夏的独立地位,接着在“澶渊之盟”中每年向辽国提供“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即岁币)的情况下进行的,这种情况下所有的歌颂都等同于阿谀奉承“拍马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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