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古村落感受岁月变迁(老村新生老峪村仍有村民舍不得离村)(1)

老峪村管辖下的花园岭(自然村)俯瞰

行走在古村落感受岁月变迁(老村新生老峪村仍有村民舍不得离村)(2)

积米峪村管辖下的弯弯地(自然村)俯瞰

行走在古村落感受岁月变迁(老村新生老峪村仍有村民舍不得离村)(3)

老峪村新居

行走在古村落感受岁月变迁(老村新生老峪村仍有村民舍不得离村)(4)

老峪村(自然村)内仍有几户村民舍不得搬离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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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峪村管辖下的老峪村(自然村)俯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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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米峪新居

历时两年,济南南山西营镇老峪村与积米峪村的共639户村民,住上了新房。

2016年4月,《山东省“十三五”易地扶贫搬迁规划批复》确定西营镇老峪村和积米峪村为易地扶贫搬迁村。2017年10月底,306户老峪村村民和333户积米峪村村民搬入新家,住上了交通便利,基础设施较为完善的新房子。相关部门计划,原先的老村或被保留,以便将来发展乡村旅游,同时也为村民们留住“乡愁”。新居背依青山,面朝阳光,村民们在这里开启了幸福的新生活。记者周里实习生李浩男摄影报道

解密昌邑王国与海昏侯

一生传奇,待与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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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编钟套头钉与青铜编钟挂钩记者周里摄

山东省考古研究院院长郑同修一共参加了5次关于南昌海昏侯墓考古的专家论证会,每次论证会就发掘议程、难题、议题进行论证。最后参加的一次,就是2016年的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上对外界公布,海昏侯墓地主人就是昌邑王刘贺。而刘贺的老家正是山东巨野。

4月20日,巨野博物馆迎来60件来自千里之外的“国宝”。展览当日,观者云集。大家都为一句话所吸引,就是“海昏侯回家”。 记者寇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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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其人

刘贺有三个显赫的身份,一个是他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汉武帝刘彻的孙子,另一个身份是第二代昌邑王,而最后一个就是皇帝,一个“短命”的皇帝。

汉昭帝刘弗陵是刘彻最小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死了,也没有留下子嗣。在巨野接了父亲刘髆班做快活昌邑王的刘贺毫无准备就成了皇帝的人选。幸福来得太突然,刘贺一时没有把持得住。《汉书》载,刘贺“既至,即位,行淫乱”。更为详细的描述说,刘贺在当皇帝的27天里,一共做了千余件荒唐事,最后被群臣废黜,返回故地昌邑国成了平民。

又过了几年,当时的汉宣帝觉得刘贺尚算安分,就把他发配到豫章国(今江西南昌),封为海昏侯。5年后,33岁的刘贺去世,史称汉废帝。

南昌汉代海昏侯国遗址是中国目前发现的面积最大、保存最好、格局最完整、内涵最为丰富的典型汉代列侯国都城聚落遗址。出土文物数量惊人,约有万余件。

在郑同修看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根据史料,刘贺已然是一个昏君。但从海昏侯墓葬出土文物来看,或许可以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刘贺。

“刘贺是个爱读书的人,因为从他墓葬里出土了大量的竹简。”资料显示,海昏侯墓出土简牍5200余枚,专家释读后发现比重最大的一部分是儒家经典及其训传,不仅提供了现今所见存字最多的《诗经》古本,更提供了汉代《鲁诗》的可能面貌。

“在海昏侯墓里还发现了孔子屏风,孔子画像最常见的是在画像石上,出现在屏风上尚是首次,这说明刘贺是受儒家思想影响的文化人。”郑同修介绍。

刘贺还是一个“收藏家”。“在出土文物中有很多周代的东西,也算是刘贺那个时代的文物。周代铜器放到汉墓,应该是他生前自己收藏的。”郑同修分析。

海昏侯墓发掘成果披露后,令世人震惊。而对山东来说,更为关注的就是海昏侯墓与巨野的红土山汉墓、“金山大洞”到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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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土山汉墓之争

1977年麦收时节,当黄恩涛接到巨野县文化馆电话的时候,彼时他正被借调到济南搞美术创作。文化馆领导告诉他有一项紧急且重要的工作,必须马上回巨野。让黄恩涛没想到的是,这个艰巨的工作是“考古”。

更准确地说,是配合考古工作为现场挖掘绘图。这次需要发掘的墓葬正是红土山汉墓。该墓位于巨野县东南,因山得名。

“这座汉墓最早是在1968年被当地农民发现的,他们在采石或者耕种的时候,陆续发现一些铜战马、铜战车,但他们不知道这是文物,就把文物卖给当地供销社。”几十年后,黄恩涛对此依旧感到惋惜。直至上世纪70年代初,国家恢复文物保护,山东博物馆向全省征集、收购文物,一位农民误打误撞把挖到的马镫送到县文化馆,文物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这个不起眼的马镫竟然是汉代文物。就这样,红土山西汉墓才被世人知晓。

“1971年,省里专家对墓葬进行了第一次发掘,但是因为塌方,不得不暂停。”黄恩涛说,直至1977年才再次提上日程。

黄恩涛对发掘现场依然历历在目。“红土山是一座不高的荒山,风化严重,山上半石半土。墓地就在山脚下,更准确地说,更像是劈山为陵。部分墓道和墓室裸露在外面。墓道长约几十米,因为塌方,墓室里很多文物都碎了。”

黄恩涛跟着山东博物馆的两个专家王树明和毕宝启进入墓室,墓穴外有很多民兵把守。黄恩涛注意到,墓室里的棺椁、尸骨全部风化。但是专家根据散落的玉器位置及尸骨处沙土的不同颜色判断出了棺木的具体位置。

黄恩涛就这样开始了为期一周的绘制。“我主要负责按比例绘制文物的形制、具体方位及山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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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好观测整个墓室的布局及文物位置,更多时候,黄恩涛是在“俯视”。“从墓穴上方用绳子吊下一个筐,我坐在筐里画。遇到需要画文物细节的时候,就坐在墓室里画。三个人分工明确,一个专家负责测量文物尺寸及位置,一个专家负责把画完的文物外面浇石膏,等石膏定型后,连同文物一起取出来。因为墓室裸露,担心下雨,每天就睡在工棚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画文物。一个星期,大概画了千余张。”

红土山汉墓出土了很多文物。“有陶器、玉器、铁器,印象最深刻的是出土了大量兵器,弓箭头很多,甚至还有中药器皿。最特别的是,墓葬还出土了一个泥封,可惜字迹斑驳。”黄恩涛回忆。

公开资料显示,红土山汉墓出土随葬器物丰富,共1056件,其制作之精工,纹饰之繁缛,兵器之多,在古墓发掘中是比较罕见的。

绘制完成后,黄恩涛就回到了文化馆,继续他的美术创作。这是他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参与考古发掘。之后,黄恩涛一直关注红土山汉墓的进程。

在其后的考证中,很多专家认为此墓距昌邑国所在地很近,刘髆在武帝后期即位昌邑王,与此墓年代相符,所以认为这座墓的主人是昌邑王刘髆的可能性较大。不过,这并不是唯一的说法。也有专家从墓葬中出土器物、墓葬规模和历史背景分析,认为墓主应该是比昌邑王刘髆更早的山阳王刘定。

那么,这座墓葬的主人到底是谁?

“如果是墓没有被盗,那么红土山汉墓文物总量和品质与王的身份相比太过‘寒酸’,像章丘洛庄汉墓有30多个陪葬坑,长清双乳山汉墓即便是个自杀的王,也出土了近万件文物。”郑同修也有些怀疑,红土山汉墓究竟是不是刘髆的墓?

而海昏侯墓的发掘,为红土山汉墓是刘髆之墓的可能性提供了支持。“二者出土的文物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比如玉器,红土山墓出土玉印章形制与刘贺墓的非常相似,且不只一件。红土山出土文物总量不大,但玉器多,玉器本身也是身份象征,其在品质上有王者之气。”

不过,这一切因为没有文字记载,都无法形成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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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大洞”之谜

在郑同修看来,更具王者之风的墓葬是巨野的“金山大洞”。与红土山汉墓形制相同,属于典型汉代的“凿山为陵”。

关于“金山大洞”当地有很多传说,最有名的是“秦王避暑洞”。一传为秦始皇东巡泰山时建造的行宫,故称之为秦始皇避暑洞; 一传秦王李世民带兵征战,曾在此歇兵避暑。但更被考古学界认可的说法是,“金山大洞”是刘贺的残墓。

“刘贺刚做昌邑王的时候就开始给自己修墓,不只修一个,在它旁边还给王后修了一座。学术界认为,墓没修完,刘贺就去当皇帝了,而再回来已成为平头百姓,墓无法再按王的规格继续,就成了半拉子工程。之后离开昌邑国,这里就成了残墓。”三年前,郑同修第一次见到“金山大洞”就被这王者之气所震惊。更让他惊讶的是,“金山大洞”其实已经具备完整墓葬的形制。

但比红土山汉墓更为遗憾的是,这里一点文物碎片也没有。那么,这个墓到底有没有使用过?也就成了未解之谜。

不过,在郑同修看来,更大的谜团在于“金山大洞”究竟为谁而建。“学界将‘金山大洞’看做是刘贺的墓是基于红土山汉墓的主人是其父刘髆。但两代昌邑王,何以规格相差巨大?如果按照王的规格,‘金山大洞’为什么不能是刘髆的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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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意义

早在巨野博物馆建成之前,郑同修就建议巨野及江西相关文物部门,让一部分文物回巨野展览。

“刘贺本身是山东人,成了海昏侯后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再回故土。但两千多年之后,随葬品回来了,也算是圆了刘贺一个两千多年的‘回家梦’。”郑同修说。

而另一个更为重要的意义在于,文物“回家”对巨野的文物保护工作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其中就包括对昌邑故城的勘探。

“昌邑故城是西汉两代昌邑国的国都,这里由于地下水位高、埋藏太深,让考古人员的勘探工作难度加大,且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力,是一项重要且长期的工作。勘探已进行了两年,目前主要在勘探城址范围,城内布局。首先要确定它的价值,然后才能知道保护的对象是什么,要重点保护还是一般保护,这些都要根据考古结果来确定。最后,才能为加强昌邑故城的保护、利用提出进一步的规划。”郑同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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