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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浙江人,二十多岁,是个性格豪爽的书生。他行为端方,为人正直。有一年,他别了母亲到金华去应考。到了金华,看见北门外有一座寺院。他就卸下肩头的行李,进去休息。那寺院的佛殿很大,屋后还可以看见有一座高高的宝塔,建筑很壮丽,满眼金碧辉煌。但是,院子里的茅草有一人多高,屋里到处积着厚厚的尘埃,看来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大殿前东西两廊,原都是和尚们的宿舍,现在门儿虚掩,屋子里空落落地结满了蛛网,看不见一个人。只有南面的一间小屋,锁着门,好象最近还有人出入。大殿后面,是一个竹林,茂密的竹叶,遮蔽得周围十分阴凉。台阶下面,有一个很大的池塘,几十片嫩绿的荷叶静静地躺在水面上,三、五支粉白莲花,在轻风中摇曳。宁采臣觉得这儿的环境幽静,要比那喧闹的城里好得多,心想,何不就在这里借宿几天,倒可以静下心来多读点儿书。于是,他把行李放在一边,自己在院子里散散步,想等待寺里的和尚回来商量借宿。
天色渐渐晚了,和尚不来,却来了一位大约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到南面那间小屋前站定,掏出钥匙来开门。采臣忙上前行礼,并且谈了自己想借宿的意思。那人彬彬还礼,和善地说:“尊兄,这寺里大概已经没有什么主人了,屋子都空着,我也是自作主张借住在这里的。尊兄如果不怕荒凉和寂寞,欢迎你住下来,你我早晚可以作件”书生听了很高兴,就动手把隔壁那间屋打扫干净,抱来一大捆稻草铺在地上当床,支起一块木板当桌子,决定暂住在这里。那人也热心帮助书生张罗,把住房粗粗地布置就绪。
这晚上,碧空无云,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天上,照得院子里一片清光。书生和那刚见面不久的朋友并肩坐在殿向上纳凉,彼此请教了姓名。书生姓宁名采臣,那人姓燕,名叫赤霞,是陕西人,谈吐之间,显得很诚朴、很庄重。夜深了,月儿已经向西倾斜,两个人才各自回屋就寝。
换了一个新的环境,采臣一下子睡不安稳,朦胧间,听到北墙外有女子的声音在絮絮地说话。佛寺里哪来的女子呢?采臣起身从北墙一个小小的窗洞里望去,只见矮矮的围墙里是一个不大的院落,大概这儿已经在佛寺之外了。两个妇女,正坐在院子里说话。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妇人,一个是白发的老婆子。那妇人问:“小倩怎么还没有来?”
“谁知道她在干什么。”老婆子不满地回答。“她对姥姥是不是有什么怨言啊?”
“嘴上没有说,可总是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唉!这些丫头,不好使唤啊!”
正说到这儿,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月光下,仿佛很苗条。老婆婆笑着说:“我们正谈到你,你却悄悄地来了,幸好没有说你的坏话。”
那妇人笑呵呵地站起来让坐:“我们正说来着,小倩姑娘越长越娇美了,你看,这水灵灵的眼睛……”
那姑娘打断了她的话头说:“好了,大娘,象我这号人,还有什么娇不娇、美不美的!”
那妇人又笑着说了些什么,声音低,听不清楚了。采臣想,这些人大概是佛寺隔邻的家眷,就不再看下去,自顾躺到床褥上,准备入睡。
刚合了眼忽听见小门“吱呀”一响,似乎有人走进屋里来了。采臣急忙坐起来一看,原来是北邻院子里见到的那个姑娘。采臣一面穿衣服,一面吃惊地问:“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那姑娘嫣然一笑:“月色那样皎洁,睡不着,想跟你做个伴。”采臣正颜厉色地说:
“夜半更深,人言可畏,你我都应该珍惜自身名!”“夜深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姑娘低着头说。“丧失廉耻,你知我知,怎说没人知道!”
姑娘不顾这些,腼腼腆腆要在床前坐下来。采臣霍地站了起来,喝道:“快滚!”
姑娘红着脸还想说话,采臣声色俱厉地说:“你再不快走,南边屋里还有人,我要喊叫了。”
姑娘这才害怕起来,翅趄着退出门去。到了屋外,她又回身进来,把一大锭黄澄澄的金子放在床褥上。采臣大怒,抓起金子就掷向门外:“不义之财,弄脏了我的被褥!”
姑娘感到很惭愧,只好又退出去,拾了金子,边走边说:“这个人,简直是铁石心肠。”采臣待她走远,出门来找了块大石条堵住了门,才安心入睡。
第二天,采臣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起身走出屋子一看,那燕赤霞早锁上门出去了。采臣再不去管昨晚上的事,吃了点干粮,一个人在屋里读书。有一个从兰溪赶来应考的少年,因为城里旅店都已经客满,带了个仆人,也到这佛寺来借宿。采臣把对面的两间空屋指点给他们,主仆二人打扫了一番,各占一间,也住了下来。
这天晚上,采臣睡得很安稳,到了早晨,却听见那仆人在嚎叫,采臣过去一看,昨天来的那位兰溪少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已经气绝了。仔细一检查,只见死者的左脚心有一个针眼,好象用锥子刺的,一缕细细的血还在流着。采臣只好帮助那仆人去报官请验,买口棺材暂时成验,再由仆人去找兰溪同乡带信回家。忙了一天,到晚上,那仆人仍然回到佛寺住宿。一宿过去,天亮以后,采臣不见那仆人起身出来,觉得有点儿蹊跷。推门进去一看,啊!那仆人又死在床上了,而且脚心里也正淌着一丝殷红的鲜血。采臣少不得又去报告官府,由地方上负责料理这两具尸体。
那燕赤霞两个晚上没有回来,这天下午来了。采臣忙把兰溪少年主仆二人死于非命的情况讲给他听。燕生沉吟了一会,说:“这儿一定有什么妖魔鬼怪,所以和尚们死的死了,逃的逃了,这样大的寺院会没有一个人。那兰溪的主仆,可能也遭了毒手。”
采臣向来大胆刚直,不信鬼神,听了也不以为念,照常地生活、读书。这一天的下半夜,上次来过的那姑娘又怯生生地出现在灯前。这次,她态度很庄重,对采臣说:“先生,我在这儿遇到了很多人,没有一个象你那样刚强、正直的。看来你真是个君子,我愿意对你吐露真心实话。”
“你要说什么?”采臣警觉地问。
“我是个无依的鬼魂,姓聂,名叫小倩。十八岁那年,我患病夭亡,埋葬在佛寺以北的空地上,”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不幸得很,有个恶魔胁迫我,利用我作为钓饵来骗人、害人。我生前也知书识礼,被迫做这种肮脏事,实在心不甘愿,但是,一个孤弱的女鬼,怎能抗拒?现在,寺院里再没有人可害了,先生又严词拒绝了我,明晚上,那恶魔将要亲自出场来害你了。”
采臣听了,有些害怕起来,他谢过聂小倩,又问她怎样才能逃脱?小倩说:“你即使逃进城去,恶魔也能找到。只有住到南屋姓燕的那儿去,才能保全性命。”
采臣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去迷惑那燕生呢?”“燕生是个奇人,我们不敢近他的身。”“你们迷惑人,又怎样置人于死地呢?”
“只要有人接的了我,”小倩含羞地说,“我暗中用能子一刺他的脚心,他就昏迷不醒,那恶魔就从锥眼里吸干他的血。我上次拿出来的黄金,其实是一块魔骨,谁留下它,它能飞起来剖开谁的胸腹挖取心肝。”聂小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美女和黄金,往往是人们所喜爱的,狡猾的悉魔因此就投人所好,用这两样来取人的性命。”
宁采臣听了也很有感触,非常感谢小倩的通风报信。小倩流泪满面地说:“小倩被恶魔控制,好象掉进了茫茫苦海,找不到攀援。宁先生是个讲信义的好人,脱险以后,如果能伸出一只手来援救我,请你把我的枯骨搬到别处去,我就能逃出恶魔的手掌心了。”
采臣十分同情这个被迫作恶而又一心向善的女鬼,站起身来诚挚地说:“好!我一定把你的尸骨移到我的家乡去。——但是,你的坟墓在什么地方呢?”
小倩感激地说:“请你记住,我的坟墓在北墙外边,坟上有棵高高的白杨树,树上有一个乌鸦窝的就是。”
说完,东方已经出现了一线曙光,小倩匆匆告别,走到门外,飙然一闪,不见了。
采臣想想那聂小倩的可悲处境,又想想兰溪少年主仆二人的惨痛遭遇,感慨很多,再也不能安眠。坐着等到天亮,因为怕燕生又外出不归,大早就跑到南屋去,请燕生今儿不要出门,说要和他饮酒长谈。
燕生答允后,采臣到附近村店里买了些酒和菜肴,就在这南屋里席地而坐,两个人欢饮畅谈,盘桓了一整天。大家感到彼此性情相近,讲话十分投机。天晚了,采臣提出要和燕生抵足而眠,继续作长夜之谈。燕生先推辞说不习惯和人家在一个屋里睡觉,经过采臣的再三要求,便同意了。采臣把被得抱来,傍着燕生的铺位安置好。燕生恳切地说:“我和采臣兄虽是初会,但因你是个正直君子,所以愿意和你深交。可是,”他指着一只小小的箱子说,“你千万不要去翻动这只箱子,否则,对你不利,我也难以交待。”采臣连忙唯唯答应。两个人又说古道今,谈了半天,才熄烛上床。
就寝前,燕生把那只小箱子放在窗台上,然后解衣睡觉,躺下不久,就呼呼地鼾声大作。采臣心中有事,翻来复去睡不着。听远处传来打一更的鼓声之后,采臣发现窗子外面隐隐约约有个庞大的身影在晃动,接着那影子走到窗前来了,发出幽幽绿光的一对眼睛正从窗棂里向内窥看。采臣吓得正要喊出声来,忽然,小箱子里蹦出一样东西,一片耀眼的白光直向窗外飞去,“拍”的一声,触断了窗棂,“嗖,嗖,嗖!”在窗外打了一转,瞬眼间,象闪电一样,又飞了回来,钻进箱子,消失了。
燕生被声音惊醒,敏捷地跳了起来。采臣忙假装熟睡,看他怎么样。只见燕生一跃来到窗口,打开箱子,解开包裹,取出一样品光闪烁的东西来,就着月光看了看,放到鼻子上嗅了嗅,拂拭干净,用绸布一层一层包好,放回箱子里去,嘴里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妖魔,竟这样大胆,可惜我的箱子也搞破了。”说着,又若无其事,准备躺下去睡觉了。采臣再也忍不住了,坐起来大喊:“燕兄,燕兄……”于是就把刚才看到的经过情况讲述一遍,并问:“燕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生平静地说:“既然你我肝胆相照,我也不用瞒你了。我,是个剑客。刚才,什么妖魔来找死,若不是那窗棂挡了一下,管教它立刻丧命!现在,恐怕这伤也不轻了。”
“请问燕兄,箱子里藏的是什么宝物?”
“是宝剑。我看到了血迹,也闻到了妖气。”
采臣请求鉴赏一下,燕生打开箱子,解开绸布,只见是一把非常精致,晶光锃亮的小剑,只有二寸来长,韭菜叶子那么宽。采臣十分惊叹,也十分羡慕。
第二天,燕生一早又外出了。采臣到窗外一看,果然有一滩褐色的血迹。他再踱到佛寺北墙外一看,第一个晚上在窗口窥见的矮墙、院落都没有了,只见一大片荒地上,坟墓累累,衰草离离。在一个小小的坟头上,确有一棵上面筑有鸟巢的白杨树。采臣嗟叹了一阵,记下方位,准备日后迁移小倩的棺木。
此后,采臣在佛寺里平安无事,他和燕赤霞朝夕相处,感情日见亲密。到考试结束,采臣收拾行装,准备回家;燕生备了酒,殷勤地与采臣钱别,还郑重地取出一只破旧的皮囊,送给采臣,说好好收藏,可以辟邪驱魔。
采臣再三道谢,并问:“燕兄的剑术,是否可以学习?”燕生说:“只有信义卓著、公正刚直的人才能学剑,宁兄倒是具备这种品德的。但是,你还另有一番事业要做,不属于小弟这一类人。”
酒宴完毕,采臣托辞说从前有一个妹妹的棺木葬在寺北,现在要迁回故乡,请燕生帮着,把小倩的遗骨起出来,租了一条船,和燕生依依不舍地分手了。
采臣家原在乡村,他到家后,便把小倩的棺木埋葬在离家不远的荒地上,做了一个整齐的坟,栽了两排常青的松柏。最后,采臣备了一杯水酒,三支好香,在坟前默默地祝告:“小倩姑娘,你的新居已经落成了。我因你孤单无依,特地把你安置在靠近我家的地方。此后,你欢乐时唱歌,悲哀时哭泣,希望能让我听到,也可以为你高兴,为你分优。”祝告完毕,又徘徊了一会,才举步回家。走了不远,忽然听见身后有个女子的声音:“请慢走,请让我跟你一起回去!”
采臣回头一看,正是聂小倩。她欢欢喜喜地向采臣道谢:“宁先生,你对一个孤弱的鬼魂这样讲信义,我该怎样报答你呢?请容我去拜见你母亲。”
采臣这时才仔细地看了看小倩,只见她肤色如雪,俊秀而纤细的眉目象用笔画出来的一样。采臣原要把在金华的一段经历告诉母亲,就带着小倩回家,先让她在书房里稍坐,自己进去禀告母亲。他母亲宁老太听了,大为惊诧,心里想那聂小倩的鬼魂模样儿一定诡异可怕,因为她救过儿子,只好出来相见。一见之下,竟是这样一个婉娩美丽的女孩儿,老太更是不知所措了。小倩拜见了老太,说:“妈妈,小倩孤苦伶仃,多承宁先生带我来这儿安居,恳求妈妈能收留我。”
宁老太是个仁慈的人,也很同情小倩,但是,知道她是鬼,又不免害怕,她说:“姑娘,你在金华也帮了我儿子,我应该欢迎你。可是,说实话,我家里只有母、子二人,不知道人鬼共处,有没有妨碍?”
“妈妈你放心,”小倩恳切地说,“鬼有善有恶,也和人有好有坏一样。我留在这里,是要答谢采臣先生的恩义,决不会对你们不利的。”
宁老太刚一答允,那小倩就高高兴兴地掳起衣袖,下厨做饭,穿房入屋,十分勤快。
宁老太看小倩虽然长得娇弱,却各样家务都操持得井井有条,不是个只能放在一旁观赏的花儿,更添了几分喜爱,就主张,要小倩和采臣兄妹相称,便于在一起生活。
天晚了,屋子外面暮色苍茫,屋里虽然点着灯,仍是到处黑影幢幢。宁老太想到屋里有一个鬼魂,心里又不踏实了。她决定不给小倩准备床铺,自己却早早上床了。小倩猜到了老太的意思,只得告别离去。
小倩蹑步行经采臣的书房时,采臣正在烛下看书。她想进去,到了门口又急忙退下,在外面徘徊不前。采臣请她进来,她说:“你屋里有一股剑气逼人,我不敢进来。”
采臣一想,知道是燕赤霞那只皮囊在起作用,忙找出来挂到另一间屋里去,小倩才敢进来,在烛光下坐定,默默地看采臣读书。一更、二更,陆续打过了,小倩不说话,也不想走。采臣说:“天已经很晚了,妹妹可以去安息了。”小倩发着愁说:“异乡孤魂,独自住在荒地里,我很害怕。”采臣很是不忍,但母亲的疑虑还没有解除,也不敢留小倩在别的屋里住,就站起身来,答应送她回去。小倩蹙着眉,眼泪含在眼眶里,慢吞吞站起来向外走。到了大门口,她说,“我初来乍到,老人有这样的顾虑是很自然的。你也不要送了,看我今后用行动来感化罢。”说完,走下台阶,往地上一扑,就不见了。
从此,小倩每天大早就来帮宁老太梳头、盥洗,家中粗粗细细的活儿,都由她一个人承担去了,处处都让宁老太很舒心。一到黄昏过后,她就辞别老太,到采臣书房里,取一本诗集,在灯下曼声吟哦。看采臣要睡了,才懒洋洋地默然离去。如今有了小倩,什么事都有她代劳了,老太心里十分感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彼此的感情也一天天地增加。宁老太几乎忘了、或者是不相信小倩是一个鬼魂了。她不但舍不得小倩晚上回到坟墓里去,而且要小倩和自己同榻,睡下后絮絮叨叨要闲谈到半夜。小倩刚来时,不吃烟火食,半年以后,渐渐进一点稀粥,肤色也显得红润起来。左邻右舍看到了都很喜爱她,只知道她是宁家的一个远亲,没有人知道她是鬼魂。
宁老太很想把小倩配给采臣,但一想到小倩毕竟是鬼,又疑虑不决了,怕会影响儿子的健康。小倩从话音里听出了老太的心思,一天晚上,婉转地对老太说:“小倩在家一年多了,我是怎样的性格,妈妈该知道的了。采臣哥是我所敬爱的人,对他有害的事我决不会干。”
宁老太早就知道小倩的善良,但她的担心却在另一方的面,于是,她笑嘻嘻地说:“孩子,这还用你说吗,可你知道,我还想抱上小孙孙,你……”
小倩羞红了脸,点点头,笑了起来。老太太很高兴,就同采臣商议,决定举行婚礼。亲友们见到这位美丽的新娘,谁也不会疑心她是鬼魂,倒反而猜想: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同过患难的夫妻,互相间的了解比较深,感情总是特别好。采臣和小倩婚后的生活很美满,老太太也十分满意。小倩还善于画红梅和幽兰,内行看了都说她笔法飘逸,画格很高。
一天,小倩怔怔地站在窗前,低着头沉思默想,好象有什么心事。采臣问她为什么,她忽然反问:“燕生送你那皮囊哪里去了?”
“因为你见了害怕,我把它封好放在别的屋子里。”小倩想了一想:“把它找出来挂在我们床头上吧。我已经感受了人的生气,不会再怕它了。”
“为什么,”采臣不解了,“现在你忽然想到它?”“你不要担心,”小倩先安慰着自己的文夫,“这几天我有点儿心神不宁,想到金华那老妖魔,它不会甘心让我逃跑,怕早晚会找来。有了那皮囊,我们就有恃无恐了。”采臣听了,急忙去把皮囊找来。小倩仔细看了半响说:“这用得这样破旧,里面不知道装过多少坏蛋、恶魔的头了。”于是,把它挂在床头上,第二天,小倩教移在房门口。那天晚上,夫妇俩正对坐在烛光下看书,忽然,有一件东西,似鸟非鸟,飞进了院子。小倩一惊,扔下书就躲进帐帏后面。采臣惊愕地审视,样儿象个夜叉,双目如电,血红的舌头拖在唇外,张开两个爪子,一步,一步,走近屋子。到了房门口,看见那皮囊,停了下来,来回走动几步,它吼了一声,伸出右爪去抓那皮囊。
忽然,那皮囊“轧轧”一响,变得有竹筐那么大,隐约有个精灵伸出半个身子,一把抓住夜叉,揪进皮囊,的又恢复了原状。
采臣正在惊骇,小倩喜悠悠地从帐帏后出来了:“好了,好了,祸根铲除了。”解下皮囊来看,里面多了半囊子清水。
后来,采臣和小倩的生活一直很平安,很幸福,还生了两个孩子。回首往事,他俩很感谢燕赤霞,常常想念他,希望能再见到一面,可是,遥望云天,人海茫茫,那神奇的剑仙正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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