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婚姻最终结局(两段不堪的婚姻)(1)

珍珍的房子在闹市区里,半新的小区,不是很大,人很多,院子里老人孩子,下棋骑车,小猫小狗,十分热闹。

当初她就是看上了这份热闹,即便是被晨练的大爷大妈吵得睡不着,还是喜欢,这种生活气息浓厚的人气,她需要。

从老家回来,一路上听她妈唠叨吐槽,似乎生活上的所有不如意,都让她碰见了。

幼年丧父,换亲不幸,女儿不亲,姊妹薄情,再婚不如意,一条条,一样样,珍珍觉着脑子都快要爆炸了。

尽管这样,她还是把她妈带回了家。

房子在三楼,九十多平方小三居,房主装修过,屋里很新,也很干净,她不常在家,也不开火,整个房间很空旷。

窗外一颗很大的枇杷树,这个季节,已经快要成熟了,南方的枇杷种进北方的小区,果子只有手指头大,不过看着很喜人。

陈朵儿东看看,西摸摸,“你买房子还不买新房?人家住过的房子,谁知道以前住的啥人?干净不干净?搬家你也不说一声,要杀一只公鸡在房子里滴滴血,辟辟邪气。”

珍珍从饮水机里接水说:“这都啥年代了,你这是迷信,现在谁还讲究那个?”

陈朵儿说:“你别不信邪,房子里有不好的东西,住进来是要倒大霉的,你看看这沙发么,在看看这窗帘,丑死了。”

珍珍说:“妈,你别挑毛病了,新房子我没时间装修,这房子直接都能住人,还是朋友帮忙买的房,我很忙,过两天又要出去,我的意思你搬过来住,我一个月在家待不了几天,住在这儿也方便。”

陈朵儿一听就高兴了,“让我搬过来啊?那你周叔也要一起过来的。”

珍珍无奈地说:“过来呗,只是一点,不要干涉我的生活,还有你们两个别在家吵架,要吵出去吵去。”

陈朵儿连声答应,这不是很难办到的事儿,都住到自己女儿的楼房里了,他还能跟自己吵架吗?

二十年的婚姻最终结局(两段不堪的婚姻)(2)

珍珍第二天有事儿,她妈在家里休息,楼下小区外面菜市场,超市,商场几分钟路程,她站在窗口看着院子里的老人坐在树下唠嗑,觉得日子越过越好了。

她吃完早饭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打算下楼买点菜,今天不想回家,给珍珍做点饭吃。

换好衣服了,经过珍珍的房间,拐了进去,她拉开珍珍的衣柜,乖乖嘞,这死孩子也不穿女装,买这么多好看衣服干啥?

她一时间被新衣服迷了眼,也忘记了要出去买菜了。

五十岁的陈朵儿没有发福,除了腰身稍微滚圆一点。

珍珍的衣服她都能穿,一件件地拿出来试一试,每一件都喜欢,就是有的看着太年轻,她穿不出去。

选来选去,哪一件都想要拥有,最后选了一条白裙子,穿上自己的鞋子也觉不配,穿了珍珍的一双小白鞋。

珍珍的脚大她一号,凑合着穿也很好看,在洗手台上的镜子里照了照,又觉得脖子里的皱纹太明显,捋了捋还是有,瞬间有点沮丧。

镜子只有上半部分,看不到下面,她站在一个小凳子上,勉强看到小腿,她的腿还是很细,也很白,这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

照了半天镜子,心满意足地出了门,今天太阳很大,五月的阳光温暖不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人靠衣裳马靠鞍,陈朵儿觉得她就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裳,腰板也挺起来了,脸也仰得高高的,小碎步走起来。

小区里的阿姨都不配跟她玩,这么好看的衣服,这么美好的天气,周文斌在身边就好了。

人随心动,一个电话打过去,正在打牌的周文斌站起来就打车去市里了,现在,他是真怕陈朵儿扔下他,一个人去享珍珍得福了。

中午珍珍回家吃饭的时候,周文斌和陈朵儿已经在家里等着她了。

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后爹,她并没有多表示什么,反正还是得搬过来,她说跟她妈自作主张也差不多。

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样,平静地吃饭,吃完饭她去睡觉,陈朵儿收拾,周文斌躺尸。

一切都看似那么美好,晚上珍珍要出去,她妈说:“晚上你还出去干啥嘞啊?女孩子家的,你干啥去?几点回来?”

珍珍有片刻的失神,让她来住是正确的决定吧!

二十年的婚姻最终结局(两段不堪的婚姻)(3)

珍珍说:“妈,我们说好的,你不干涉我的生活,你该跳舞跳舞,该逛街逛街,就是别管我好吗?我有我的生活和工作。”

陈朵儿说:“行行,我知道了。”

说完关上了门,珍珍刚要换衣服,陈朵儿推开门说:“你挣多少钱啊,哪么花?买那么多衣服,我也没见你穿过,那个白裙子我穿走了啊?”

珍珍闭了闭眼说:“你不要乱动我的东西,没衣服穿就自己去买。”

她脱掉上衣,看她妈还推着门,探进来头看着她,珍珍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件衣服穿上说:“你们就先住一段时间,彼此习惯一下再说吧!”

陈朵儿立刻惊醒地说:“你不是说要我们搬过来吗?我觉得挺好的,搬过来我还能照顾你。”

珍珍说:“好,你随便吧,我换衣服,关上门。”

门关上了,珍珍坐在床上,脱掉裤子,换了一条裙子,愣了一会儿,起身出了门。

陈朵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是躺着的周文斌,他自顾拿着手机在看。

珍珍递给陈朵儿一个盒子说:“呐,生日礼物,你生日本来想请你吃饭的,结果姥姥走了,这个给你,我出差了,过几天回来,你看看又要搬来的东西就回去拿过来,不搬买新的也行,你自己看吧!”

珍珍走了,陈朵儿一下子就放松了,周文斌说下去走走,熟悉熟悉,陈朵儿说要在家收拾,看着首饰盒里的金镯子,越看越喜欢。

还是闺女贴心啊,这戴在手上,立刻就不一样了,金光闪闪的,衬得手又细又白,真好看。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老了老了,还能有这福气。

第二天她和周文斌回矿上搬东西,虽然没啥值钱的,破家值万贯,衣服啥的总要搬去一点。

楼下的老邻居坐在楼洞口聊天,她驻足添两言,有人问起金镯子,她显摆地说:“珍珍买的啊,那孩子,我生日,不让买非买,年轻人不会过日子,净花钱。”

有人附和,“珍珍那孩子就是懂事,长得还好看。”

陈朵儿说:“哎吆,你们是不知道,就是不结婚,说自己能挣钱,买了房子车子,让我搬过去呢。”

又是一片羡慕的声音,她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陈景老婆问,“珍珍在那上班呢啊?这么挣钱,还要不要人?俺妞在文辉商场卖衣服,一个月带提成才三千多,两个月工资才能买的起你这个金镯子吧?”

陈朵儿笑着说:“她出差了,等她回来我问问,看看她那里招人不招?”

陈朵儿走了,后面都是嘲讽的眼神,她看不见,“切,你可别把恁妞往火坑里推了,她那闺女连初中都没上完,能做啥工作?再说了,恁妞有人家闺女长得好看啊?”

其他的人哈哈大笑,大家内涵的都差不多,这就是底层的穷苦八卦,能想到多高尚的事来呢?

你过得苦巴巴的,她们嘲笑你过得不如她们,她们吃个肉,都觉得你几年没开荤了。

你过得好,她们内涵你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儿,你的钱来路不明。

人性中的恶就是笑你贫,仇你富,这点就算是她们突然暴富, 成为暴发户,也改变不了这种恶习。

周文斌也就几件衣服,陈朵儿的也不多,想想人生大半辈子了,真收拾起来,也不过几件衣服而已。

都说破家值万贯,她这不说一文不值也差不多。

没有可以告别的人,他们两个走过,假惺惺地打招呼,陈朵儿像一只骄傲的母鸡一样走过,她终于找到了当年陈队长老婆的那种气势。

三十年看孩儿,如今的她享了闺女的福了!

“哎!看看人家现在穿的戴的,出来进去的,时常穿的展呱呱的,真是城里人了!”

“嗨!那是她生的闺女,她要有个儿子试试,还能恁展呱不?”

“她那闺女啊,啧啧,不羡慕!”

“球!你羡慕也羡慕不来啊,你儿子跑球恁远,你没那福气!”

人走说背后,你永远都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扮演着什么角色,谁又不是别人眼里的戏子呢?

二十年的婚姻最终结局(两段不堪的婚姻)(4)

五十岁的陈朵儿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年轻时候的她含羞,胆怯,现在这个年纪了,反倒是大方热烈。

搬到珍珍家的几天时间,楼下小区的张大妈,李大姐都认识了,一起出去坐公交车到偏远的矿区买菜,原因是那里的菜便宜还新鲜。

几趟下来,她带她们去了她的矿上,它熟悉地形,知道谁家的菜好,谁家的便宜,谁家可以搞价,谁家杀的猪是农家猪。

不多时,她就成了小区的能人,一时间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一样,活跃在七大姑八大姨之间,游刃有余。

而周文斌,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文化宫打麻将,说是娱乐为主,赌钱为辅,实际上跟矿上的棋牌室差不多。

珍珍一出去好多天,这许多天,她的电话也打不通,陈朵儿只打过一次,是想问问她家里有没有感冒药,她头疼。

电话打不通,她让周文斌给她买点药,他说:“你是跳舞被风吹得了吧?多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陈朵儿心里委屈说:“我这都病了,你是一点都不关心,让你买点药,你让多喝水,那喝水能好,还要医院干啥?”

周文斌说:“已经天黑了,我去哪儿给你买药,明天再说吧。”

陈朵儿说:“药店就有啊。”

周文斌躺着动都不动,陈朵儿有气无力地说:“你不能光让我伺候你,我要是快死了还能不能指望上你啊?”

周文斌冷哼:“到时候再说。”

陈朵儿心都凉了,“周文斌,你还是不是人?吃我的,花我的,住我的,你连口水都不给我倒,你滚!”

周文斌说:“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想死?”

陈朵儿说:“我就是想死,你打死我吧,我不活了。”

周文斌拉起被子扔在她的头上说:“你安静一会儿吧?我看你还是不难受,你以为在你闺女这儿,我不敢打你呢?”

陈朵儿一把扯下头上的被子说:“你多能耐啊?在哪儿你都敢打我,你这没用的,就知道对我挥拳头。”

周文斌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鲜红色的指印立刻显了起来。

还是老套的路数,陈朵儿哭天抹泪地跟周文斌撕打,他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在床上忘我的战斗,“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来,让我收拾你一顿,给你扎一针就好了,感冒了,你看你就是吃饱撑的没事儿干,你给我过来!”

这场狗血的闹剧,两个人忘我的打架,连开门声都没有听见。

直到珍珍推开卧室的门,看着床上的两个衣冠不整的人,冷漠的说:“要打出去打,别在我屋里丢人现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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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的婚姻最终结局(两段不堪的婚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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