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许久的诡异小宅(贵在行走龙华镇的)(1)

李明春

相约孟夏,我来到古镇龙华,寻觅传闻逸事,观赏烟柳氤氲。及到龙华一游,才知龙华能自众多古镇中脱颖而出,博得住建部青睐,荣获“中国历史文化名镇”称号,凭借的就是神奇、美妙、稀有。

“阴阳宅”蓝光幽幽,闪烁其中。

阴阳宅坐落龙华明清老街中的新街,青瓦屋顶,木板门面,掩上门与左邻右舍一般无二。推门突见长方形石棺,横置其中,长约两间门面,青石砌成,石灰酒米粘合,棺前墓碑,字迹风化难辨,棺上砖壁为界,下为莹寝,上为住房。

阴阳同宅,生死与共,闹市茔塚,对立统一的哲理在这既是深含也是显露,耐人寻味,令人惊叹。

世上万事,莫过生死之间。芸芸众生,无论贫富贵贱,来时均自母体一条路,去时却万千变化,伴随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丧葬文化。

面对眼前奇观,令人浮想联翩,源自何时?来自何处?是何等文明造就的诡异?是部落还是家族留下的习俗传承?也许都不是,仅是一个个案,那必定有一个凄美的故事,一段难舍的情缘蕴涵其中。

石碑犹在,字迹被岁月剥蚀难以辨识,香火尚存,后人对传说已是语焉不详。也许死者早已料到今天,有意把真相掩映在大小龙溪的烟雨中,似恍似惚,若隐若现,尊者长者隐于其中,诡谲显露于闹市。如非学术,不如放胆设想,尽可以今人之心度古人之腹,从远古走来,于当今止步。

屈指数来,沾棺字且有未解之谜的大约有古蜀国的“船棺”,基诺族的“独木棺”,僰人的“悬棺”,賨人的“石棺”……说是未解,是指没文字佐证,虽已盖棺仍无定论。比较而言,眼前的“阴阳宅”能否算上一种墓制,体现一种民族文化,不敢妄加推测,有待方家释疑。

当然,也不排除某个家族的习俗传承。古人重孝道,有结庐守孝一说。常见守孝三年,但如眼前的百年不离,天下奇闻,一经核实,过往的二十四孝相形见绌,千年孝经当添写新篇。

最有可能是死者的一种后事安排。果真如此,那初衷是什么?选址闹市,必有彰显的诉求,生者日夜为伴,总有值得坚守的理由。历史上有的人死亡本身就是迷,他的墓葬更是迷上加迷,如明初的建文帝朱允炆,几百年来没人说得清他死于何处,葬于何地?

显也好隐也好,自有一番道理在,只是不为外人知晓罢了。

就我来说,更愿相信本地传说。刘姓家族受皇命迁徙到此。启祖婆天年将尽,卧病在床,忽一日开口,说某地某地有一人落难,你们快去搭救。后人赶往,果见一人蜷曲石上,饥寒交迫。众人请他,百呼不应,用手去扶,几个大汉同时用力,竟纹丝不动。众人无奈,从家中端来热粥,他张口如茶杯大小,众人喂到嘴边,如龙吸一般,傾刻之间,一碗下去,一盆下去,一锅下去,仍呼呼有声,足足熬了二十四锅,方才闭口。眼见天黑,众人用木板草帘搭建一个窝棚遮住。当夜,雷鸣电闪,大雨磅礴,溪水猛涨,那人蜷卧处蓝光幽幽,时隐时现。待到天亮放晴,溪水清悠,山河依旧,一口石棺突兀于蜷曲处,独独不见人影,棺盖上留下字迹:善行一餐,兴盛百年。后有民间高人指点,谓此处“鲤鱼挣滩”,后人遵命安葬启祖婆于石棺。后辈正如所言,人丁兴旺,事业发达。后辈不忍石棺裸露,遂建房于上,守住祖茔,守住行善积德的家训,至今传承已逾百年。

有人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阴阳宅以其奇特的存在,为龙华古镇增添一份神奇,为后人探索那段历史提供一个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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