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忘于江湖

1935年2月,红十军团余部组成“挺进师”,师长粟裕,政委刘英。

经历了谭家桥、怀玉山两次失利以后,这支北上抗日先遣队进入浙江时,只剩下400多人。在粟裕和刘英带领下,先遣队开辟了仙霞岭为中心的浙西南游击根据地。

10月5日,浙南“挺进师”与闽东“独立师”在寿宁县境不期而遇。

粟裕活捉杜聿明第几集(粟裕奉命抓捕叶飞)(1)

一、叶飞与闽东独立师

闽东独立师,是闽东特委1934年9月组建,师长冯品泰,政委叶飞,副师长赖金彪。冯品泰是原红七军团的营长,入闽后因伤留在闽东,当过独立团团长。

在艰苦的游击战中,独立师2团团长潘柏成等牺牲,代团长游聚康、独立营营长江秀德等叛变。在敌人重兵压境频繁“清剿”下,师长冯品泰对坚持斗争失去了信心。

1935年4月,独立师到达宁德、屏南交界桃花溪。冯品泰写了一封信,让原十九路军一个连长黄子清送到40公里以外的敌第78师霍童部,以1100人枪作“投名状”。

但是黄子清把这封信送到了闽东独立师特派员手中,21岁的叶飞和师干部范式人、政治部主任叶秀蕃商量后,立刻把冯品泰控制起来,审判后就地处决。5月中旬,因病到福安沙坑弯治疗的叶秀蕃被叛徒出卖,被敌人包围,身中数弹牺牲。

粟裕、刘英的挺进师在浙西南打败敌18军罗卓英30多个团的第一次反“围剿”,发展到5个纵队和2个独立支队近千人,还有地方工作人员、地方武装两千余人。

粟裕活捉杜聿明第几集(粟裕奉命抓捕叶飞)(2)

青年叶飞

二、挺进师与闽东独立师

挺进师与闽东独立师再次意外相逢,双方都非常高兴。

两支队伍在泰顺县境内,决定浙南与闽东、闽北联合起来,以便互相协调、互相策应,共同对付闽赣浙皖四省边区的剿匪活动,更有力地打击敌人。

但是,三块根据地合并以后,谁来担纲?刘英提议黄道任书记。

黄道是老资格,与方志敏、邵式平领导了1928年弋(阳)横(峰)农民暴动,还是弋阳县书记,与方志敏创建红10军,是闽北根据地的创始人。

但当时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于是先成立了一个“闽浙边临时省委”,委员由刘英、粟裕、叶飞、黄富武、刘达云、阮英平、范式人等11人组成,来自苏区的挺进师政委刘英为临时书记,粟裕为组织部长,闽东叶飞为宣传部长。

同时还成立一个“闽浙边临时省军区”,粟裕为司令员,刘英为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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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右)与妻子丁魁梅

三、游击队与中央红军失联

三年游击战,无论是项英、陈毅所在的赣南,还是刘英、粟裕的浙南,或者叶飞等人的闽东,都没有电台与总部联系,甚至连遵义会议、西安事变这样的大事,南方游击队也是闻所未闻。在八省的几十个游击根据地,大家各自为战。

在刘英、粟裕的浙南根据地,经过4个多月发展建立了游击根据地。但是随着几十倍的敌人“清剿”了,浙西南游击根据地遭血洗,革命成果受到严重摧残。

此时,粟裕从实践中发现:照搬苏区打土豪、分田地的做法,在浙西南打击面较大,不利于团结各阶层。但是,这一想法遭到了刘英的否定和强烈反感。刘英主张回中心区,粟裕也持反对意见。

军区司令员粟裕认为,罗卓英的“清剿”主力仍在周边,敌情仍然严重,挺进师主力回到浙西南中心区,无异于钻到敌人肚子里,敌人求之不得。但许信焜等人同意刘英的决定,刘英与粟裕主要领导意见不同,给人以“山头”的表象。

临时书记刘英个性极强,一心想要将三块游击根据地统一到旗下,但闽东的叶飞虽然仅有22岁,但很有主见,坚决不同意调离闽东到临时省委工作。

粟裕活捉杜聿明第几集(粟裕奉命抓捕叶飞)(4)

三年游击战形势

四、粟裕与叶飞的“南阳村事件”

1936年3月,刘英给叶飞写了一封信给,说临时省委2月2日决定由叶飞兼组织部长,要叶飞到闽东特委任副书记,叶飞再次拒绝。但是,身为组织部长的粟裕却一无所知,几十年后才从资料中获悉,刘英把叶飞调离闽东,还想撤掉他的组织部长。

这一年初秋,粟裕在闽浙边境庆元县境内收到刘英一封信,以临时省委名义命令他找一个理由,邀请叶飞到驻地见面,扣押解送到省委,如有拖延或不执行,都视为对抗,由粟裕承担一切后果。随信来的,还有一个几十人的监督执行队。

粟裕活捉杜聿明第几集(粟裕奉命抓捕叶飞)(5)

晚年粟裕

震惊之余,粟裕还是将叶飞扣押,冲突中还打死了叶飞的队长。幸运的是,押送途中遇到了敌人的伏击,叶飞乘乱跳下山崖跑了,闽东宣布退出闽浙临时省委。

刘英认为粟裕故意放走叶飞,转而对他采取非常手段,派了一个班监视。

一个多星期以后,粟裕从全局着想作了“申明”。此后,粟裕到浙赣路南侧和浙西南,刘英则继续坚持浙南。即使碰面两个人也各自带着武装,宿营也不住在一个房子里。

闽东、闽北、浙南三块游击区的紧张关系,一直到改编为新四军才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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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南游击根据地

五、王必成:粟司令枪法一流

叶飞在自己的回忆录里,这样回忆“南阳村事件”:

当时和陈挺率一个连中午到达南阳,见到粟裕很高兴,还要汇报工作。粟裕说吃过晚饭再说。晚饭时,叶飞、陈挺和闽东干部都入了席。酒过三巡,粟裕掷杯为号,埋伏的人把叶飞等抓了起来,手脚捆绑,背撑竹竿,不能动弹,像对待土豪、叛徒一样。

押解途中,叶飞几次提出要同粟裕说话,都未理睬。

后来路上遇到敌军袭击,叶飞被押解的人在忙乱中打伤左腿,扔下逃走了。叶飞和陈挺从十几丈高的悬崖跳下,挂在树上逃过一劫。两人昼伏夜行,走了五夜才回到闽东。

粟裕活捉杜聿明第几集(粟裕奉命抓捕叶飞)(7)

粟裕与王必成

多年以后,叶飞与王必成谈起此事,王必成讲了一个故事:

1962年,粟总在上海大病初愈,老部下陶勇安排韩先楚、王建安、许世友等人陪粟总一起打野兔。韩先楚举枪打中一只。其余的野兔四处惊逃,粟总随手一枪打死了跑得最快的一只。而王必成、陶勇、王建安,包括“和尚”许世友,都没有打中。

王必成说的这个故事,意思很明白:如果粟裕不想放过叶飞,叶飞肯定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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