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鉴文史
编辑|古鉴文史
前言
“条条大路通罗马”这句话道出了罗马曾经的鼎盛，然而随着明君马可·奥勒留的离世，罗马帝国开始由盛转衰。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到了晚期衰落的罗马帝国，却也依旧能够发起盛大的进攻行动。
随着罗马帝国由一君统治变为多君统治，再变为一君统治的历程中，也出现了更多的危机。
尤利安上台之后，虽然其有着不俗的军事才能，却也终难挽救衰落的罗马帝国，而随着尤利安逝世后的罗马王朝更是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本文将以罗马晚期内忧外患的朝政、处境为背景，讲解公元361年之后的三场著名战役，深度剖析这三场战役对晚期罗马帝国带来的影响。
公元361年，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死后，尤利安成为晚期罗马帝国的唯一统治者。然而，他继承了一支严重分裂的军队。
尽管他在西方取得了胜利，但东方军团及其指挥官仍然忠于已故皇帝。为了克服危险的分裂并减少叛乱的可能性，尤利安决定入侵罗马的主要竞争对手波斯，目标便是萨珊王朝的首都泰西封。
东方的胜利是罗马领导人长期追求的，但只有少数人取得了胜利，这也可以帮助尤利安安抚他的臣民。在迅速基督教化的晚期罗马帝国，皇帝是一个坚定的异教徒，尤利安被称为叛教者。
此外，通过在萨珊王朝的地盘上击败他们，罗马可以减少敌对袭击，稳定边境，并可能从他有问题的邻国那里获得进一步的领土让步。
诚然，东方的诱惑给许多想成为征服者的人带来了厄运。然而，尤利安掌握着所有获胜的牌。他指挥的是一支由东西方军团组成，并由经验丰富的军官率领的庞大且强大的军队。
尤利安的盟友亚美尼亚王国从北方威胁着萨珊王朝。与此同时，他的敌人萨珊统治者沙普尔二世仍未从最近的战争中恢复过来。
尤利安于363年3月进入波斯领土。在克拉苏丧命于卡雷之后，尤利安的军队一分为二。一支规模较小的部队（约16000-30000人）向底格里斯河进发，计划与亚美尼亚军队一起从北方发动牵制性进攻。
皇帝率领6万多人的军队沿着幼发拉底河前进，还有1000多艘补给船和数艘军舰。一个接一个地占领了萨珊王朝的堡垒并将其夷为平地，罗马军队迅速到达底格里斯河，恢复了图拉运河并转移了舰队。
五月下旬，军团逼近泰西封。为避免在美索不达米亚酷热的环境中爆发持久战，尤利安决定直接进攻萨珊王朝的首都。
在一次大胆的夜袭过河之后，军团士兵在对岸登陆，压制了反抗力量，占领了海滩，并向前推进。
泰西封战役在城墙前的广阔平原上展开。萨珊军队，以典型的方式排列，中间是重步兵，两侧是轻步兵和重骑兵，包括几头战象。
波斯指挥官计划用标志性的箭雨软化罗马重步兵，然后用可怕的冲锋大象和盔甲打破敌方阵型。
然而，萨珊王朝的进攻失败了。由于罗马军队准备充分，士气高昂，抵抗力很强。尤利安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他骑马穿过己军的防线，加强弱点，赞扬勇敢的士兵，谴责软弱的战士。
很快，波斯骑兵和大象被赶出战场，整个敌军防线崩溃，罗马人成功占据战场主导权。波斯人只好撤退到城门后，这场战役，波斯人有 2000 多人死亡。罗而马人只损失了70人。
虽然尤利安赢得了这场战斗，但他的赌博失败了。无法用武力夺取泰西封，也无法挑起决战，面对国王沙普尔二世逼近的主力，尤利安和他的指挥官们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是冒着风险继续冲，还是撤退？
尤利安选择了后者。他下令烧毁所有船只并向西撤退。然而，撤退是缓慢而艰巨的。酷暑让罗马军队筋疲力尽，而波斯骑兵弓箭手打了就跑的攻击，也削弱了士兵的士气。
几天后，也就是公元363年6月26日，在敌人的进攻中，尤利安皇帝去世了。
罗马军队失去了他们的领袖，也难以进行有力的防御，因此投降，同意屈辱的和平以换取通往边境的安全通道。已故的罗马帝国没有取得胜利，反而遭受了一场灾难，泰西封永远离开了帝国。
尤利安的突然离世让已故的罗马帝国一片混乱，皇军群龙无首。更糟糕的是，他的继任者约维安皇帝在到达君士坦丁堡之前就去世了。
罗马帝国面临着另一场内战的可能性，双方野战军的指挥官选出了一个妥帖的候选人——瓦伦蒂尼安一世。
瓦伦蒂尼安一世曾是一名军官，事实证明他是一个绝佳的选择。他的统治将为罗马西部带来稳定和繁荣，他的同位皇帝和兄弟东方皇帝瓦伦斯的境遇就没那么好，在他统治初期几乎失去了王位。
此外，来自东方的威胁隐约可见。因此，在公元376年，当哥特部落逃离匈奴时，他们请求罗马当局允许他们穿越多瑙河，瓦伦斯高兴地同意了。
凶悍的战士们可以填补他的军团的空缺，巩固边防，巩固整个东方帝国。虽然瓦伦斯的计划很合理，但哥特人的定居点很快就会变成罗马的噩梦。
野蛮人的大量涌入导致了与地方当局的摩擦。在受到虐待和羞辱之后，哥特人与罗马人开战。
两年来，弗里蒂根领导下的泰温吉、阿拉修斯和萨普拉斯领导下的格鲁森尼人在色雷斯横冲直撞。还有萨尔马提亚人、阿兰人甚至匈奴人的队伍加入不仅没有使瓦伦斯稳定，反而更加混乱。
到378年，野蛮人的威胁变得难以忽视，必须通过一次直接打击来消除。
听说哥特人已经在阿德里亚诺堡附近建立了营地，于是瓦伦斯从东部边境调来了所有的部队，并掌握了军队的领导权。
瓦伦斯率领东方野战军离开君士坦丁堡，在没有等待西方皇帝格拉提安的增援的情况下进攻哥特人。
很快，他的斥候通知他有一支较小的部队（约10000人）由弗里蒂根率领，瓦伦斯确信他会轻而易举地取得胜利。
不幸的是，侦察未能发现远在突袭中的阿拉修斯和萨弗拉克斯率领的蛮族骑兵。于是，皇帝遣散了弗里蒂根的使节，准备开战。
下午早些时候，罗马军队进入了哥特营地的视线范围内，这是一圈由沟渠和栅栏保护的货车。弗里蒂根再次要求过关，瓦伦斯接受了。
他的手下在炎热的夏日阳光下行军，又累又渴，而且没有排成战斗队形。然而，随着谈判的开始，双方之间爆发了战斗。瓦伦斯下令发动总攻，尽管他的步兵并未做好充分准备。
就在此时，哥特骑兵返回，从山上向罗马人发起进攻。敌人冲向罗马的右翼，击溃了骑兵，使步兵暴露在后方的攻击之下。
与此同时，弗里蒂格恩的战士们出现在马车后面，从正面攻击军团士兵。被包围无法突围，密密麻麻的罗马士兵被数以万计的屠杀。
罗马历史学家阿米亚努斯·马塞林努斯将阿德里安堡的失败比作仅次于坎尼的第二大灾难。大约40000名罗马人，即东部野战军的三分之二，在战场上阵亡。
大部分东部高级指挥官都被杀，包括在战斗中丧生的瓦伦斯皇帝. 他的尸体从未被发现。尤利安死后不到二十年，君士坦丁堡的王位再次空缺。然而，这一次，已故的罗马帝国面临着严重的危险。
哥特人受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胜利的鼓舞，在巴尔干地区肆虐了数年，直到东方新皇帝狄奥多西一世达成和平解决。
这让野蛮人得以在罗马的土地上定居，这次是统一的民族。狄奥多西的决定将对已故的罗马帝国产生重大影响，并在野蛮王国的出现中发挥作用。
弗里吉达斯战役（公元 394 年）：晚期罗马帝国的转折点继公元378年阿德里安堡的灾难之后，西罗马皇帝格拉提安任命狄奥多西将军为他在东方的共同统治者。
虽然他不是统治王朝的成员，但狄奥多西的军事资历使他成为恢复帝国，对受到哥特人攻击的巴尔干地区控制的理想人选。
379年，东帝不辱使命，与蛮夷议和。然而，虽然狄奥多西结束了长达一年的危机生涯，但他也在罗马西部的衰弱和最终丧失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与之前与野蛮人达成的协议不同，哥特人作为统一的群体定居下来，并在他们自己的指挥官的领导下服役于罗马军队，被称作作为福德拉特。
更重要的是，野心勃勃的狄奥多西对自己的王朝有着自己的计划。格拉提安死于内战后，东方皇帝充当了他的复仇者，于公元388年打败了篡位者马格努斯·马克西姆斯。
仅仅四年后的392年，格拉提安的弟弟、西罗马皇帝瓦伦提尼安二世就神秘去世了。阿博加斯特，与年轻皇帝发生多次冲突的强大将军，被宣布为罪魁祸首。
阿博加斯特是狄奥多西的前将军和得力助手，皇帝亲自派他担任瓦伦提尼安的监护人。由于他的权力受到很大限制，倒霉的瓦伦提尼安很可能没有被杀而是自杀了。
然而，狄奥多西拒绝了阿博加斯特的事件版本。此外，他不承认阿博加斯特是皇帝的选择；相反，狄奥多西向他的前盟友宣战。
并自称是瓦伦提尼安的复仇者。并且，他已经在筹划建立新王朝，为他的两个儿子之一扫清王位之路。
394年，狄奥多西率领军队进军意大利。双方兵力相当，各约有五万人。然而，东部野战军仍未从前些年的损失中恢复过来。它的队伍在他们的领袖阿拉里克的指挥下得到了20000名哥特人的支持。
两支军队在今斯洛文尼亚的弗里吉达斯河（很可能是维帕瓦）相遇。地形狭窄，四周环绕着高山，限制了军队的机动性和战术选择。
狄奥多西别无选择，只能派他的军队正面进攻。这是一个代价极高的决定。阿拉里克的哥特人构成了攻击部队的主力，几乎损失了一半的兵力，由此看来狄奥多西几乎是败局已定。
然而，第二天一股特别强烈的狂风从东方吹来，迷蒙了敌人的双眼，差点将西方军队吹倒。
消息来源很可能使用了一些诗意的许可，但即使在今天，维帕瓦山谷仍以其强风而闻名。因此，大自然的力量帮助狄奥多西的军队取得了胜利。
胜利者对倒霉的尤金尼乌斯毫不留情，将篡位者斩首。阿博加斯特失去了他的力量，倒在了他的剑上。狄奥多西成为了已故罗马帝国的唯一主人。然而，他的统治并没有持续多久。
394年，皇帝去世，将帝国留给了他的两个儿子阿卡迪乌斯和霍诺里乌斯. 狄奥多西实现了他的目标，建立了自己的王朝。
传统上，弗里吉达斯战役被认为是异教最后残余与新兴基督教之间的冲突。然而，没有证据表明阿博加斯特是异教徒。这些指控可能是狄奥多西宣传的产物，旨在提高皇帝的胜利和合法性。
然而，在弗里吉达斯的代价高昂的胜利对已故的罗马帝国，尤其是西半部产生了另一个持久的影响。
弗里吉达斯的损失摧毁了西部野战军，降低了罗马西部的防御能力，而此时野蛮人对其边境的压力也骤然增加。
此外，狄奥多西突然去世（时年48岁），将西部王位留给了他没有军事经验的未成年儿子。
虽然君士坦丁堡强大的官僚机构保障了他的兄弟阿卡迪乌斯（和他的直接继任者）在牢牢控制着东方帝国的同时，罗马西部却被没有王朝背景的手握重权的将军所控制。
这些将军之间的内斗，以及反复发生的内战，进一步削弱了军队，使野蛮人随着五世纪的进展接管了罗马西部的部分地区。
到451年，西部野战军的处境极其糟糕，以至于其指挥官埃提乌斯不得不与野蛮人谈判达成一个不稳定的联盟，以阻止匈奴人在夏隆的进攻。
最后，在 476 年，最后一位西方皇帝（傀儡）被废黜，结束了罗马在西方的统治。
结论了解完这三场战役，笔者认为，在公元363的泰西封战役中，英明一世的尤利安虽然一路获胜，但是其工程方面的劣势导致尤利安即便获胜也难以将泰西封彻底攻破。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利安由优转劣，最终死于战场之上。年轻君主的离世，使得罗马帝国永失泰西封的控制权，而罗马帝国的内战也因此一触即发。
此时野蛮人的入侵，以及阿德里安堡战役中如同灾难般的失败，使得野蛮人在罗马帝国中定居，罗马帝国处于极为被动的状态。
随后狄奥多西上台，在弗里吉达斯战役中，虽然意外胜利，却摧毁了西部野战军，在随后狄奥多西的两个儿子分治东西罗马帝国时，西罗马也因此很快便被摧毁了，东罗马唇亡齿寒早已不是曾经令人望而生畏的罗马帝国了，没多久，罗马便结束了在西方的统治。
总之，晚期罗马帝国内部政权混乱，内斗不断，而外部敌人的入侵也没有停止，这三场战役也只是加速了罗马的灭亡。
参考文献：
[1] 董晓佳.斯提里科与晚期罗马帝国政局——基于“反日耳曼人情绪”视角下的考察[J].历史研究,2018,No.374(04):107-122 190-191.
[2] 董晓佳、刘榕榕：《反日耳曼人情绪与早期拜占廷帝国政治危机》，《历史研究》２０１４年第２期。
[3] 詹姆斯·布赖斯：《神圣罗马帝国》，孙秉莹、谢德风、赵世瑜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９８年，第１７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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