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人性是复杂的,不信你看贾蔷!那个红楼梦里最清高的女人,终究活成了笑话!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故事里,最清高的女人,并不是黛玉和妙玉,而是连贾宝玉都看不上的龄官。那个让贾宝玉爱而不得的女子,终究是错付了她的一生,被狠狠打脸!
看官听说,贾宝玉出身高贵,又长得极好,又是做小伏低的性情,任何女孩子见了,都笑嘻嘻的让坐,然而,宝二爷特地去寻龄官,只见龄官独自倒在枕上,见他进来,文风不动。贾宝玉陪笑央她起来唱“袅晴丝”一套,龄官作何反应呢?
不想龄官见他坐下,忙抬身起来躲避,正色说道:“嗓子哑了。前儿娘娘传进我们去,我还没有唱呢。”宝玉见他坐正了,再一细看,原来就是那日蔷薇花下划“蔷”字那一个。又见如此景况,从来未经过这番被人弃厌,自己便讪讪的红了脸,只得出来了。
这样一个连贾宝玉都弃厌的女子,却独独钟情于贾蔷,以至于闹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贾元春和贾宝玉让龄官唱曲,她不唱,蔷二爷来了叫龄官唱,是必唱的,这是何等道理?暂且按下不说。
果然,没多久,就见贾蔷手里提着个雀儿笼子,兴兴头头的往里走着找龄官,拿些谷子哄的那个雀儿在戏台上乱串,衔鬼脸旗帜,只看贾蔷与宝玉及龄官一番对话便奇。
宝玉问他:“是个什么雀儿,会衔旗串戏台?”贾蔷笑道:“是个玉顶金豆。”宝玉道:“多少钱买的?”贾蔷道:“一两八钱银子。”
贾蔷道:“买了雀儿你顽,省得天天闷闷的无个开心。我先顽个你看。”众女孩子都笑道“有趣”,独龄官冷笑了两声,赌气仍睡去了。贾蔷还只管陪笑,问他好不好。龄官道:“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牢坑里学这个劳什子还不算,你这会子又弄个雀儿来,也偏生干这个。你分明是弄了他来打趣形容我们,还问我好不好。”
姜子一直在思考贾蔷和龄官的历史原型,这个长得像林黛玉的女子,为啥会拒绝贾宝玉呢?作者对她究竟是持肯定态度还是否定态度呢?贾蔷即是二爷,蔷薇乃是月季,理应是与作者同一个阵营的人物,为什么会在王熙凤手下做事呢?这一对结局成谜的鸳鸯,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原来,“梨园十二戏子中最是唱的好”的小旦龄官,便是流落松江,自号“影怜”的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明崇祯五年壬申(1632年),柳如是常与复社、几社、东林党人交往,与诸人和诗唱歌、纵谈时势。
“铁腕怀银钩,曾将妙踪收”,小旦龄官便是文学和艺术各项造诣都颇高的柳如是,虞山金屋藏娇的女主角,“绛云楼”和“红豆馆”便是东林领袖钱谦益特地为她所盖,而贾蔷的历史原型便是大官僚钱谦益。
《红楼梦》故事里,“绛云”和“红豆”皆与贾宝玉有关,可知自号“影怜”的柳如是,确实是有些林黛玉的影子,作者对她的忠义之心也是持肯定态度的,所以,才有贾宝玉慕名寻龄官的桥段。
然而,清高如柳如是,嫁给了比自己大了几十岁的东林领袖钱谦益,到底还是看走了眼,当清军南下,钱谦益作为东林领袖,南明的礼部尚书,既然以“水太冷,不能下”为由,腼颜迎降。
然而,人性到底是复杂的。在柳如是的支持下,钱谦益曾经当了弘光小朝廷的礼部尚书。当清军兵临城下时,柳如是曾劝钱谦益与其一起投水殉国,并“奋身欲沉池水中”,却被钱谦益硬托住了,但是,不久之后,在柳如是的劝说之下,钱谦益又开始转变自己的阵营。
单就柳如是错嫁钱谦益来说,确实被动使自己成为了笑话,错付一生。钱谦益一生摇摆不定,这导致他在朱明和清朝两个阵营都不受待见,口碑都比较差,柳如是也跟着有苦难言。然而,就柳如是本身的格局来说,她依然还是作者歌颂的对象。
提到贾蔷和龄官,顺便再提一嘴花袭人。《红楼梦》里面的花袭人,往小了说,原型是李香君,往大了说,原型是东林党。以侯方域和李香君的悲欢离合为主线的《桃花扇》,便写出了袭人在时人眼中的形象,亦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形象。
李香君,南直隶苏州(今江苏苏州)人,出生于1624年,于1654年去世,又名李香,号“香扇坠”,同为秦淮八艳,与柳如是一样,都是忠义之士。
而李香君喜欢的侯方域,也和钱谦益有类似的境遇。明亡后,侯方域参加科举,为时人所讥:“两朝应举侯公子,忍对桃花说李香。”与钱谦益一样,侯方域晚年失悔此举。
为啥姜子说李香君是花袭人的原型人物呢?首先,花袭人出生于花朝节,诗曰:“桃红又是一年春”,而李香君便是《桃花扇》之桃花。再说李香君的名号“香扇坠”,也与花袭人有关。
想了一想,向袖中取出扇子,将一个玉诀扇坠解下来,递与琪官,道:“微物不堪,略表今日之谊。”.......宝玉回至园中,宽衣吃茶。袭人见扇子上的坠儿没了,便问他:“往那里去了?”
女人拿爱情小说当童话故事,男人拿武侠小说当童话故事,但,世间真正的童话,不过是“初心不改!”钱谦益和侯方域作为堂堂男子汉,观其忠义之心,却不如柳如是和李香君,岂不是荒唐可笑?难怪作者借宝玉之口,有此男女之说了。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桃花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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