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过年固然热闹,快意之事也不太多除夕满院子撒上芝麻秸,踩上去咯吱咯吱响,一乐也;宫灯、纱灯、牛角灯全部出笼,而孩子们也奉准每人提一只纸糊的“气死风”,二乐也;大开赌戒,可以掷状元红,呼卢喝雉,难得放肆,三乐也但是在另一方面,年菜年年如是,大量制造,等于是天天吃剩菜,几顿煮饽饽吃得人倒尽胃口杂伴儿嘛,不管粗细,都少不了尘埃细沙杂伴其间,吃到嘴里牙碜撤供下来的蜜供也是罩上了薄薄一层香灰压岁钱则一律塞进“扑满”,永远没满过,也永远没扑过,后来不知到哪里去了天寒地冻,无处可玩,街上店铺家家闭户,里面不成腔调的锣鼓点儿此起彼落厂甸儿能挤死人,为了“喝豆汁儿,就咸菜儿,琉璃喇叭大沙雁儿”,真犯不着过年最使人窝心的事莫过于挨门去给长辈拜年,其中颇有些位只是年比我长些,最可恼的是有时候主人并不挡驾而叫你进入厅堂朝上磕头,从门帘后面蓦地钻出一个不三不四的老妈妈,“哟,瞧这家的哥儿长得可出息啦”,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梁实秋群芳小记?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梁实秋群芳小记(梁实秋雅舍忆旧)

梁实秋群芳小记

小时过年固然热闹,快意之事也不太多。除夕满院子撒上芝麻秸,踩上去咯吱咯吱响,一乐也;宫灯、纱灯、牛角灯全部出笼,而孩子们也奉准每人提一只纸糊的“气死风”,二乐也;大开赌戒,可以掷状元红,呼卢喝雉,难得放肆,三乐也。但是在另一方面,年菜年年如是,大量制造,等于是天天吃剩菜,几顿煮饽饽吃得人倒尽胃口。杂伴儿嘛,不管粗细,都少不了尘埃细沙杂伴其间,吃到嘴里牙碜。撤供下来的蜜供也是罩上了薄薄一层香灰。压岁钱则一律塞进“扑满”,永远没满过,也永远没扑过,后来不知到哪里去了。天寒地冻,无处可玩,街上店铺家家闭户,里面不成腔调的锣鼓点儿此起彼落。厂甸儿能挤死人,为了“喝豆汁儿,就咸菜儿,琉璃喇叭大沙雁儿”,真犯不着。过年最使人窝心的事莫过于挨门去给长辈拜年,其中颇有些位只是年比我长些,最可恼的是有时候主人并不挡驾而叫你进入厅堂朝上磕头,从门帘后面蓦地钻出一个不三不四的老妈妈,“哟,瞧这家的哥儿长得可出息啦!”

现在我们过年和梁先生小时候的过年是不是也有相同之处,吃剩菜剩饭,压岁钱,磕头。你们那里的长辈还让晚辈磕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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