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老家的回忆(梦里故乡-永远的家园)(1)


家乡的小村口,永远都有告别和等候。

送,大包小包里装着是为娘的寸寸慈心,是父亲的铁嘴柔肠。

回,大包小包里装的是儿女的反哺之情,是替父母打量的世界。

——水梧云桐������

离家后,梦里梦外都是故乡。

梦从村口的那排老杨树开始,到树上的老鸹窝,再到窝里的那两只老老鸹和她们的孩子们,然后就看到矮小的自己,站在树下,提留着一双破布鞋,仰望树上赤脚的爬行者,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他下来的时候,摸一摸他手里绒乎乎的小鸟,或者到一颗光溜溜的鸟蛋。跟在秃小子后的傻丫头,眼睛里永远有亮晶晶的新奇。

生命像麦子,一茬茬被岁月收割。金色的阳光,灰色的云彩,洁白的雪片。你以为在变的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一直以来的样子。

家乡的小村口,永远都有告别和等候。送,大包小包里装着是为娘的寸寸慈心,是父亲的铁嘴柔肠。回,大包小包里装的是儿女的反哺之情,是替父母打量的世界。

家乡的讯息顺着陆海空的物流路线全方位流动着。

都说北方人恋家,没出息,成不了大事。其实是厚厚的黄土地,黑土地给了它的子民太多的眷恋。四季分明,冷的刻骨,热的铭心。即便是春秋两季也从不温突突。春寒就料峭,秋热就火辣。

黄河以北,高原纵横的千沟万壑里装着上下五千年悠长的岁月。小米饭,大碴子,养大的北方汉子,皮糙肉厚,心地温醇,他们大口肉,大碗酒,穿林海,跨雪原,敢战天斗地。女人们身形矫健,下海上田,巾帼不让须眉。

温热的大土炕,挂着冰花的玻璃窗,炉膛里跳跃的火苗,柴草燃烧的熏烟和大铁锅干燥的食物味道,像一根根缰绳,扯着北方人撒欢的步子。

土地半年生息,半年修养,荞麦谷子,玉米大豆,青果歪枣,没有过多的汁液,每一粒都结结实实。

北方人就像北方土地的庄稼,一年一季,春种秋收。根,一旦扎下去,生生世世都不愿拔不出来。

北方人,挺着大青山的脊梁,敞着锡林郭勒草原的胸膛,流淌着西拉沐沦的血脉。却怀揣着羊绒般柔软细腻的恋乡之情。

千里万里,四海纵横。西伯利亚的寒流准时的送来又一个年轮闭合的讯息。

梦里的故乡,又向岁月深处跨了一步。大红的灯笼挂起来,兆丰年的瑞雪飘起来,父母盼归,欲言又止,游子思乡情起,不敢定归期。

想起村口的老杨树,鸦雀落在上面,思念落在下面。

——水梧云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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