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篇幅较长,文中所述人物姓名、战斗事迹皆为真实的战争回忆。
谨以此向七十年前的“最可爱的人”致敬!
当“抗美援朝”战争进入阵地相持阶段后。
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倚仗握有制空权与火力优势,有些敌军在阵地对峙时,把坦克开到了地堡边,仗着“我打得到你、你打不着我”的武器射程,时不时地对我方阵地狂轰滥炸一通。
因为暂时没有进攻计划,志愿军在一段时间内,受制于步兵武器射程近的劣势,一些部队不得不下了这样一个命令:“严密监视敌人,没有命令不准开火。”
这样,敌军又开始变得骄横了起来了,那些美英官兵们,有些人大白天敢于跑出地堡,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还有些敌兵竟然在地堡外开起了酒会与舞会。这种无知的疯狂,简直是视对面我军阵地若无物。
不过,他们马上就要吃苦头了!
因为这种“无法无天”的举动,已经把我军前线阵地上的战士们,气得快炸肺了。
“胆敢如此猖狂,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但是,我们的武器射程近,打不着敌人,怎么办?
那就前进到敌人的鼻子底下去,打他冷枪。这对于战斗技能娴熟、身经百战的我军的老步兵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揭开“冷枪歼敌运动”序幕的先锋——徐世祯。
位于三八线上的黄鸡山前沿2号阵地上,驻守的是40军355团9连,当面之敌为英联邦一师所属某部。
不知某日起,几个胆大的英军,大概是忍不住地堡中的阴冷潮湿与枯燥,竟然跑出战壕,在地堡前的草地上晒起了太阳。
因我军步机枪射程不够,没有开火,从此后,英国兵一发而不可收,阵地前的草地,成了派对场所,天天出来嬉笑欢闹,隔三差五的还在草地上开起了舞会。英国兵这作风,浑不将我志愿军当回事了,俨然把打仗当成了度假。
这样的事情,让9连副连长徐世祯怒不可遏。2号阵地的山腿上,有两个标高为115.7与165的无人小高地,距离敌军阵地只隔一条小河,很近。
如果在那里潜伏,敌阵地上所有目标都处在步枪有效射程之内。
十几天以来,徐世祯一直就在阵地上观察着这片区域。
“埋伏到那儿去,打他冷枪!”——这事,他已经琢磨了好几天。
就连要修筑几个隐蔽射击位置,也早就在心里预推演了多次,了然于胸。
然而,上级有命令,不许擅自出击,这可咋整?
1952年6月的某日。
徐世祯决定:违反命令也必须打,豁出去了,一定要将想法付诸行动。
这天一大早,天还未亮,他就光着膀子,把子弹带、刺刀、铁锹、水壶挎包等、统统系在了腰间,用手抓着沾湿了的黄泥,一把把往脱光了的身上涂抹着。不一会儿,就将全身擦成了土黄色,往浮土里一趴,与地表颜色浑然一体。
完成了伪装,徐世祯越出战壕,潜行到了山下小高地上,
整整一上午,他用铁锹与刺刀无声无息的挖着浮土,接连修筑了几个不同的射击位置。万事俱备,只待敌军出来送死了。
这时候,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裏了厚厚一层泥土,卧倒在让浮土覆盖着的地面,三十米外目视根本分辩不出来,此处竟还埋伏着一个人。
中午后。
一群吃饱喝足的英国兵,又走出了战壕,他们嘻嘻哈哈的,枪背得七歪八斜,嘴里哼着小调,还有人怪叫着跳入河中洗起了澡。
英国兵愉快的午后阳光,又要开始了。
然而这群英国兵不知道的是,他们每跨出一步,就是离他们的上帝又近了一步。
因为他们肆无忌惮的猖狂劲,真正惹恼了一位身经百战的杀神!此刻,他正隐蔽在百余米外,等着送这帮不知死活的敌人去见他们的上帝。
“砰!”
水连珠步枪声响,一位刚刚准备晒太阳的英国兵,犹如遭了锤击似的,身体猛烈一弹,“扑通”一下,倒在了草地上。
7.62弹头从他后背打入,在前胸开了一洞,血如泉涌,咕噜咕噜直冒,眼见就要断了气。
“敌袭!敌袭!”
英国兵乱糟糟地吼叫着,有人缩着脑袋,往阵地上跑;有人试图给中枪者止血救治;也有人举着枪卧倒,朝黄鸡山我军阵地方向,“乒乒乓乓”的一阵乱放。
只是,志愿军的步枪打不着这儿,英国人的步枪,同样也打不着志愿军阵地。
“砰!”又一声如同水珠滴落般一样的清脆枪响。
又一位正在试图抢救中枪者的英国兵,四脚朝天、翻倒在地了。
英军终于反应过来了,于是坦克炮、高射机枪,重机枪,小炮,直朝着黄鸡山阵地方向,“咣嘡咣嘡”地打了起来。
但敌军瞄准着的,是我半山腰与主阵地方向,却唯独不打徐世祯潜伏着的地方。因为这地方太近了,英国兵不相信,也从未想过,志愿军胆敢在大白天潜伏到这里来。
- 而黄鸡山阵地上修筑了坚固的坑道工事,根本不惧敌军的坦克炮与小炮重机枪。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徐世祯匍匐转移到一个新的射击位置,密切地观察着敌人的乱象。天黑之前,是无法返回阵地的,现在只能一动不动地隐蔽在这儿。
现在徐世祯嘴里,含着一粒糖果。这是祖国慰问团给上一批驻防部队送来的。9连接防时,换防下去兄弟部队,把慰问品都留了下来。
“真甜!”
毙敌二名,憋了半个月的一口恶气吐出,这糖果显得格外的甜。
反正已违反了纪律,一时也回不去。打一枪是打,打二枪也是打,打他娘十七八枪,一样是打。
徐世祯觉得,得趁着敌军大乱,不辩方向之时,在不暴露自己前提下,趁机多杀他几个。
“保存自己,消灭敌人!”
从艰苦的游击战争中成长起来的解放军,单兵战术与出其不意放冷枪这种游击战的精髓,在日常训练中,也是融入到骨子里的。
就这样,徐世祯或趁敌混乱,或趁敌炮响时,瞅准机会就果断射击,一发之后,立即转移位置。
既要打倒敌人,又不能让敌人发现。
到了天色将黑时,徐世祯共击倒七名英军,确认当场毙掉敌六人,一人生死未知。
而英国兵始终都没有发现,这究竟是什么人,隐藏在什么地方打来的冷枪。
天彻底黑了,徐世祯利用夜色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撤回到了山头阵地上。
回阵地后,第一件事就是向营部打电话,报告情况还有请罪。因为,他违反了不准出击的命令。
“营长吗?我是徐世祯啊,今天我违反纪律了!这事,是我一人自作主张,瞒着连长与指导员去干的,与他们无关......”
回到阵地上的徐世祯,此刻却再也没有了杀敌时的气势,老老实实地向营长报告了事情经过。
“你这愣头青,简直是乱弹琴!”
营长只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过多批评他。然后要向团里报告,让徐世祯等通知。
营长没有严厉批评,就让徐世祯有点儿真害怕了。心想:
“这下完了,撤职处分估计跑不掉了。”
但战斗了一天,回到阵地,人一放松,疲惫立即战胜了心里忐忑。于是,也顾不上想这想那了,徐世祯往铺上一躺,一会儿,就鼾声如雷、呼呼大睡了。
一觉睡醒,徐世祯没有等来撤职处分与通报批评,相反,团里却下达了一个命令:
“各前沿连队选拔神枪手,隐蔽前出,机动狙击敌人。”
这样的事情,把徐世祯乐得,比立功受奖还要高兴。
于是,冷枪运动首先在355团9连驻守的黄鸡山前沿阵地开展了起来。
而正是这次“违反命令”的出击,被全军推广,由此拉开了志愿军“冷枪运动”的大幕,在一场一场战斗中,出现了不计其数的狙击英雄。
大量装备志愿军的苏制莫辛纳甘“水连珠”步枪。
冷枪运动轰轰烈烈展开了。
志愿军各个连队中的老兵们,身经百战的神枪手比比皆是。如何隐蔽潜行至敌军眼皮下,然后找好一个合适位置,伪装潜伏下来,哪怕忍着蚊虫叮咬,忍着饥饿干渴,照样一动不动的等待伏击机会。这是游击战的必备技能,而早在红军与八路军时代,我们就已经打习惯了这种仗。
狙击战,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游击战的一种。而这方面,我们就是祖师爷。
所以,冷枪运动之初。在志愿军射手们神出鬼没的伏击下,美英军队是被打得抬不起头来的。
但是,敌军不会坐以待毙,他们的戒备越来越严,要想靠近敌军射击,难度也越来越大,
针对志愿军的冷枪,敌人加强了反狙击的报复火力。
比如,派专人观察我军阵地,安排专门的值班重机枪、迫击炮等火器。一旦发现我军阵地上有异动,或者大概判断出我军狙击位置后,就会把机枪火炮打得像刮风下雨,弹药像不要钱似的直向志愿军阵地倾泄。
这时候,冷枪杀敌的难度,就越来越大了。而要潜伏到敌军跟前去打冷枪,也越来越难了。
从神枪手变成狙击手——一人毙敌45名的魏广龄。
狙击战斗距离,从二百米内,变成了二百米外的远距离射击。
这样,对于习惯了近战射击,投弹、刺杀等等步兵二百米内硬功夫的我军士兵来说,在远距离对敌目标实施狙杀,这是一种之前从未经历过的全新战斗方式。
这样,就必然会遇上新问题。
比如驻守在大德山前沿阵地的40军352团五连一班长魏广龄,就遇上了远距离射击的难题,
魏广龄好钻研射击技术,他的枪法在二百米以内,百发百中,之前从不失手。冷枪运动刚开始时,击毙过多名敌军。
但最近,他却像个新兵一样,每天都端着步枪,重新练习起来了怎样射击。
这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前几天的某日早晨,他潜伏在前沿观察敌人阵地时,突然发现对面青龙山与九峰山之间,有敌军在公路上往来不断。
虽说,魏广龄的位置离敌人较远,但根据早已标好的距离,那些敌军仍在步枪的有效射程内。
如此,既然敌人大摇大摆的在公路上来回,岂能不打他几枪?
于是,魏广龄按以往测好的距离,给步枪装定标尺,子弹上膛、瞄准、击发。
第一枪,没有命中。
趁敌人还未反应过来,魏广龄又按照老经验修正了一下瞄准点。
再打一枪,仍未命中。然后连续几枪,却没有一枪打得中。
这时候就不能再打了,得转移了。因为敌军的机枪火炮要反击过来了。
就这样,可把魏广龄气得,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没有了精神。
怎样才能在远距离上精确射击?
现代许多网友们没当过兵,也从未经历过战斗,但一讲起狙击手,全都头头是道的。诸如双人小组、观察员、风速风偏、温度湿度、弹着点等等,这是因为现代传媒发达,人们见多识广了。
而当年的战士,一切都得靠自己在血与火的战斗中摸索学习。
当天傍晚时,五连指导员问魏广龄,今早伏击有没有取得战果。
魏广龄挠着头,很不好意思的回答说:
“指导员,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我把敌人给放跑了!”
咦,神枪手也会失误?
于是,魏广龄把情况详细说了之后。指导员隐隐觉得,这一定是有什么因素影响了射击,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指导员对魏广龄说:
“小魏啊,炮排排长很有学问,我们可以去找他研究研究。”
一听指导员的提醒,魏广龄立即来了精神。对于战士来说,怎样消灭敌人,就是最大的事。
于是,当天夜里,魏广龄就去了炮排阵地。
炮排排长听了魏广龄讲述情况之后,似乎觉察到了些问题,但他对步枪射击也不熟,也不能一下确定原因。
但炮排长有着丰富的炮兵射击经验,琢磨了一会儿后,他对魏广龄说道:
“很有可能是因为天气变化,空气密度以及空气阻力等等因素变化,使得用以往测定的距离和标尺就容易偏低。”
魏广龄终归是个神枪手,一听之后,立即就开了窍。
于是,他就用能看清弹道与弹着点的曳光弹,分别在每天早晨与中午时进行射击试验。求出了不同距离,气温风速等等条件变化下的应定标尺。
几天之后,立即就见了效果,百发百中、弹无虚发的神枪手魏广龄,射击技术更上一层楼了。
在一次狙击战斗中,他与观察员协作,取得了一次毙敌五人的战绩。
志愿军的观察哨与双人狙击战斗组。
我们在美式战争大片中经常看到的双人狙击小组,那真不是美军的首创。
七十年前的朝鲜战场上,志愿军用双人狙击组配合战斗、射杀敌人,那早已就是家常便饭了。
为了监视敌军动向,志愿军阵地上都会在最便于观察的地点设置观察哨,全天候的监视着敌之一举一动。
而冷枪运动开展之后,每当有敌零散目标出现,观察哨就会把情况马上反馈给狙击手。
而志愿军的狙击手,都是二人为一战斗组的,一为射手,一为观察员。
观察员除了观察射手的射击效果,也要用配合射击来引诱敌军暴露,然后由射手一枪毙敌。这是经狙击战斗实践之后,得出的经验。
这天,正在待命的五连一班长魏广龄,突然接到了观察哨的通报:
从对面大青山上,下来敌军六人,头戴大盖帽,应为军官。又手拿地图,钻进了半山腰的树林里。看样子,敌军下来察看地形,准备在半山上加修工事的。
敌军在哪儿出现,我军就在哪儿狙击。这些对应的射击位置,是平时早已测定好的。这就是体现了“从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中国式战斗方式。
魏广龄立即与观察员张雨朋二人赶到了相应的最佳射击阵地上,二人各自找好位置,据枪潜伏,密切注视着敌军方向那片树林,只等敌人出现。
而之所以说敌人不傻,是因为敌人非常狡猾。打习惯了仗的老兵,战场经验以及对于危险的灵敏嗅觉,估计敌我双方都是一样的。
魏广龄与张雨朋埋伏了半天,盯的眼睛酸,卧得腿发麻了,敌人还未从树林里出来。
魏广龄觉得不能这样干等着,得把敌人从树林里赶出来。
树林左边,敌军已筑有几个地堡,地堡外有一条小道,连着树林。
魏广龄对张雨朋说:
“你去另一侧往树林里打几枪,吓唬一下敌人。我瞄着那条小道,等他们现身。”
于是,张雨朋对着树林,“砰砰砰…”连开了几枪。
果然,树林左侧边缘,有一个美军探了一下头,但又立即缩了回去。片刻后,这美军又出来了,像射箭似的窜出,通过小道,急速朝地堡疾奔了过去。
魏广龄稳稳的瞄着小道,却没有开枪。
其余五个美军官,以为志愿军没有注意这边,不一会儿便一拥而出,朝地堡奔去。
魏广龄立即射击,五发速射,一枪撂倒一个。
弹无虚发,枪响人倒。枪弹打空,魏广龄与张雨朋立即急速转移,丝毫不停留。
这时候,敌军地堡里的重机枪与大口径战防枪也立即打了过来,敌军轻重火力全开,打得弹雨如注,却是统统打了个空。
- 至10月27日,四十军统计冷枪战果,魏广龄打死打伤敌军共计46人。
随着“冷枪战”的深入,敌军也挑选了大批神射手,潜伏在隐蔽位置对志愿军展开了报复射击。
冷枪运动,进入到了敌我双方狙击与反狙击战斗的较量阶段了。
354团7连二排五班长严伯林,战斗经验极为丰富,老练沉着。他往往能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中,判断出敌人的举动。
一次,严伯林隐蔽在阵地上观察敌军时,突然发现,敌地堡射孔中有亮光,一闪一闪的。
于是,他用望远镜察看,发现敌军在用小镜子反射阳光。
“敌人这是干什么,一定有鬼!”
严伯林寻思着,然后仔细搜索观察敌周边,发现敌地堡左侧草丛中,隐蔽着一个美军,抱着自动步枪,正趴在那儿,等着机会要向我军打冷枪。
想打冷枪,为何要在射孔中用镜子照光。严伯林也懒得去想敌人这种自作聪明事了。提着水连珠步枪,沿交通沟绕至侧翼阵地。瞄准、击发,一枪就把那位自以为很隐蔽的美军给干掉。
一枪打爆过一颗地雷。
一次,正在潜伏的严伯林,发现敌军阵地上,走下来两美军,扛着锹镐,手里提着个黑乎乎的圆形铁傢伙。
严伯林判断。这肯定是一颗地雷,敌军这是要去埋雷。
于是,他瞄上了敌兵手提着那个“圆形东西”,耐心等着射击时机。
待敌人走入最有利射击的位置时,严伯林扣动了扳机,一枪就击中了地雷,只听得“轰”一声巨响,竟将地雷打得爆炸了,两名敌军当场被炸散了架。
而严伯林却没有撤退,他立即又找了个便于观察的地方隐蔽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敌人肯定会出来看情况。
果然,一群美军士兵跑过来了。严伯林又瞅准时机,击毙了一名抬尸体的美军。
严伯林枪打得好,而身为班长的他,还要带动全班战士开展冷枪杀敌活动。
此图这为笔者所绘,以此向七十年前的英雄致敬。
他将自己打冷枪的经验体会,细心的传授给全班,手把手的教战士们如何潜伏,怎样用黄泥涂抹帽子与全身上下,将自己的身体伪装的与地面一个颜色,让人走到近前也一下分辩不出来。
战斗从来就是一门技术,胜利也决不是偶然的。
五班战士李成宏,在严伯林指导下,一枪毙二敌,打出了一个“一箭双雕”。
某日,天未亮时,严伯林就带着李成宏进入射击阵地,现场教授如何潜伏、观察。并教李成宏如何分辩远处敌军阵地上弯弯曲曲的交通沟,颜色灰蓝相杂的铁丝网,平地突起的明碉暗堡等等,各种目标特征。
上午十点左右时,忽然从敌军壕沟里爬出来五六个美军,坐到了工事外,这些敌人是正在挖着工事挖累了,然后坐外面透一透风。
其中,有两个美军士兵,面对面坐着,手拿着军帽在扇风,正好处于最佳射击位置上。
机会难得,严伯林立即让李成宏瞄准射击,自己给他当观察员。
“砰!”枪声响起,那两个美军竟然被串了糖葫芦,同时仰天翻倒了,一动不动。经观察确认,一枪击毙了两敌。
冷枪运动开始之后,严伯林的战绩是:一人毙伤敌军50名。
给自己定规矩“消灭一个敌人、才能吃一颗糖果”的吕中和。朝鲜战场上的狙击战,是敌我双方斗勇、斗智的生死较量。
美军的狙击手,枪法好,军事素养高,战技娴熟,他们对于打仗并不外行
朝鲜战场上的狙击战,是敌我双方斗勇、斗智的生死较量。
美军的狙击手,枪法好,军事素养高,战技娴熟,他们对于打仗并不外行。
美军通常会在战壕里竖一根木棍,棍头一端顶上一钢盔,然后故意让盔顶露出战壕。并用木棍挑着。让钢盔一上一下伸缩。使得远远望来,就像一位美国兵,趴在战壕边观察的样子。
这是干什么呢?
就是在用计引诱志愿军的狙击手们射击。
然后美军狙击手,却隐蔽在另一处,观察着我方,只要志愿军射手们上了当,真以为那顶钢盔是敌人,然后开了枪,那就暴露了自己的隐蔽位置。
那么,埋伏着的美军枪手就会开枪射击。美国兵打仗,内行的很。
但这种花招,在354团七连三班战士吕中和面前,就屡屡会失灵。
吕中和枪法好,机警灵活,善于开动脑筋打仗。
他每次见到这种情况的钢盔晃动,就会耐心观察,然后判断出这是真敌人呢,还是敌人设下的诱饵。
然后。他就会找一个隐蔽位置,据枪等候着,与敌人比耐心。
过了几十分钟没动静,敌兵往往忍不住,以为没有狙击手,就会真伸出头来观察。而等那头充满特点的“红毛金发”露出时,只听“砰”一声,就会让吕中和一枪揭了天灵盖。
吕中和还有件轶事,就是给自己立规定。
祖国慰问团上前线慰问时,给每个战士发了一袋糖果。
当年的战士们,许多人还是第一次吃上糖,吕中和就是其中之一,有生以来,他从未吃过这样香甜的糖果。于是,吃了几颗后,他就不舍得再吃了。
然后,吕中和数了一下,糖果袋中还有126颗糖。于是,他便给自己立了个规定:每消灭一个敌人,才能吃一颗糖。
要吃光这一袋糖果,就得击毙126个敌人。当年的战士,就是那样的可爱,憨厚,又充满了虎虎之气!
后来,40军统计冷枪战果,吕中和一人毙伤美军40余名。
他虽然没有完成毙敌126人的这个目标,但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
因为这是打仗、而不是打游戏。每一次狙击,都是生死较量。
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冷枪杀敌运动”中,参战的每一个军都涌现出了大量神枪手与狙击英雄,有些广为人知,大多数则默默无闻。
如徐世祯、魏广龄、严伯林、吕中和等等,这些智勇双全的英雄,他们的名字对于多年以后的我们来说,理应谨记并时常缅怀的。
本文人物事迹资料,来自于公开出版战争回忆《40军在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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