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中秋节去哪里了(今年中秋档有点)(1)

扫码阅读全文 观影团活动,请联系正點观影公众号

正點观影 影观正点

今年中秋档有点“挤”,短短3天假期,12部影片扎堆上映,涵盖了喜剧、爱情、动作、亲情等多个类型,但票房成绩却不太理想,总票房仅3.7亿,是近五年最低的一次,其中由马丽、常远、魏翔主演的喜剧片《哥,你好》断层式领跑,是中秋档唯一票房过亿的影片。

虽然《哥,你好》的票房成绩较为理想,但口碑却遭遇滑铁卢,仅拿下5.5分,而《还是觉得你最好》《妈妈!》《海的尽头是草原》等影片,因题材受限票房成绩平平,但仍然靠品质赢得了观众的喜爱。

《哥,你好》,一点也不好

●记者 蹇玥

今年中秋档多达12部电影,但唯一票房过亿的只有《哥,你好》,影片被视为低配版《你好,李焕英》。

故事主人公小伍成长于一个单亲家庭,父亲老伍得了老年痴呆,投河自尽被救后昏迷不醒。住院要花钱,小伍回家找存折,结果翻出了老伍的婚戒和妈妈大六的日记。小伍戴上戒指,读了日记,竟然穿越到父母认识那天,即上世纪八十年代。

那时候,他妈大六是厂里的骨干、高级技师,他爸老伍是厂里新来的工程师、高材生,大六早就看上了老伍,小伍穿越回来这天,澡堂出现流氓,原本的剧情是老伍挺身而出抓住流氓,爸妈就此结缘。小伍的出现打乱了原本的剧情,老伍受伤,大六只顾追流氓,爸妈完美错过。小伍懊悔不已,于是再次穿越,帮爸妈搞对象。

《哥,你好》和《你好,李焕英》的根本差距在于不够真诚,《你好,李焕英》的故事立足于贾玲对母亲的真挚怀念,《哥,你好》则是商业片的套路堆砌,故事缺乏清晰的主线,编剧想一出是一出。

小伍第一次穿越是意外,第二次穿越成功撮合父母,本可以到此为止,他又突发奇想要回去拯救他妈。更令人费解的是,小伍沉迷于穿越到过去和父亲称兄道弟,却对现实中昏迷不醒的父亲置若罔闻,使影片的情感力度大打折扣。

《哥,你好》和《你好,李焕英》的另一差距在于视角,李焕英是细腻的女性视角,《哥,你好》却充斥着令人不适的男性凝视。影片中最重要的两个女性角色,善良正直的是“男人婆”,柔弱美丽的是“拜金女”,前者找不到对象,后者劈腿暴发户。

除此之外,影片着重表现了男性想象中的母爱:要女性自愿做出无底线的牺牲。一部2022年的电影,核心冲突竟是女性难产应该“保大保小”?老伍哭着求老婆保大人,大六坚决要求保孩子,小伍宁愿放弃生命回去救母亲,大六宁愿“自杀”也要让孩子活。

母亲对自我牺牲的欣然接受,看似歌颂母爱,实则陷入了一种一厢情愿。而且生孩子之前,老伍和大六发生过一次猜测孩子性别的对话,老伍毫不掩饰想要儿子的想法,大六也默认是儿子,很难不让人怀疑,“保小”是否也有性别的考虑?

为了拯救母亲,小伍决定阻止自己的出生,他费尽心机让母亲流产,连打胎药都敢用,那个年代医疗不发达,难道流产没风险?无论生不生,母亲都是受罪的那个人,编剧对女性牺牲几乎是不假思索。

最后想说的一点是,很多喜剧创作者连故事都讲不好,却热衷于熬制“毒鸡汤”。大六在KTV教训动手打人的暴发户,现场工友整齐划一地高呼她的名字表示支持,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她参加焊工比赛,眼睛受伤还要坚持比完,全场感动得稀里哗啦,却没有一个人关注她的身体情况。伟光正的主角和冷漠的NPC,对影片宣扬的价值观形成了反面传播效果。

从艺术角度来说,《哥,你好》是对《你好,李焕英》的一次拙劣模仿,没有学到后者的精髓。只能当成小品笑一笑,绝对不能认真。

《海的尽头是草原》:爱的辽阔,跨越山海

●记者 任婷

时隔6年,尔冬升带着新片《海的尽头是草原》回来了。影片根据“三千孤儿入内蒙”的真实历史事件改编,由陈宝国、马苏、阿云嘎等主演。

以历史事件为背景的电影,最忌讳的便是过于宏大的视角和强行思想升华。尔冬升深谙此理,所以选择用小人物呈现大时代,他把视角放在一对失散六十年的兄妹身上,讲述了两人跨时空的“寻亲”故事。

杜思瀚九十多岁的母亲时日无多,每天念叨着失散多年的女儿杜思珩,而杜思瀚也被查出患有癌症,于是仅剩几个月寿命的他,决定去内蒙寻找妹妹。

他的寻找,既为满足母亲的心愿,也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当年自然灾害严重,母亲无力照顾两个孩子,有人建议把身体弱的留在身边,另一个送去福利院,偷听到的杜思瀚跑去淋雨故意生病,如愿以偿地留在了母亲身边,而妹妹被送往福利院,之后又跟着其他孩子来到了内蒙。

失散六十年后,他才开始寻找妹妹,而妹妹六十年前就在寻找亲人。

来到草原的杜思珩,无法像其他孩子一样快速融入新环境,她手里一直攥着母亲给她的小毛巾。即使遇到了对她很好的新妈妈萨仁娜,她还是非常执着地要回上海,长大后还与同伴策划了一场大型逃离行动。

杜思珩的寻亲为何没成功呢?由此便牵出了影片的核心——爱。来到草原的杜思珩脾气很倔,她排斥草原生活,会一遍遍逃跑,还会打翻萨仁娜辛辛苦苦做的奶豆腐。她的叛逆让众人叫苦不迭,但萨仁娜每次都会敞开怀抱拥抱她、接纳她。

直到成年后的逃离,那木汗为救她失去了生命,她才真正放下心结。

看似无奈的放弃,但其实那木汗的死让她正视新家庭的爱,她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草原的生活,会主动把自己喜欢的食物,分享给那木汗,也会为了追上要离家的养父,不顾一切闯入沙尘暴中。之所以想逃离,她只是想知道母亲为什么抛弃自己,而那木汗的死让她意识到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爱是可以超越地域、超越血缘的。

在爱的议题之外,还包含着身份认同的问题。长大后的杜思珩尽管装扮上已融入当地,也学会了蒙语,但她还用着原来的名字,而其他同伴早就有了蒙语名。这就是因为她不认同新身份,在内心始终觉得自己是“过客”,直到那木汗死后,她主动留下来,并继承了哥哥的名字,她才真正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杜思珩身份认同的过程也是3000名孤儿共同经历过的。

虽尔冬升早就说过绝不拍太沉重的东西,但这部片子还是有一些现实化的视角,在揭示着人性的复杂。妹妹被抛弃,杜思瀚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过去几十年他从未想过寻找妹妹,直到自己患癌后才决定寻亲,显然不是记挂妹妹才决定寻找,而是临别之际图个心安;草原上的家人对杜思珩的爱毋庸置疑,但爱之外也有一点私心。当养父母说儿子发烧烧坏了嗓子,没人愿意嫁给他时,镜头给到成年后的杜思珩,私心不言而喻;还有一个一闪而过但却极度写实的情节,内蒙工作人员来到孤儿院后,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大部分都是女孩啊”。尽管女主与亲人的分别,被解释成哥哥的心机,那其他女孩呢?不过尔冬升导演全篇都很克制,他没有过度渲染,只是浅浅的一笔带过,交由观众自己去解读。

总之,这部片子有美好的部分也有现实的部分,是值得让观众走进电影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