瑷珲景点介绍(走遍河山畅游龙江26)(1)

  都说“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殊不知历史的长河中不只高扬着民族的荣光和自豪,还有或裸露或深藏的挫折与屈辱。那些藏在深处的历史疤痕无需残忍地剥开,只需不经意地提起,就会引来一片伤感和唏嘘。

  行走在漫长的黑龙江边境线上,能够引发这种伤感和唏嘘的地方不止一处。其中,因为屈辱的《瑷珲条约》,我最不忍心提及的地方就是瑷珲古城。

  之所以叫她瑷珲古城,因为这是历史地名。如今,她的正式名称叫做黑龙江省黑河市爱辉区爱辉镇。

  是的,发音还是那个发音,但不再是贴着屈辱标签的“瑷珲”二字。是故意回避还是别的原因?不得而知。

  曾经有专家呼吁恢复“瑷珲”这一古称,既为了那段不应忘却的屈辱历史,也为了使后人铭记这一故称背后的血泪往事。

  个人以为,这是一条很有意义的建议。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改一个地名并不能抹去那段血泪史,让地名回归她本来的面目,本身就是一种姿态,一种正视历史、正步前行的姿态。

  其实,清代第一座瑷珲城并非在如今的爱辉镇,而是在黑龙江江东岸,在江东六十四屯地区之内,在俄罗斯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境内的维笑勒伊村(意译为“快乐村”)。

  早在明代,中国就在黑龙江东岸修筑忽里平寨,隶属奴尔干都司。17世纪中叶,沙俄侵入黑龙江流域,将忽里平寨焚毁。公元1683年,大清皇帝康熙命萨布素在江东修建瑷珲城永戍,并在此设置黑龙江将军。

  只可惜,这座位于江东的瑷珲旧城只存在了两年。1685年,也就是打响第一次雅克萨之战那一年,考虑到瑷珲旧城僻处江东,联系不便,清政府把黑龙江将军驻地迁于黑龙江下游右岸(即西岸)托尔加寨,在废墟上重修新城,仍名瑷珲。与此同时,瑷珲旧城留副都统镇守至1690年,之后驻军裁撤,成为空城。

  历史不容重来,但可以假设。设想当初清政府一直把黑龙江将军驻地设在江东瑷珲旧城,后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江东六十四屯惨案”?而黑龙江这条奔流息的大河是不是就一直是中国的内河?

  历史一再证明,军稳国才安。军队驻地的确定或移防,往往成为影响国运的重要因素;尤其是在一些战略要地,有没有精锐之师常驻,对国家主权和安全的影响完全两样。

  1858年,《瑷珲条约》签订后,因瑷珲旧城位于江东六十四屯地区内,名义上仍归清朝管辖(条约规定中国享有对江东六十四屯的永久居住权和管辖权)。1900年,沙俄制造了“江东六十四屯惨案”,武力侵占了该城。从此,瑷珲旧城和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的60多万平方公里中国领土一起沦为失地。

  《瑷珲条约》使中国领土、主权蒙受重大损害,而俄国却从中获得巨大的领土利益和黑龙江、乌苏里江的航行权,以及通往太平洋的出海口海参崴。这一条约的签订,还为沙俄进一步掠夺中国领土开了一个罪恶的先例。

  往事不堪回首,历史不容忘却。如今,作为丧权辱国的《瑷珲条约》签署地,瑷珲新城所在的黑河市爱辉镇建起了瑷珲历史陈列馆,全面记录和回顾那段屈辱的过往。

  我去过3次瑷珲历史陈列馆,每看一次,心情就会沉重一份。尤其是看到展厅入口右侧风墙上悬挂大小不等的1858个风铃,听到在微风中叮当作响的铃声,心总会揪心的疼痛,久久不能平息。

  这个陈列馆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当属全景展现“海兰泡惨案”的半景画。在长76米、宽19米的圆穹形封闭空间里,在画面、灯光、音效的衬托下,沙俄强盗血洗海兰泡和江东六十四屯、用武力强行将中国人驱赶至黑龙江活活淹死的惨景再现眼前,让人悲愤交加,不忍目睹。

  每一次看这悲惨的半景画,我都听见有人在抽泣,有人在怒骂,而更多国人则是默默无语,表情凝重地目睹那段历史“再现”和“重演”。

  在瑷珲历史陈列馆,但凡有点良知和爱国之心的中国人,都会想起和在意曾交涉收复失地的清代瑷珲副都统姚福升的《龙江吟》:“龙江万里戍楼空,斑点离离塞草红。六十四屯今犹在,何人光复大江东?”

  2012年11月13日晨草于辽宁沈阳,2021年5月25日晨完善于河北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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