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简文主义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每当听到这首由哥哥张国荣演唱的《倩女幽魂》,便随着哥哥特有的唯美音色,进入了凄美的人鬼虐恋的影视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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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傻而又正义的书生宁采臣,

妖娆而又善良的女鬼聂小倩,

武艺高超而历经风霜的燕赤霞,

满目杀气而世故实在的独行杀手

...

一个个鲜活的荧屏形象赫然位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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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年前(1987年),由徐克监制,程小东导演,张国荣,王祖贤,午马等人主演的灵异爱情剧情片《倩女幽魂》上映。该片于当年便获得了第24届金马奖最佳剧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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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三十二年过去了,仍有大部分人清晰地记着聂小倩出场时的片段。如果说聂小倩成就了王祖贤荧屏生涯最美的时刻,不如说是王祖贤自己成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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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年徐克为聂小倩开始海选试镜,王祖贤便向徐克前妻施南生(寰亚影视副主席,资深出品人)推荐自己,不料却被质疑,无奈只能多次前往片场请求试镜,结果被徐克一眼看中,这才有了聂小倩,也从此声名远扬王祖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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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便是如此,想要更多,就要不停地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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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讲述了书生宁采臣与聂小倩相爱,却发现小倩是树妖姥姥所操纵的女鬼,之后亦侠亦道的燕赤霞义助宁采臣对付姥姥,并促成他们这对人鬼恋人。

影片自“一位少年书生历经风吹雨淋,摸爬滚打外出收账开始”,这是宁采臣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时的哥哥(张国荣)白面巧稚,意气风发,将宁采臣初入社会的单纯与勇气,诠释的淋漓尽致。看到这里,可能许多人都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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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影片通过宁采臣,让我们看到了两场杀人的场景。一场是看到满街被官府错杀冤杀的人;另一场则是路上看到被杀手杀掉的人。一个是被公开杀,一个是是被暗杀,如此的残酷事实,就是宁采程,这位单纯书生眼里所看到的真实社会。

初入社会,便要面对如此场景,也唯有一句“在吃人的社会里,书生已远去”可能才是最好的内心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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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陷入了人生的灰暗,直到聂小倩这个女鬼亮相的时候,才又开始新的美好。此前,在影片的开头有一场“女鬼害人”的铺垫戏。这对于宁采臣来讲,便又一个转折。如果真如内心独白中的“书生远去”,那么宁采臣必然如先前那个书生,终究落得个惨死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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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宁采程对于社会的不平,没有太多的怨言,只是坚守着自己内心本源。他的一心正义,感动了聂小倩,从此,一人一鬼开启了一段看似波澜壮阔而又坎坷跌宕的虐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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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宁采臣是不入尘世的书生,而聂小倩却只是向往新生的灵魂。看似一个书生与灵魂的纠葛,若深究起来,却又是另一番意境。与其说聂小倩是个女鬼,不如说聂小倩就是我们的最初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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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寺中,燕赤霞与独行杀手上演了一场激烈的比武。虽未分出高低,但却因宁采臣的善意而停手。看到后面,就会知道,这场对决终将没有胜负。独行杀手的不羁与世故,终于扭曲了内心,成为了聂小倩无奈之下又一个亡魂。独行杀手便是被社会不平而感染之人的缩影,他们背离了梦想,原以为身在世故,却终究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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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兰若寺,就会想到那是一处阴风阵阵,破败不堪的森罗古刹。可就在兰若寺钟声想起的那一刻,我们的心也为之震动。其实,兰若寺本就是我们的内心,而燕赤霞就是内心中对于正义的坚守与执着。他高唱着: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黑道白道黄道赤道...呸呸呸呸呸胡说八道,no no no no no 胡说八道...条条大道条条系路,哈我自求我道,我自求我道!这样在矛盾中自相辩驳而又坚持本我的心境,就是人的最初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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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喜欢聂小倩,得知她是女鬼之后,经过内心的重重煎熬,终于还是顺从了内心,决定大胆的追求小倩。

“即使你是鬼,又如何,因为我爱的就是你。”多么感人的画面,不经意之间,又仿若“追求梦想的路上,我又害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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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倩钦佩宁采臣的正义,绝对不会加害他,但又挣脱不了“姥姥”的魔掌,只能选择了逃避。而宁采臣追求聂小倩又不可得,两人若即若离,不就是我们追求梦想的真实状态吗?聂小倩说“姥姥”是一个千年树妖,要吸食人心,而她们是被迫成为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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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树妖,首先想到了根深蒂固。莫非就是传统思想,要吸食掉我们所有的心血。若不变革传统守旧,就连梦想也只能成了帮凶,最终在梦想中覆灭。到此,我在内心深处表达对徐克,程小东的敬仰,也许这就是电影的意义。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此时,我竟抑制不住的自己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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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树妖为什么要靠小倩们来帮凶毁掉我们的人生,便是因为兰若寺中的燕赤霞。若你偏离正义的人生,他便与你搏斗(燕赤霞与独行杀手的武斗场景);若你坚持最初梦想,他便助你一臂之力。虽然他时刻讲“人鬼殊途,不能在一起。世界之大,爱情又算得了什么?”。可我们偏偏就身在俗世,又如何能如燕赤霞所说,放弃一切,只观世间呢?所以,我们追求最初梦想的执着与坚守,最终说服了燕赤霞,帮助我们拯救小倩,拯救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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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宁采臣在燕赤霞的帮助下,从魔掌中救出小倩,让小倩投胎转世为人。在这里,还有一个更加高深的寓意,便是佛道本一家,而本宗便是我们心中最初的本源。影视中燕赤霞本是一位修道的侠士,却随身携带《金刚经》终于破了老妖,看似逻辑不通,却含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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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最终,虽是人鬼殊途,却在宁采臣脸上看到了希望。聂小倩由灵魂转世为人指日可待,便如梦想终会成真,也是指日可待。是否还记得,在影片结局时,宁采臣与燕赤霞飞马前去的场景,可否感受到宁采臣的神情中闪过一丝老辣与自信

“条条大道条条系路,哈我自求我道”内心中反复着燕赤霞的呐喊,我们终于明白“道亦不变,世间亦不变,而变的莫非只有时间。”

如今,哥哥已经逝去多年,王祖贤也已归隐。哥哥带着聂小倩走了,王祖贤却懂了燕赤霞的道。也许荧屏上再无宁采臣,可世人心中处处皆是聂小倩。要问人世间真正的宁采臣又在哪里呢?也许,还要我们停下零乱的脚步,找回初心,认真思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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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向护 只羡鸳鸯不羡仙

宁采臣拥着聂小倩写下这段绝世情诗时,许多人曾暗自落泪。

少时看得唯美爱情,成年以后,才明白这就是我们的人生。

虚实之际,看破终将失去一些美好。不如,将现实的人生,活成唯美的爱情,择一而终,成就俗世中的快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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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热之际,聊以此文,怀念光影岁月的青春人生,沉淀岁月途中的最初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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