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肯尼亚。
一只乌鸦带来了死亡的讯息。
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中,一个老人满头大汗,在女仆的搀扶下坐进出租车。
他要坐飞机前往内罗毕的大医院就诊。
并不算长的航程,老人却十分难熬。
他开始发烧、呕吐,他的脸上冒出许多水泡。
随后开始呕血,还可能不只是血。
在医院中,医生用来帮助他呼吸的软管引发催吐反应,他呕出的血液溅到医生莫索克身上。
10天后,莫索克医生因为感染一种未知病毒而死。实际上确认死亡前一天,他的皮肤组织已经溶化,他是死在自己的血液中的。
九年之后,莫索克医生的名字出现在美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实验室内。为了纪念莫索克医生的牺牲,他的名字被用作抗体的名称。
它是一种名叫马尔堡病毒的抗体。
马尔堡病毒是一种丝状病毒。
他的“兄弟”,你或许更为熟悉——
埃博拉病毒。
它来了。
《血疫》
上面的内容来自美剧《血疫》,它改编自非虚构文学作品《血疫:埃博拉的故事》。
该书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因为这本书,被美国疾病防控和预防中心颁发防疫斗士奖,至今为止唯一一个非医师身份获奖的得主。
为什么?
他把感染埃博拉后的症状描写的触目惊心,每个读者都能透过文字感受到病毒的凶残。
知道它有多狠,才懂得敬畏。
影视剧中,对于埃博拉病毒的描写并不少见。
《生化危机》系列电影中,让女主艾丽斯化身战神,让普通人化身丧尸的T病毒,其原型就是埃博拉病毒和狂犬病毒的结合。
但是现实却没有这么“浪漫”。
埃博拉病毒的致死率最高可达90%,并且人类医学对他仍束手无策;相比之下,让人闻之色变的艾滋病毒,则是13.5%。
一旦感染埃博拉病毒,它会率先摧毁感染者的免疫系统,从身体局部肿胀到皮下出血,最后内脏溶解,化为一摊血肉,只需10余天。
艾滋病则可能需要十年。
因此,埃博拉病毒被认定成第4级生物危害。
最高的生物危险级别。
艾滋病则是第2级。
剧版《血疫》中,主人公南希·杰克斯在发现疑似丝状病毒之后,立即启动P4实验室。
在前往实验室的核心区前,他们要经过10道安全门,而实验室中更设置了内外更衣区、过滤区、缓冲区和消毒区,为了防止病毒泄露。
实验过程中,一个小小的操作失误,一道小小的伤口,都足以让整个实验叫停。
如此小心谨慎,只因埃博拉太过可怕。
1976年,埃博拉病毒第一次爆发时,使埃博拉河沿岸50个村庄沦为人间地狱;
时隔三年后,它再次出现时,又让整个苏丹生灵涂炭,有些家庭全家上下无一逃过毒手。
所以到了1989年,它在美国华盛顿出现时,当局首先想到的是,这件事不能被大众知道。
这会引起多大的恐慌,难说。
与热门美剧《切尔诺贝利》中人类自己作死带来的灾难不同,《血疫》更让人绝望——
那是一种连呼吸都感到惊悚的观影体验。
而剧情背后,或许还昭示了一个道理:
人类于地球而言,可能是另一种病毒。
虽然我们很聪明,一度以为自己站到了生物链的顶端,但是当地球觉得:
人太多了,就会适时的清扫。
谁说埃博拉不是地球的“白细胞”呢。
理查德·普雷斯顿在书中说道:
蜘蛛......为自己的复制循环做准备。生命又在猴舍里安营扎寨。埃博拉曾在这些房间里兴起,闪现身影,进食,然后回归森林。
它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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