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笃信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工作者。”

在世界各地的神话和民间故事中,都有“鬼上身”的记载。而在各种媒体极为发达的21世纪,“鬼上身”则成为了一种艺术内容被娱乐化了。无论是动漫,还是电影,亦或是连续剧,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借尸还魂”或者“附体重生”这样的桥段。

在艺术作品里看到“鬼上身”,我们可能会觉得惊奇,有趣。但是如果在现实中看到“鬼上身”……应该没几个人会觉得惊奇,正常来说应当是“惊吓”。

“鬼上身”是一种什么样的事物?这在艺术作品与现实中的表现也是有所不同的。首先,站在科学的角度上,我们明确一点,那就是“鬼”不存在。我们今天不聊玄学,我们聊科学。不聊科学,我们接下来的一切分析都是扯淡。我们只是暂时地把玄学的概念悬置起来,而并非彻底否定玄学。

精神病打鬼(鬼上身一种精神病)(1)

图片来源网络:《倩女幽魂》电影

从现象上来看,“鬼上身”在艺术作品中,是的的确确拥有着一个“鬼”,然后进入到了一个人的体内。这个“鬼”的进入方式千奇百怪,但无一例外,最后都操控了这个人的意识和身体。在民间传说中,有一种说法是,人一旦被“鬼上身”就会踮起脚尖,因为“鬼”在这个人身后撑着他。

在我们研究“鬼”这种文化形态的时候,常常会看到“鬼”是不稳定的。这也是“鬼”这种艺术形象的特色之一。人们创作它出来,既想要让它拥有超越凡人的力量,又千方百计地想要其有所限制。在许许多多灵异作者的不懈努力下,人们终于对传统意义上的“鬼”有了一个相对统一的认识。

首先,“鬼”必须是人死后才能形成的。其次,“鬼”的作息是晚上行动,白天歇息。然后,“鬼”可以一定程度上干预现实世界,但又不能完全干预。有了这三个前置条件之后,我们就可以在恐怖片里看到这一幕:深夜,主角独自在房间里,突然电灯闪烁,阴风阵阵,厨房里传来了脚步声。但是主角过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精神病打鬼(鬼上身一种精神病)(2)

图片来源网络:日本恐怖片《咒怨》

每次看灵异恐怖片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好笑,毕竟既然“鬼”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声响来恐吓主角?既然能操控电能,直接放电不是来得更干净利落?既然可以隔空移物,直接弄把刀飞过去不就行了?甚至于既然可以震动整栋大楼,索性把它震塌掉岂不美哉?可能有的心友会为“鬼”辩解说,它力量受限,它要守着阴间规矩,它要玩弄主角巴拉巴拉……但其实这些都是“我们在为它做解释”。在许多灵异恐怖片中,导演自己都无法说清楚这些设置。但是因为导演就这么安排了,于是我们就这么看了。看的过程中,我们也神奇地合理化了这些片段。

所以,“鬼”是一种艺术创作。无论是中国的红衣怨鬼,还是日本的伽椰子,亦或者是泰国的小鬼,美国的怨灵,它们都是人们为了刺激而生产出来的恐怖形象。无论电影里的“鬼”再怎么厉害,它都只是人们对一种美好的想象。在某些故事中,“鬼”这样的艺术形象也在传递着“善恶报应”这样的正能量。

那么,“鬼”既然只是人们的一种艺术创作,“鬼上身”又是什么呢?毫无疑问,“鬼上身”是人们赋予“鬼”的一种能力。翻阅许多恐怖作品,我们都会发现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桥段,那就是“鬼”一方面可以操弄电,水,火这些自然物质,甚至可以隔空搬运大型物品。但是这些“鬼”却无法对人体造成伤害,于是他们只能“附身”到人身上。结果被“附身”的人同样是会受到伤害。当然,我们看恐怖片不能对剧情的逻辑性有太高的要求,不然我们就感受不到导演绞尽脑汁为我们呈现的“恐怖氛围”了。

精神病打鬼(鬼上身一种精神病)(3)

图片来源网络:常见的电灯闪烁片段

但是,现实中为什么会有“鬼上身”?反问,现实中的“鬼上身”真的是“鬼上身”吗?人类在对一个事物进行认知的时候,往往会下意识地偷懒,也就是用自己已有的概念去对比新的概念。我们所看到的那些“鬼上身”,无非是我们以艺术作品中的“鬼上身”去套用到现实中罢了。因为我们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这些人,于是我们便从民间故事里借来这个词语。

如果我们稍微进行一下反思,我们便能摆脱艺术作品的影响。首先,虽然同为“鬼上身”,但是不存在一个完全独立的“鬼”。按照艺术作品中的编排,每个“鬼”生前都是独立的人,拥有独立的人格。但是哪怕是最为撕裂性的精神障碍——人格分裂,也不存在着一个有头有尾,履历丰满的人格。现实中,我们觉得某人“变了一个人”,“性格发生了180°的变化”,不代表这个人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事实上,除了“鬼上身”外,重度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精神分裂症,妄想症等等精神障碍都能够影响到一个人的性格气质。

精神病打鬼(鬼上身一种精神病)(4)

图片来源网络: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多重人格障碍)

接着,便是许多人津津乐道的“失控”。“鬼上身”会带来如同疯癫一般的失控,在艺术作品里则表现为具有目的性的攻击和破坏。毕竟,“鬼”上了主角的身,不是为了好玩,也不只是为了让主角犯病。“鬼”的目的更多的是借助这具肉体去做某些事情,最经典的桥段就是报仇了。但是现实中呢?并没有。现实中的“鬼上身”,并不存在一个清晰具体的行动指向。他所做的事情,也不一定有着完整而清晰的逻辑链支持。问题是,他也的确出现了“鬼上身”那样的疯癫状态,也的确是瞬间爆发,像是魔鬼。

精神病打鬼(鬼上身一种精神病)(5)

图片来源网络:电影《你好,疯子!》万茜

在精神障碍中,有一类症状发病时便是情绪极端化,甚至还会鬼哭狼嚎,哭天抢地,把家庭搅得鸡犬不宁。那便是大名鼎鼎的“歇斯底里综合征”。简称“歇斯底里”,又名“癔症”。患者的确是状若疯魔,也的确是充满攻击性乃至破坏性,也的确可能变得像是另一个人。但是,她,没有,被“鬼上身”。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被“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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