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语释义】蜀犬吠日:出自柳宗元的《答韦中立论师道书》,蜀为四川省简称,吠意狗叫蜀犬吠日本意是四川晴天的时候狗会对着太阳叫,现多用来比喻少见多怪,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八大家之一韩愈 蜀犬吠日柳宗元挺韩愈?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八大家之一韩愈 蜀犬吠日柳宗元挺韩愈

八大家之一韩愈 蜀犬吠日柳宗元挺韩愈

【成语释义】

蜀犬吠日:出自柳宗元的《答韦中立论师道书》,蜀为四川省简称,吠意狗叫。蜀犬吠日本意是四川晴天的时候狗会对着太阳叫,现多用来比喻少见多怪。

“蜀犬吠日”出现较早且影响较显著的,是出自柳宗元的《答韦中立论师道书》。

原文是:“屈子赋曰:‘邑犬群吠,吠所怪也。’仆往闻庸、蜀之南,恒雨少日,日出则犬吠。”柳先生从屈原作品引发话题,说道自己曾经听到的传说:在庸和蜀以南的地方,一年四季雨水众多,很难有晴天,也很难见到艳阳高照的景色,一旦有明媚的太阳高照,当地的狗们就被震撼了,以至于出现“一犬吠形,百犬吠声”壮观景象。

据查,“庸”之所在,是汉末至南朝梁,设置有上庸郡,治上庸,在今天的湖北竹山县。

柳宗元使用这个故事,本来是“庸、蜀”并称,而最关键的是特指“庸、蜀以南”,由于“庸”没有“蜀”的名气大,因而逐渐演变为专指巴蜀。

一般来说,世人至今对“蜀犬吠日”的解读是:“蜀地僻陋,少见多怪、孤陋寡闻”。这是由于巴蜀大盆地四周阻隔,交通艰难,长期处于封闭状态,对外部世界了解甚少,一旦面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就惊诧不已,议论纷纷。四川地处盆地,雾浓雨水多,太阳比较少见,用今天世人的科学术语说,就是雾霾浓重。

暗喻为老友韩愈打抱不平

柳子“河东”先生,是唐代河东郡即今天的山西运城永济县人,与韩愈共同倡导唐代古文运动,并称为“韩柳”,是至今被人熟知的“唐宋八大家”之一,文章影响极大。河东先生“抹黑”四川人之举,其实也有强烈的地域歧视背景和偏见。

柳先生的家乡山西,古为“晋”。晋在春秋战国时期,长期保持着实力雄厚态势;虽然有“三家分晋”之变,但“分晋”后的韩、赵、魏三国仍然被合称为“三晋”,为“战国七雄”的三家。再说近的,河东先生所在的唐朝,李渊的爵位是隋朝的唐国公,后来他就把自己新建立的政权命国号为“唐”。李渊的崛起,就是从“山西河东慰抚使”起步的。于此种种,河东先生站在中国正统制高点上,俯视一切,“抹黑”四川人,也就是自然而然的。

不过,河东先生引用“蜀犬吠日”这个传说故事,真实用意还是要为老朋友韩愈打抱不平,柳为作为唐代“永贞革新”政坛中坚人物,对韩因为社会改革建议而“炫怪于群目”遭受重大打击而愤懑不已,从而引出“今韩愈既自以为蜀之日”又一层含义。意思是说,韩愈的政治见解太有创新性,“上利于国,下利于民,独不利于弄权之阉臣、拔扈之强藩”,可惜平庸的世人难以接受,所以就像蜀地很难得见到的太阳一样。

巴蜀人文性格的大胆骄狂

“蜀犬吠日”,其实可以有另一种解释。

它的含义可以是指巴蜀人文性格的大胆骄狂、个性骄顽而鲜明。巴蜀大盆地由于四周封闭,交通阻隔,长时期以来外界人总把它看是一个神秘而怪异的地方。华夏民族的童年时期,人们对大盆地社会的认识大致是“蜀地鄙陋,有蛮夷风”,秦王朝占有巴蜀后,为笼络巴蜀人,继而利用之作为统一大业的资源,采取的是“少数民族优惠政策”,这就是“秦犯夷,输黄龙一双,夷犯秦,输清酒一钟。”说的是秦人侵犯巴蜀土著,要重罚“黄龙一双”,据查,“黄龙”大约为黄铜铸成的龙形奢侈品;而土著如果冒犯秦人,则只是象征性的“输清酒”一杯道歉则可。此前,秦王朝廷辩时,司马错就说过“夫蜀,西僻之国也,而戎翟之长也”,明确指出巴蜀是各“少数民族”实力最为雄厚的地方,“得其地足以广国,取其财足以富民”。

秦王朝对巴蜀人的这种让步政策,当然是对刚刚获得的占领区的笼络和安抚措施,但其中应有更深层的原因。这就是对“非我族类”尤其是骄顽狂傲人文性格的高度警惕。

早在屈原笔下,就有文字明确记载“灵蛇吞象,厥大何如?”《山海经·海内南经》也有文字说:“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小小蛇类,居然大胆骄狂敢吞大象,哪怕多年后都难以消化而在所不惜,真是自不量力,不考虑自己身体容量的“厥大何如”?

郭沫若《天狗》的叛逆意味

郭沫若新诗《天狗》,使用的就是“蜀犬吠日”神话传说意象。在20世纪中国社会发生巨大裂变的转型关头,摧枯拉朽、彻底反叛旧有一切、完美的个性解放等现代意识,重造一个“华美、明媚、芬香”新世界的时代呼唤,被郭沫若形象地具化为一个气吞寰宇、大胆骄狂的“天狗”艺术形象:

我是一条天狗呀!我把月来吞了,我把日来吞了,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我把全宇宙来吞了。我便是我了……

中国思想文化研究界已经有的定论是:“在狂飚突进,冲决一切封建藩篱,高扬个性解放思想大旗的五四时代,《天狗》可谓是最典型、最充分地反映出这个时代精神的独具特色的典范作品。”豪吞日月星辰,囊括自然万物,挟带万钧雷霆,以无限膨胀的“自我”,雄居宇宙中心,这就是现代中国意识从“五四”发端的表现。

“蜀犬吠日”的地域文化精神,在汉代文学领唱歌手司马相如口中,表现为“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呈现为李白的“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狂傲。没有大胆创新的勇气,社会将会陷入死水一潭,这就是中国成语“蜀犬吠日”今天应该有的解释。 邓经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