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第一次见到“俏寡妇”郑娟,就对她动了情。

周秉昆去给郑娟家里送钱,她正坐在炕上穿糖葫芦,没穿棉裤和袜子,不经意露出了脚踝和小腿。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周秉昆,对郑娟想入非非,有扑倒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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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对郑娟的爱,始于“情欲”。

两人结婚后,也经常要靠“房事”释放压力,弥补生活中的疲惫,《人世间》原著里写道:

“性事,千真万确地在他们之间一向起着从肉体到心理相互犒劳的作用,往往成为他们抵御贫穷、不幸和困难,共同把人生坚持下去的法宝。”

和周秉昆的“开放”比起来,哥哥周秉义,在爱情的表达上,更“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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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版里,周秉义和郝冬梅恋爱约会,钻小树林,出来的时候,郝冬梅头发凌乱,头上身上粘了草屑和树叶,上衣的纽扣也系错位了。

这一幕,让人浮想联翩。

表面斯文沉稳的周秉义,还没结婚就对郝冬梅动手动脚,在那个相对保守的年代,周秉义的行为,是很大胆的。

实际上,在《人世间》原著里,周秉义是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结婚前周秉义从未“碰过”郝冬梅;为了郝冬梅,周秉义放弃了提干的机会,甚至结婚后主动不要孩子,他将这份爱情,坚守到了极致。

周秉义对郝冬梅的爱,太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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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不同房

《人世间》原著里,周秉义和郝冬梅恋爱,两人都更追求精神上的共鸣,在家里偷摸拉上窗帘,也只是为了看那些被禁的世界名著,书中写道:

“周秉义和郝冬梅便总是能搞到以前不曾读过的书来读。有时还在周家拉上窗帘一个读,一个听;还讨论,甚至争论。”

连周秉义的妹妹周蓉,都觉得周秉义和郝冬梅的爱情,太“无欲无求”,缺少激情,但两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温和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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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原著里提到,郝冬梅从初中时,就暗恋周秉义,但那时的周秉义,全身心扑在学习上,完全没有少男少女浮动的春心。

高一时,郝冬梅终于受够了暗恋之苦,向周秉义表白了,周秉义觉得他和郝冬梅之间,不是爱情,而是一种可贵的友谊。

周秉义年纪轻轻,就深知爱情需要门当户对,郝冬梅是副省长的女儿,而他是一名建筑工人的儿子,阶级鸿沟,不是轻易就能跨过去的。

并且,周秉义对郝冬梅,还谈不上喜欢,如果因为郝冬梅的主动,周秉义随便就答应恋爱,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不仅污染了两人的情谊,也亵渎了他心中神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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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郝冬梅来了一次周秉义住的“光字片”,两人的感情才更进了一步。

脏乱差的“光字片”,让郝冬梅落下了眼泪,她住着小洋楼,却不知道人世间还有“光字片”这种地方,她为自己,和自己的父亲,感到羞耻。

郝冬梅的父亲是主抓城建的副省长,“光字片”的存在,在郝冬梅看来,是父亲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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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冬梅深深向周秉义鞠了一躬,表达了歉意,没多久,一位副省长来到“光字片”视察,随后郝冬梅的父亲被打倒,周秉义义无反顾,陪在了郝冬梅的身边。

《人世间》原著里写道:

造反派头头心脏病突然发作,倒在郝冬梅家的院子里。当时,他们的人都去参加批斗郝冬梅父亲等几个“走资派”的大会去了,如果不是她及时从马路上拦到车并把他送到医院,那名造反派头头很可能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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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冬梅骨子里的善良和慈悲,让周秉义感到震撼,他把郝冬梅的事迹讲给周蓉听,周蓉说:“哥,爱她吧!好好爱她,要负起保护她的责任。我盼望有一天她成为我的嫂子,我认为你俩太是一对儿了。她有斯陀夫人那种悲天悯人的心肠,而这对于女人是最宝贵的,思想次之。”

“她有悲天悯人的心肠”,周蓉这一句话,道出周秉义拼死也要娶郝冬梅的真相。

周秉义认准了一个女人,就一生不会变,能够嫁给周秉义,是郝冬梅的幸运。

周秉义和郝冬梅开始温温柔柔地恋爱,郝冬梅是个体面人,就连吃饭,也从来不会狼吞虎咽,而且除了一日三餐,即使饿了,也不轻易吃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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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爱情,也是优雅的,周秉义尊重郝冬梅,从未做出越矩的行为,《人世间》原著里写道:

“他们免不了也会亲亲嘴儿,但也不过就是一种唇碰唇的亲法而已。不知为什么,那时她从不绽开双唇,而他也就往往浅尝辄止,所谓深吻,在他们之间是尚未发生过的事。”

他会和她相拥着谈天,会为她编织花环,但他从没尝试过将手探入她的怀里。他从没解过她的一颗衣扣。

直到两人不顾门第差距,定下了婚事,才有了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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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不生子

周秉义为了郝冬梅,放弃了提干的大好机会。

郝冬梅是“走资派”的女儿,周秉义却坚持要娶她为妻,和郝冬梅比起来,什么事业前途,荣华富贵,都是可以搁置的。

周秉义习惯了郝冬梅的存在,他对郝冬梅,不仅是爱和责任,也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人世间》原著里写道:

“他固然也是个鱼与熊掌都想兼得的人,如果说郝冬梅是鱼,要获得熊掌必须失去鱼的话,那么他是那种立刻会对熊掌转过头去的男人。这与某些爱情小说对他的影响有一定关系,那些小说赞美忠贞不渝的爱情,在他的头脑中形成了自己的道德律——但道德律的禁忌并非主要原因,更主要的原因其实可以说是一种习惯,即他已经习惯了人生中不可无冬梅,如同基督教徒习惯了人生中不可无《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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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义和郝冬梅结婚后,双双考上了大学,周秉义在北大很受女同学的欢迎,但他心无旁骛,从来没对别的姑娘动过心,周秉义对郝冬梅的爱,白璧无瑕。

《人世间》原著里,郝冬梅因为身体的原因,生育有风险,周秉义就坚持不要孩子,两人一生无儿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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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冬梅家里得到了平反,不同于剧版,原著里郝冬梅的父亲死在了狱里,郝冬梅的母亲恢复了身份,岳母很会拿腔捏调,周秉义却很尊敬她,尽力孝敬岳母,善待她的晚年。

岳母起初看不上“光字片”出身的周秉义,但周秉义用实际行动,令岳母对他刮目相看,甚至把他当成了亲儿子。

周秉昆入狱后,也是周秉义的岳母动了关系,给周秉昆减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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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夫妻,欢欣与共。”周秉义用这八个字来形容周蓉和蔡晓光两口子的婚姻状态,郝冬梅羡慕周蓉,周秉义便对她说:

“咱俩是琴瑟之好,另一种路子。我要是像蔡晓光对周蓉那样经常跟你戏谑,改变了自己的风格,那我就难以当成好干部了。你要是像周蓉那样投我所好,我也会觉得不是你了。夫妻关系亲密与否各有各的表现,咱们何必一定要像他们呢?”

郝冬梅于是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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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前劝妻子改嫁

《人世间》原著里的周秉义,对待感情专一,对待工作尽职,是一名清廉干实事的好官,由于工作太卖命,身体落下了毛病。

郝冬梅退休后,陪着周秉义旅游,放松心情,周秉义说自己仍然感谢那段艰苦奋斗的时期,因为他体会到了为大多数人服务的快慰,当然也因为,在那个时期他享受并收获了美好的爱情。

郝冬梅感动得热泪盈眶。

郝冬梅在接受采访时说道:“你们不是问我人生的亮点是什么吗?可以告诉你们,我人生的亮点就是和秉义做成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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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义晚年胃病复发,临终前和妻子郝冬梅有过十几分钟的单独谈话,希望她改嫁,有个好归宿,交代完后事,周秉义离开了人世。

周秉义对郝冬梅的爱,坚守了一生,就连生命的最后时刻,都在为妻子做打算,他的爱,太深。

郝冬梅丧偶后,马不停蹄地再婚了,第二任丈夫是个“红二代”,快七十岁了,《人世间》原著里写道:

“她那些侨居国外的朋友为他俩牵的线,搭的桥。他早已持有美国绿卡,起初是国内国外两边跑着经商,后来跑累了,就由儿子接班来干。朋友对冬梅说,父子俩的生意做得挺大,都是出国越久年岁越大越爱国的华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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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告诉郑娟时,她愣了愣,随即高兴地说:“我还经常替嫂子这么想呢,好事呀,她改嫁了也照样是咱们的亲人嘛!”

郝冬梅对周蓉说:“我是为你哥做出这种决定的。他临终时,要求我答应他这么做,当然,我自己需要重新找到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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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周秉昆在街上遇到郝冬梅和她的第二任丈夫,这对曾经的“叔嫂”都很不自在,《人世间》原著里写道:

“双方都因意外的相遇愣住了,谁想装作没看见对方都为时已晚。郝冬梅略微胖了些,气色很好。她到韩国做了整容,小手术恢复得快,感觉一下子年轻了五六岁,一脸重新找到归宿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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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改口,不再叫嫂子,而是叫了“冬梅姐”。

这也意味着,随着周秉义的病逝,周家人和郝冬梅,不再有来往,但正如周蓉在小说里写的一样:

“即使我们的一种幸福感只不过是因为曾有一位好嫂子,也应谢天谢地。如果我的嫂子某一天不再是我的嫂子,成了别人的妻子,我不但不会感到遗憾,反而会在内心里经常祝福她——好女人不可以长期寡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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