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是写字的艺术,艺术是生活美的升华,那么书法就应该是写得最美的字了。但是,我们的书法历史告诉我们,事实好象并不是这样。
我们看颜真卿的《祭侄稿》,米芾的《苕溪诗帖》潦潦草草,扭扭歪歪,简直如信手乱涂,全无讲究,竟被尊为旷世经典。相反那些工整洁净,行款均齐的唐人写经,却不登名录。这不禁给我们带来一个困惑,究竟字写成什么样子才算书法,才能从普通的写字升华出来成为艺术,不是写得好的字就是书法么?
我们仅仅以审美的眼光去区别普通的写字与书法、生活和艺术是不够的,做为生活中的写字是出于生活实用目的的实践。它唯一的目的是记录语言和保存语言。清晰,工整是方便识认,方便读取的需要。然而“以美来装点自己的生活是人类的天性”。做为社会生活的写字也不例外。但由于写字功用、目的、限制、写字的美只能从汉字固有的结构美中中去挖掘,去获取。平正是汉字美的根本体现。所以平正的写字也给人以美的感受,也可令人爱不释手。唐人写经,就是这类写字的典范。
做为艺术的书法则不同。书法专一的目的是审美。不复存在方便识认,方便读取的问题。是唯美是为。书法虽然不排斥实用目的,但已退居到次要的屈从的地位了。如前我们提到的《祭侄稿》、《苕溪诗贴》,我们眼中的“潦潦草草”的“涂鸭”是书家的激情的淋漓的宣泄。是高层次的美,我们视而不见是我们的眼光不够,是我们审美意识的肤浅。
朝野欢娱后,乾坤震荡中。相随万里日,摠
作白头翁。岁晚仍分袂,江边更转蓬。勿言居(“居”字在诗中是没有的,所以老黄用笔点了点,意思是写错了,应该去掉)
俱异域,饮啄几回同。寄贺兰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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