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挑战赛#
张老汉六十多岁了,本该在家中颐享天年,然而因为老伴体弱多病,膝下又无子女挣钱为他们养老,他不得不背着吃饭的家伙,经常出外四处奔波。
明朝永乐四年,六月的一天下午。张老汉干完了活,从主雇那里领到了工钱,他便去集市买了二斤猪肉,高高兴兴地往家里赶。不曾想,出了南城门,一路往南走了不到二里地,他就看到一个小乞丐,奄奄一息地躺在路边的草丛里。
张老汉心善,见不得人间疾苦,急忙蹲下身子,看了那小乞丐几眼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那小乞丐大约十一二岁,穿着破烂,面黄肌瘦,头发凌乱,但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看起来却比较干净。而且,与其他乞丐明显不同的是,他身上没有异味,这让张老汉对他又多了几许好感。
“饿,我好饿。”那小乞丐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张老汉听得这话,估计他是饿晕了,便掏出一个干馍递给他道,“我身上就这一个干馍了,你先吃了垫垫肚子。”
“谢谢。”小乞丐强撑着身子从草地里坐起,张老汉见他动作吃力,又急忙伸手扶了一把。那小乞丐将干馍喂进嘴里后,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张老汉怕他噎着,赶紧又取下随身携带的水壶道,“慢点儿吃,我这里还有水。”
“谢谢老伯。”小乞丐感激涕零,吃完干馍后瞬间就有了力气,急忙跪下来朝张老汉磕了一个响头。张老汉将他扶起,一脸关切地问道,“孩子,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你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啊?”
小乞丐道,“我从昭化那边过来,半年前,爹娘不幸得病去世了,我爹爹临死前让我来梓州找我大伯张旺。可我在城里找了几十天,并没有找到他,我就想回家去了,可没走多远,就倒在这里了——”
张老汉点点头道,“你应该是饿晕的。你大伯叫张旺,那你岂不是也姓张了?”
“嗯,我叫张小宝。谢谢老伯救命之恩。”小乞丐又不失礼数地向张老汉抱了抱拳。张老汉更喜,面带微笑地回礼道,“没想到你还是我的本家,我也姓张,名光远。孩子,我看你样子,目前也回不了昭化,不如你去我家里住上几天,等养好了身子,再走不迟。”
“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张老伯收留。”张小宝闻言,立即又向张老汉叩拜。张老汉高兴,拉起这小子道,“不必拘礼,以后你我以爷孙相称就好。”
回到家中,张老汉又给张小宝找了件像样的衣服,让他先换了。张小宝穿起来还有些大,不过可以束腰,他将束腰带一捆,再把头发一打整,活脱脱就是一个俊美少年郎了。不仅张老汉看了欢喜,就连他老婆刘氏见了,也是高兴无比,连连问他,“你这是从哪里捡回这么大一个俊娃娃?”
张老汉也不隐瞒,便将路上的遭遇说与刘氏听,刘氏点了点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这娃看上去还不错,但不知他内心是善是恶。咱们留他住这几天,还是要多长个心眼。”
“我看他知书达礼,也不至于坏到哪里去。不过你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我会多留意的。”张老汉点点头,准备去柴房生火做饭。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小宝这小子,竟已在柴房里忙和了起来。他见张老汉进来了,便放下手中切肉的刀子道,“老伯,你回堂屋歇息一会儿,今晚我来做饭,你只需要告诉我,这肉是拿来炒,还是拿来炖的?”
“炒就可以了,不过我们两口子年纪大了,吃不得辣的,你炒清淡点儿就好。”张老汉是有心要看看张小宝的技艺,当真进堂屋去等菜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这小子竟将两个炒菜,还有一大盆白米饭端上了堂屋的木桌上。张老汉看着色香味美俱全的饭菜,这才意识到捡到宝了,连连夸赞道,“好孩子,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
“嗯,六岁的时候,我娘就教我做饭了。我还会洗衣,还会种地——”张小宝细数了一大通活计,张老汉夫妇听了更是高兴。第二天早上,天刚刚蒙蒙亮,张小宝就起床做好了早饭,随后又开始打水,打扫院子,喂鸡。总之,屋内他能干的活,他都抢着干完了。如此地过了七八天后,刘氏终于对他放下了戒备,偷乐着对张老汉说道,“这孩子若是咱们的亲孙子就不错了——老张啊,让他就一直住在咱们家里吧,以后咱们老了,或许他还可以为咱们送终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老汉点了点头,却不知该如何留下张小宝。这日正好有本村王木匠来找张老汉去城里干活,张老汉心生一计,便拿起自己的工具,委托张小宝道,“好孩子,我又要出去干一阵子活,家中留一个老婆子实在不放心——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老婆子?”
“老伯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阿婆的。”张小宝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作了保证,张老汉这才放心地去了。
为了让刘氏安心养病,张小宝几乎把所有活儿都包揽了。每天早上,他先起床把早饭做好,再打扫院内的落叶,然后喂鸡种地。下午的时候,他还会把张老汉家中那头老黄牛拉到山里去喂喂草,顺便捡些柴禾回来。
这年七月的一天下午,张小宝正在林中放牛,忽然听到一阵救命的呼叫声,他来不及多想,将老黄牛拴在树桩上后,便拎了根棍子,寻着那救命声而去。等他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那声音是从一只黄色小鸟嘴里发出来的。
原来,那黄鸟翅膀受了伤,从树上落下来了。不曾想,一条黑花大蛇已经将它盯住,黄鸟情急之下,边在树枝、草丛间乱窜,边大声呼唤“救命”。张小宝见那黄鸟说话十分稀奇,便用树枝将那黑花蛇赶跑,一脸激动地问那黄鸟道,“你是神鸟吗?怎么还会说话呢?”
“我是神鸟,我是神鸟!我翅膀受伤了,你快救我。”那黄鸟其实并不是什么神鸟,它只是一只会学人说话的乾臯(鹦鹉);不过它十分聪明,抓住张小宝信神之机,大肆把自己吹嘘了一番。张小宝听了这话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将它带回张老汉家中,悉心照料,每日都是好吃好喝的供养着。过了七天后,这只乾臯不仅能重新飞起来了,身子还养胖了一大圈。
这家伙倒是好利索了,而张大娘(刘氏)却病倒在床,起不来了。这个时候,张老汉还没回来,家中又没有余钱看病,张小宝无奈,只得去到村中,挨家挨户地上门去借。村人虽然知道他是被张老汉收留的,但大都不信任他,因此张小宝在村中借了一圈,才借到十余文钱。这些钱拿来看病抓药,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张小宝拿着这十余文钱,求爷爷告奶奶地找到邻村郎中胡慧仙,请他无论如何先把张老太的病治好了再说。胡慧仙虽然名字中带了一个仙字,他自己也希望自己得道成仙,然而他却没有仙人的菩萨心肠,这小子一心只想着挣钱牟利。他知道张老汉家并不富裕,榨不出什么油水,因此根本不愿去给张老太看病,只将就那十余文钱,胡乱给她抓了些药,让张小宝先回家给她煎了服用。
张小宝别无它法,只得拿了两副药,回家给张老太煎了。万万没想到,张老太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严重了,她所咳的痰中竟有血了。这个时候,家中已无分文,又借不到钱财,张小宝更是无助,躲到自己屋中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男儿流血不流泪,你怎么能因为没钱给老太太看病而在这里哭泣呢?瞧你那点儿出息!”让张小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只乾臯竟在他床头奚落开了。
张小宝无言以对,哭得更大声了。那乾臯扑打着翅膀又道,“看在你救我一场的份上,我就给你指点一下迷津吧。此地往西二十三里地,有个谢家沟村,村中有个叫谢三旺的郎中,颇有能耐,他或许能够救你这婆婆,你现在启程,明日午时便能将他请到这里来。”
“他是不是比那个胡郎中还厉害?”张小宝听得这话,立即止了哭声。那乾臯点点头道,“这是自然,那胡郎中顶多算个半灌水,而那个谢郎中,比他强了百倍。”
“那,那他要的出诊费和开药费不是更多?我上哪儿找钱去啊?”张小宝闻言,又是泪流满面。那乾臯笑道,“这事儿好办——你个傻小子,快从我身上拔根黄色羽毛下来吧。”
拔根羽毛作甚?张小宝心头还十分诧异,不过他还是照乾臯的话做了。乾臯又道,“快拿到我嘴边来,我要吹一口仙气。”
张小宝继续照做,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手中的羽毛,在那乾臯吹了口“仙气”之后,竟变成了一根金光闪闪的金条。张小宝又惊又喜道,“你有这能耐,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啊?”
“这只是一个幻术而已,管不了多久,它就会重新变回羽毛的。其实,那个谢郎中根本不贪钱的,只是他是个上门女婿,在他婆姨家没什么地位——是她婆姨规定,要请他出门就医看病的话,必须送上厚礼或是重金才行的。”
原来如此啊!张小宝点点头,又担心道,“如果羽毛变回了原样,被他婆姨发现了怎么办?”
乾臯道:“放心吧,那时候谢郎中会帮你说话的。”
张小宝一直把这家伙当成了神鸟,因此它无论说什么,他都相信。因此这夜,为了救张老太,他顾不得休息,连夜带上那根“金条”就朝谢家沟赶去。天还未亮的时候,这小子就赶到了谢家沟村。害怕叨扰人睡觉,他暂时没有进村,便坐在村外一个树丫上,暂时休息了片刻。
差不多两个时辰后,天色才渐渐亮了起来。张小宝见四处房舍林立,院墙高筑,才发现这个谢家沟村人大都比较富裕。虽然村中有上百住户,但谢三旺在村中很有名气,稍一打听,就打听到了。果然,如那乾臯所言,这个谢三旺并不是谢家沟村人,多年前他入赘到老婆谢杏芳家中才改为谢姓的。至于他的本姓,除了谢杏芳之外,可能再无人知晓。
虽然谢三旺医术高明,很受村人敬仰,但是他在谢家,完全没有地位,几乎做什么事都要受到谢家的管制和约束,没有任何自由可言。当然,作为谢家的摇钱树,谢家人在生活上倒是很照顾他的,只要不出诊,每日都会给他些好吃好喝的。
这日,张小宝敲响了谢家院门,向开门人禀明了来意后,那开门人便问他,“你可知道请谢神医出诊的规矩?”
“自然知道。”张小宝赶紧拿出那根“金条”给开门人看了一眼,开门人急忙将此事报告给了谢杏芳。谢杏花听了十分高兴,不仅亲自出门迎接了张小宝,还把他叫到谢三旺面前道,“今日你就跟谢玄去这孩子家走一趟吧。记住,申时之前必须回来。”
“是,夫人。”谢三旺沉着脸回到,他心里很清楚,谢杏芳派她堂弟谢玄,不是去帮自己的,而是专为了盯他梢的。很快,三人乘了马车,离开了谢家沟,到了张老汉所住的村里。谢三旺果然是名不虚传,他只看了张老太几眼,替她把了一下脉后,便知道了问题的所在,于是拿出自己所配的三粒药丸给张小宝道,“这三粒药,每隔三个时辰,给老太太各服一粒,明日的这个时候,她便能下地活动了。”
“好,谢谢神医。”张小宝双手接过,谢了又谢。谢三旺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问道,“赶了这么远的山路,实在有些口渴,不知能不能讨口水喝?”
“神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烧水。”为了表达谢意,张小宝急忙去柴房煮了两个鸡蛋,送到了谢三旺面前。同来的谢玄见张小宝并没有给他煮蛋,心里老不高兴了,一把就抢过谢三旺的碗道,“姐夫,我在车前为你们驾马,又渴又饿,这碗糖水让我先吃吧,一会儿再让这小子给你煮一碗。”
家里就两个鸡蛋了,张小宝和张老太都舍不得吃,本来是煮给谢三旺的,没想到谢玄这个小人却捡了个便宜。张小宝是有苦难言啊,还好,谢三旺并不介意,只微微笑了笑,便看着谢玄一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张小宝看出来了,这似乎是谢三旺有意为之的,心头正诧异这个神医是不是要趁谢玄栽倒之际,一个人跑路了。不曾想谢三旺却抓住他一手,十分激动地问道,“娃娃,你应该不是那老太太的亲孙子吧?我听你口音,像是昭化那边的。”
“正是。我本从昭化过来找我大伯的,可我在城里找了几十天都没有找到他。我没有办法,只得打道回府,谁知,身无分文,没有吃的,差点儿饿死在路边。还好路上遇到了张老伯,他可怜我,把我带到了这里,供我吃喝。”张小宝如实相告。
谢三旺早已是泪流满面道,“你可姓张?你可有个叫张旺的大伯?”
“恩恩!”张小宝使劲点点头,忽然听出这个谢三旺也是家乡口音,心头一惊,便盯着他问道,“伯伯,你认识我大伯吗?”
“傻孩子,我就是你大伯啊!我离开家乡时,你还在襁褓中,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这么大了。若不是看你长得像你爹,我恐怕也认不出你了——”谢三旺眼泪一掉,瞬间将张小宝拥入怀里道,“我其实叫张旺,但入赘了谢家之后,就迫不得已改名为谢三旺。当年若不是人穷,为了讨口饭吃,我也不至于入赘谢家,把咱老祖宗的姓氏都改了呀。”
谢三旺抱着张小宝一阵痛哭,张小宝才明白过来:他无意之中,竟把大伯找到了!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大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张小宝跟谢三旺一番寒暄后,又问起了他将来的打算。谢三旺喃喃道,“我早就想离开谢家了,虽然他们对我还算不错,可经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如果不出外给人瞧病,终日就把我关在谢家大院内,当摇钱树一般的看着。这种日子我实在不想过了,尤其是今天见到小宝你后,我更想离开那里了。”
“那,那你暂时住到这里来吧,张婆婆和张伯伯都是好人,他们一定会欢迎你的。”张小宝高兴地说道。谢三旺点点头,又用眼指了指桌上的谢玄道,“我得想办法先把他送回去才行,不然谢家说我谋害人命,到时我会吃官司的。”
“如果他中途醒了,你不是又走不成了?不如让我拉马车,把他送回去吧。”张小宝担心道。
谢三旺凝声道,“你送他回去的话,这事儿又会牵连你的。这几年来,我已经在我的磨药房里,挖了一条密道,径直通向谢家后院,不过估计还有两日才能全部打通。这样,三日之后,深夜子时,你带把铲子,在谢家后院的那口枯井边来接应我。”
“好。”张小宝点头不久,谢玄已经醒了。他抬头看了看谢三旺道,“姐夫,你刚刚不会是想害我吧?我怎会忽然晕了过去?”
谢三旺故作镇定笑道,“我若想害你,你现在还能醒过来吗?刚刚明明是你心急,吃得快了,自己晕了过去。”
谢玄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自然不好辩白,不过那碗糖蛋水,他是再吃不下去了,便将它推给谢三旺吃。谢三旺也不推辞,端起碗来便吃了个一干二净。谢玄见他屁事没有,这才完全相信刚刚是自己晕了,而不是被谢三旺灌了迷魂药。其实,他有所不知的是,谢三旺确实在碗里做了手脚,只是他自己早已喝下了解药,所以才没有晕的。
张老太服下三粒药丸后,当真止了咳,下地活动了。这时候,张老汉也从外面做工回来了,当他从老婆子嘴里听说张小宝借钱找郎中帮她治病的消息后,不由得热泪盈眶地对张小宝说道,“小宝,好孩子,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老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张小宝一高兴,便将他与张旺相认的事情说了,张老汉听了又是惊喜又是难过道,“你找到你大伯了,倒是件好事,可从此以后,你就会离开我们老两口了,我们这心里,又不好受啊。”
“老伯,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我就不会离开你们的。”张小宝在张家感受到了温暖,心里便想要为他们养老送终。张老汉他这么一说,这才重新高兴起来。
这天晚上,张小宝为圈中老牛添了些草,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院门被人敲响。张小宝心头诧异: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便谨慎问道,“谁呀?”
“是我,谢玄。”门外人说道。谢玄?这不是谢家的奴仆吗?他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情?张小宝正感疑惑,谢玄又道,“我姐夫想要逃跑,被我们谢老爷抓起来了,明日一早就要请家法,我姐姐想要救他,听说你是他侄子,点子多,想请你上门帮忙想办法。”
什么?大伯被谢家人抓起来了?张小宝一惊,慌忙开了院门,问明了情况。谢玄也不多言,只指了指门外的马车,催促他道,“你大伯命悬一线,我姐姐就指望着你能救他了,你快跟我走吧!”
“好。”张小宝点点头,原本还想进屋跟张老汉说一声的,可又怕他担心,因此不告而别。哪知就在此时,那只多日不见的黄鸟忽然飞到谢玄头上,不停用嘴啄他脑袋道,“他是个骗子,是个骗子!他想害你!不要跟他去。”
“哎哟你个死鸟,快给我滚开!”谢玄一恼,伸手就去抓那乾臯,张小宝才忽然想起:这家伙是谢家的人啊。他此刻让自己出去,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于是他灵机一动,大声呼叫道,“有贼进咱们村了,快来人啊!”
谢玄本来就是做贼心虚,如今听到张小宝的喊叫,更是心慌,急忙吓得驾了马车就跑。然而黑马受到惊吓,竟不听他使唤。最终,这小子被村人擒获,细细一拷问才得知:谢三旺挖地洞逃跑的计划败露,被谢家人抓起来痛打了一顿。而谢家人为了弄清他逃跑的原因,更是请来高人将谢三旺催眠。经过一番细问,谢家人才得知:谢三旺与张小宝相认了,他要跑路,多半还与这小子有关。谢杏芳一恼,便让谢玄驾了马车,连夜赶到张家村,将张小宝骗到谢家,想把他也软禁起来。
可惜的是,那只被张小宝所救的乾臯,竟然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从而救了张小宝。
最终,张老汉和张家村里正,连同张小宝一起押着谢玄去了县城,找到县令为谢三旺伸冤,谢三旺才重获自由,而谢家人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惩罚。谢三旺和谢杏芳的婚姻自然走到了尽头,他很快离开谢家沟,到了张家村跟张小宝一起团聚。后来,在张家村人的帮助下,张旺在县城里开了个平民大药房,免费给人看病,只从药材上赚取一些钱财维持生计。没想到的是,他尽凭此发了大财。而张小宝,不仅从张旺那里学到了医术,还在城里连开了几个药店,娶了个漂亮的老婆。
当然,善良的张小宝一直没有忘记张老汉的收留之恩,他不仅把他们接到了城中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在他们百年后,还为他们送了终。这还真是好人好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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