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解字》:“言,直言曰言,论难曰语。”许慎没有直接说“言”是什么意思,而说了“言”和“语”的区别。所谓“直言”,就是直接说;所谓“论难”,就是互相说。直接说,就是没有人逼,没有人求,没有人诱,说是完全自觉的,心甘情愿的,发于肺腑的。“言为心声”是也。
《春秋榖梁传·僖公二十二年》有一段非常精辟的话:“人之所以为人者,言也;人而不能言,何以为人?言之所以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为言?”
人和动物的一大区别,就是人可以说话,而动物不能。一个人不能说话,那又凭什么称之为人呢?可见说话之于人的重要性。自从人学会说话以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更方便了,也更精准了。
有个游戏节目叫做“你来比划我来猜”:给比划者一个词语,要求其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词语的意思,然后让猜者通过对肢体语言的理解,说出这个词语。而情况往往是:比划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猜者仍然如坠五里云烟;比划者急得满头大汗了,猜者仍然是一头雾水。如果是经过多次“传递”之后,想要猜着简直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
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在设定人们在不会说话的情况下,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困难情形。但自从人会说话以后,谎话也就尾随而至了,甚至于有人说谎话像说真话一样,有人明明说的是谎话却要让人信以为真。
信者,人言也。说话之所以有意义,就是因为它代表着诚信;如果失去了诚信,即使说得铺天盖地,说得天花乱坠,说得热泪盈眶,说得斩钉截铁,也一文不值。
人而有言,就是有话就说。言而有信,就是说话算数。总起来说,就是两个方面的意思:一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二是说到做到,做到再说。
(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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