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央视近期推出的《从延安出发》文化节目中,濮存昕又带着话剧《雷雨》再一次走上舞台。从娱乐圈近几年越来越流量至上之后,濮存昕开始一头扎进话剧表演的事业上,记者问起他是否喜欢话剧节奏才放弃了影视,他却无奈回答:我拍的戏没有人看。
这话虽然心酸却是事实,但好在濮存昕把全部精力放在北京人艺的话剧事业上之后,依旧很充实,表演并没有因为形式的改变而失去质感。就在最近国家大剧院排演《林则徐》的直播间,百万观众都被恢宏大气的布景和濮存昕的表演惊艳了。
习惯了快餐影视的这一代观众,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大气而制作精良的诚意之作了。从前在银幕前演戏,濮存昕就是个精益求精的人,现在排了几十年话剧,不厌其烦地为老话剧想新表演方式,让经典在任何时代都能受欢迎。
他对新时代的话剧发展也有督导经验和建议,他表示青年演员要对老戏有创新方式,每一代观众和每一代观众一起创作,互相探讨,才能让经典继续传下去。
可惜现在很多时候,青年演员更注重的是怎样用千奇百怪的方法出名,博取流量,对怎么揣摩好角色都不感兴趣,更不用说沉下心琢磨表演方式和创新能力了。在濮存昕带领下的北京人艺成了一个另类的地方。
在明星们一部影视的片酬能有百万千万时候,任何大腕来了人艺,都得摆出虔诚的态度来,打磨一场报酬只有1500的戏,人艺凭什么有这样的能量?何冰替我们揭秘过——人艺很多人给几百万都不愿意拍戏,只愿意演1500元的话剧。
这些人里就有人艺的主心骨濮存昕。他对话剧的虔诚态度,让话剧有了灵魂。当我们以为当道的流量是必然趋势时,他在埋头一遍遍磨练台词功底,修改舞台效果。
当我们被磅礴大气的表演震撼之后,他又开始思考今后还能做出什么改变,无时无刻不再为了艺术能继续发展下去绞尽脑汁。
濮存昕跟北京人艺是有着神秘的缘分的。他自己也说:北京人艺是我的家。他父亲就是人艺第一代的优秀话剧导演、演员。年幼的濮存昕跟着父亲在剧院看戏。
父亲忙着排戏,顾不上陪他玩 ,好在他也不觉得无聊。剧院里排的那些《霓虹灯下的哨兵》、《李国瑞》,深深吸引着他。
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做完功课到后台参观那些新奇的道具,模仿着大人在道具中穿梭来去。后来他经历了知青生涯,当上了文艺兵,并且最终在童年梦想的驱使下考进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他终于能站在舞台中间,成为一名演员,延续少时记忆。
年轻时濮存昕是标准的“正剧脸”,由于在形象上正气凛然,他接到了很多稳重踏实的正面角色,还跟许晴、袁立搭过戏。无论是什么形象他都能游刃有余地撑起来,表演自然而立体。那时候的演员只是一种职业,没有人考虑过他为什么能演得这么自然。
直到近十年来年轻演员的片酬越来越高,演技却越来越看不过眼,人们才逐渐发现这种能沉下心来打磨剧本和台词的演员是多么可贵。每一场话剧都经过他的无数次打磨,几十年积淀下来,这种厚实的功底,在表演中两分钟就能发现。
所以他演的《雷雨》、《蔡文姬》、《白鹿原》都座无虚席,才能成为经典。濮存昕是真正把人艺当成自己的“家”,内心的天平始终向这里倾斜。
他当上人艺副院长的时候,作为演员的事业还是如日中天,深受大家喜爱,观众缘特别好。可是说不拍戏就不拍戏了。就是傻子也知道当影视演员可比演话剧赚得多。
放着几百万的片酬不要,就是要安安静静演好这场一千五的话剧。而且演话剧需要的耐心和恒心是很可怕的。一个影视演员,琢磨一个剧本,一个角色,可能只需要半年或者几个月,最长也就是影片筹备期间两三年的功夫。
话剧不一样,话剧流传越久的越有味道,同一出话剧,你要品咂无数次,掰开了揉碎了能演一辈子。从濮存昕三十岁到六十岁,光是一出《李白》,他演了两百多次,这估计是影视演员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当人把一场戏一个角色琢磨到了这个程度,那他就会成为这个角色。濮存昕每每站在台上,感受着李白空旷而亘古的情感,他仿佛穿越时光成为了那个角色本人,他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鲜活的,明晰的灵魂,一句诗、一个眼神,一段举手投足,都充满感染力。
濮存昕现在已经年近70了,当初受人追捧的英气相貌逐渐老去,但对艺术的赤子之心只增不减。不排戏的时候,他更喜欢和年轻人,甚至是小朋友逐渐切磋指点,给青年演员拨开迷雾。
他最希望的是十年后百年后,那些经典话剧依然能以适宜时代的方式继续流传下去,即使是在这个影视作品制作敷衍,缺乏真心诚意的好演员的时代,也依然能把好的东西传承下去。
在浮躁的时代里,他让我们明白,艺术不是揽财工具,艺术是有力量、有温度的,可以给人带来美好向往,而真正的艺术,需要演员一生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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