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华山派正气堂,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笑傲江湖之辟邪剑谱?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笑傲江湖之辟邪剑谱
半月后。
华山派。正气堂。
“畜生!给我跪下!”一袭青衫儒生扮相、年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对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年轻人大发雷霆。
“师傅!”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抬起头来,正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弟子真的不知道!”
“胡说八道!”那中年男子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此刻脸色愈发难看:“那青城派于人豪跟你们交过手之后,便莫名其妙的彻底销声匿迹,你说这跟你们没关系,任谁会相信?”
“师傅!”令狐冲满头大汗,急忙辩解道:“那日我与陆猴儿,在长安似水年华与罗人杰、于人豪是有交手,可是后来我与陆猴儿跟着罗人杰离开似水年华之时,于人豪根本未曾离开。事后我俩又与罗人杰交了手,之后小师妹就来了,我们便一道启程回华山,之后就再没有见过青城派那两个小子!”
“好哇!你们两个竟然骗我,明明是跟青城派打架去啦,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哄我说是打抱不平去了!哼……你们……”地上一起跪着的那少女,便是那日在长安城被陆猴儿称为小师妹的年轻女子。
“灵珊!闭嘴!”岳不群出言制止道,“你那些小事暂且放一放!回头再说!”
“是!爹!”那少女乖乖低下头,原来她是岳不群与宁中则的独生女儿岳灵珊。
“冲儿!”岳不群一脸凝重的望着令狐冲,“那日之后,于人豪便自此音信全无,罗人杰在长安内外寻访了足足十日,却是丝毫不见踪影。青城派余沧海,眼下正气势汹汹向为师要人,可见此事余沧海已然咬定是我们华山派暗地里动的手脚!你们两个,是那天除了罗人杰之外,最后见过于人豪的人了,你且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为师,不得有半句隐瞒!”
“是!是!”令狐冲此刻听闻于人豪竟然无故失踪,心中也是一阵紧张,师傅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料想以那罗人杰的阴险卑鄙,定是事后在余沧海面前诬陷,说是他与陆猴儿怀恨在心,暗中对于人豪下了毒手,之后毁尸灭迹。青城派虽说实力不如华山派,但终归也是江湖文明的名门正派,若是此事便如此不明不白的在江湖上传了出去,华山派的名声必将大损!届时江湖上人人均会以为,华山派大弟子与人比武不胜,便暗地里私下毒手,行事歹毒与魔教一般无二。当下,令狐冲稳了稳心神,偷偷瞄了岳灵珊一眼,将那日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你是说,那日于人豪进了那个歌女的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岳不群闻言皱了皱眉头。
“不错!”令狐冲点点头,“后来那姑娘独自一人离开了似水年华,罗人杰贼心不死,想要对那姑娘欲行非礼,弟子与陆猴儿看不过眼,才跟出去与那罗人杰又打了一架!罗人杰后来眼见无法胜过弟子二人,便借机溜走,紧接着小师妹便来了,之后,我们三人便结伴赶回华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二人!”
“哼!原来是争风吃醋去了,那天还跟我瞎编故事!”岳灵珊此刻方才搞明白事情经过,气呼呼地瞪着令狐冲。
“灵珊!不要插嘴!”岳不群出言制止,之后眉头锁成一团:“你是说,那天只有你们救的那个姑娘独自一人离开了似水年华?于人豪没有跟下来?你能确定么?”
“不错!于人豪的确没有跟下来!”令狐冲与一同跪在地上的陆猴儿异口同声道。
“那个姑娘,可是武林中人?”岳不群问道。
“这……”令狐冲思忖片刻,“弟子倒是觉得不像!那个姑娘在似水年华外面的时候,被罗人杰用霹雳弹偷袭过一次,当时弟子眼见她愣在当场,看那样子,显然是吓坏了!要不是弟子当时救她,非身受重伤不可!”
“那会不会是那个姑娘故意隐藏身手?”岳不群追问道。
“照弟子看倒是不像!弟子以为,若是身怀武功之人,就算在当时刻意隐瞒身手,也或多或少会露出一些马脚,譬如说步法稍稍移动,身形略略晃动,可是那姑娘当时一脸的茫然,显然不是装出来的!再说了,看那姑娘的模样,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武林之中,何曾听说过有过如此人物?况且,若当真是习武之人,又怎么会去似水年华卖唱?”令狐冲推测道。
“大有,是这样吗?”岳不群将信将疑,转头望着陆猴儿。
“是!师傅,大师兄所说的句句属实!当时大师兄为了救她,好像还受了点伤!以大师兄的身手,尚且不能完全避过还受了点轻伤,何况是一个年轻姑娘?”陆猴儿一脸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怪了!”岳不群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陆猴儿这个徒弟,他是了解的,这孩子的真名叫陆大有,自幼天真烂漫、毫无机心、胆小怕事,对武学之道也是并不热衷,但却是有一个奇怪的癖好,便是养小猴子来玩闹,久而久之,门下诸人便给他起了个外号“猴儿”,日子一长,华山派除了岳不群宁中则夫妇,其余一干人索性便直呼陆大有为“陆猴儿”!而岳不群一向授徒严厉,门下弟子对其均是敬畏有加,尤其是以这陆猴儿为甚,自入门以来,从未对他扯过半句谎言。眼下既然连他也说事实如此,那便应该是没错了。另外,方才令狐冲所说也有道理,当今武林正道中鲜有女弟子,数来数去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且门规森严,自然是不可能去那种地方;至于魔教,近十年来倒是收了不少女弟子,只不过以魔教蒸蒸日上的声威,会让教中女弟子在风月场所营生惹人耻笑么?岳不群摇摇头,觉得也不可能。
“甚么?林震南夫妇?”岳不群闻言显然吃惊不小,心道:“这林震南在江湖上一向人缘颇好,怎么会跟余沧海结上梁子?莫非当真是那件事?”
“喂!陆猴儿!”令狐冲在一旁轻轻撞了陆大有一下,小声说道:“你说那余沧海抓林震南夫妇做甚么?莫非是余沧海缺钱花了,看上福威镖局家大业大了弄点钱花?还是余沧海看上人家林震南夫人的美貌了?嘿嘿!”
“大师兄,小心别让师傅听见了……”陆大有吓了一跳,小声嘀咕道。
这福威镖局,是大江以南首屈一指的大镖局,与北方的四海镖局并称为天下两大镖局,素有“南有福威、北有四海”之说,而这其中,又以福威镖局名头最响。福威镖局创立至今,已有六十余年,其创始人名林远图,出身不详、师承不详,曾做过五年的锦衣卫千户,后辞官返乡,一手创办了福威镖局。也是时也势也,林远图就任锦衣卫之时,正是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在华山思过崖拼的两败俱伤实力大损之时,林远图借机冒起,以其自创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黑白两道,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创办镖局之后,黑白两道忌惮林远图的锦衣卫背景和惊人武功,对福威镖局的单子自然是敬而远之,从来无人敢于冒犯,如此不过十余年后,福威镖局便名气大振,江湖上但有人提起,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番!当然,此等内情,像令狐冲这等后辈,是根本不清楚具体的来龙去脉的,只不过林远图与福威镖局的威名,却是自小便听得多了。
“师傅!”见岳不群陷入沉思、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是想起了一件极不舒服的往事,劳德诺小心翼翼道:“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了?”
“没甚么!”岳不群脸色恢复常态,“德诺,那你可曾打探到,为甚么青城派要擒住林震南夫妇?”
“这弟子也无从得知!”劳德诺一脸愧疚,“弟子也想不明白,这福威镖局一来仗着当年林远图闯下的威名、二来林震南武功似乎也不弱,这才有今日的局面。而且这福威镖局远在福建,与青城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几乎从来没有打过甚么交道。加之那林震南一向仗义疏财、以礼待人,从不轻易开罪人,又怎么会突然之间被青城派所擒!此外,林震南武功据说乃是家传,林远图当年也是威震江湖的人物,为何传到后人手中,便如此不济?”
“看来,余沧海终于坐不住了!”岳不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师傅指的是?”劳德诺问道。
“冲儿、德诺,你们二人是我们华山弟子中最杰出的了,今后华山派的发扬光大就要依靠你们了。现在,为师便将目前的形势告诉你们!”
令狐冲、劳德诺此刻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等待岳不群开口,连一旁的岳灵珊、陆大有此刻见岳不群并未要求他们回避,也是好奇的候在一旁。
“那这于人豪,到底是哪儿去了?”岳不群此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余沧海刻意捏造这个假消息,为的是让于人豪藏匿起来?那么他这么做,又有甚么目的呢?”
“对了师傅!”令狐冲闻言眼睛一亮,想起一事,“当时在似水年华里面,弟子与陆猴儿被他们二人制住之时,那于人豪扬言要割了弟子的舌头,是罗人杰出言阻止的,当时弟子听到他说:‘不能与华山派结下梁子,以免误了师傅的大事!’想来,他们二人此次在长安露面,定是身负余沧海的某种使命而来的!”
“对!弟子当时也听到了!”陆猴儿也出言附和道。
“大事?”岳不群越听越觉得此事大有蹊跷,“眼下江湖并未有何大事发生啊?尤其是在陕西境内,便是有大事,也是该当我华山派出面,干他青城派甚么事?难道说……”岳不群的眉头越锁越紧。
“师傅!那我们……”令狐冲等人面面相觑了一下,讨好的笑了笑,显然是跪的膝盖酸痛了。
“你们先起来吧!”岳不群挥挥手。
令狐冲等人闻言如临大赦一般,立刻从地上蹦起,揉了揉已然酸痛麻木的膝盖,凑上前去几步,小心问道:“师傅方才所言,指的是?”
“唉!”岳不群叹了口气,“冲儿、大有、灵珊,眼下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是该让你们知道了!”
令狐冲闻言大是兴奋,他自小就对这些江湖轶事大感兴趣,只可惜岳不群一向不苟言笑、甚少对弟子讲述江湖大事,平时除了必要的物事采购之外,也极少允许门下弟子在江湖走动。今日师傅竟然破天荒一反常态,令狐冲登时精神起来。
正在岳不群准备开口之时,大堂门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师傅!弟子有要事禀告!”
“是德诺啊,进来吧!”岳不群听出来人声音,是他的二弟子劳德诺。
一个年纪约莫三十三四岁、相貌平庸的中年汉子大步进了大堂,拱手向岳不群行了个礼:“师傅!弟子有礼了!”
原来这华山派的弟子排序与其他门派不同,并非按照年龄大小排序,而是依照入门时间先后来排序。因此,虽则劳德诺年龄较令狐冲大了不少,但入门时间却是在令狐冲之后,是故华山派首徒的称号,便是落在了令狐冲身上。
岳不群点点头,打了个手势:“德诺,不必多礼!出了什么事?”
“启禀师傅!弟子前几日无意间在商州偶遇青城派罗人杰……”
“甚么?罗人杰?”令狐冲此刻一听罗人杰这个名字就一股无名火起,“这个龟孙子又怎么了?”
“冲儿!”岳不群严厉地瞪了令狐冲一眼,“不许胡言!听德诺说!”
“是!”令狐冲无奈的撇撇嘴。
见令狐冲满脸愤怒的样子,劳德诺脸上的诧异一扫而过,虽然觉得奇怪,但却是没有出言询问,显是成熟稳重多了,这时只是恭敬的回答着岳不群的问话:“本来罗人杰在商州露面,倒也没有甚么!奇怪的是,罗人杰也算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了,竟是如临大敌一般,带着十几名青城派弟子小心翼翼的押着一辆牛车一路向东南方向赶路,弟子一时好奇,便趁夜偷偷摸进了他们的营地,结果却是令弟子大吃一惊!原来,罗人杰率领青城派弟子,是押解了两个人在赶路!”
“哦?是甚么人?”岳不群问道。
“是福州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夫妇二人!”劳德诺答道。
“十余年前,任我行执掌魔教,大力推行‘一统江湖’举措,当时他在位虽然堪堪只有两年,却是大大小小或歼灭或收服了十余个江湖中小门派,令武林正道人人自危。眼见如此下去,江湖迟早沦为魔教天下,于是便有了两次武林正道围剿魔教的事!”岳不群脸色沉重回忆道。
“第一次,是灵鹫寺与武当派联手齐攻魔教总坛黑木崖。灵鹫寺、武当派百年来号称武林泰山北斗,两派联手、精锐尽出,自然是非同小可、声势浩大,更有灵鹫寺方智大师与武当派冲虚道长亲自出马,当时世人只道,魔教是注定要被剿灭的了!但谁能料到,那一战,除了冲虚道长侥幸死里逃生,两派竟是被魔教打得全军覆没!”
“那……方智大师也?”令狐冲小声问道,方智大师威名,令狐冲自然是自小便如雷贯耳了,近年来由于甚少在江湖走动,也没有再听到方智大师的消息。不过灵鹫寺的高僧一向深居简出,极少在江湖露面,令狐冲想当然的认为没有消息亦属正常,但岂料却是这般情景。
岳不群道:“据实而论,方智大师的武功,比起灵鹫寺方丈方证大师,实是在伯仲之间,更有传说方智大师好武成痴、了却俗事一心修炼,更是高于方证大师!但谁曾想,便是如此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当年一战,竟是与魔教一个名不经传的人交手,最终力竭而亡!你们猜,魔教这个人,是谁?”
“不是任我行么?”岳灵珊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岳不群摇摇头:“那个人正因为此战名扬天下!他便是眼下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甚么?东方不败!”众人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师傅,这东方不败的武功,有这么高么?”令狐冲一脸怀疑。
“哼!你知道甚么!这东方不败的武功,实在是匪夷所思!当年,他仅仅只是十七八岁年纪,便做了魔教的副教主,真不知道,他那一身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岳不群又是抛出一颗惊雷。
“十七八岁?”令狐冲、陆大有、岳灵珊三人异口同声大叫道,“这怎么可能?”尤其是令狐冲,此刻心中更是一百个不相信,“师傅!弟子以为,这定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的谣传!别的不说,只说内功修为,以他东方不败当年小小年纪,又怎么比得过方智大师?哼!定是魔教中人刻意夸大其词罢了!”
“你们不要不信!方智大师力战东方不败而死,是冲虚道长亲口说的!”岳不群又是泼出一大盆凉水。
“冲虚道长?”令狐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以冲虚道长的身份,那自然是不假的了。
“爹!那后来如何了?”岳灵珊问道。
“灵鹫寺与武当派大败之后两年,有消息传来,魔教教主任我行练功走火入魔,副教主东方不败远赴西域,我五岳剑派便趁机联合丐帮、青城派,也是倾巢而出,以左冷禅为首,再次齐攻黑木崖……”
“这一次大获全胜对不对?”令狐冲兴奋插嘴道,照他的想法,魔教既然那么厉害,连灵鹫寺和武当派都全军覆没,而他们五岳剑派和丐帮、青城派如今却是人才茂盛,自然是大获全胜了。
“大获全胜?”岳不群“哼”了一声,续道:“我们七大派齐攻黑木崖,若论声势论实力,确实还在当年灵鹫武当围剿黑木崖之上。但岂料,当年一战,起初尚自顺利,但之后,魔教一名神秘人物独自攻入我方营地,堂而皇之劫走了一名魔教俘虏,我方正派数十名高手,竟是无人能阻。来人惊世骇俗的诡异身法和一手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器功夫,着实震慑了我方,迫使左冷禅匆匆做出了连夜撤退的决定。但话又说回来,若非左冷禅决意撤退,当年我方结局定然是有败无胜,饮恨当场了!是故,我五岳剑派与丐帮青城派总算是万幸,未曾伤及元气!”
“甚么?”众人又是倒吸一大口凉气,如此说来,这魔教的实力也强大的太骇人听闻了。
“爹,这魔教怎么这么多神秘人物啊?这神秘人物又是谁啊?”岳灵珊不忿道。
“若是推测没错的话,此人便是东方不败!”岳不群缓缓道。
东方不败!又是东方不败!令狐冲等人心中又是一惊、一阵默然,看来,这东方不败果然是名不虚传!
“待我们回到华山之后,便又听到消息,说是魔教教主任我行被副教主东方不败取而代之,从此任我行不知所踪!现在细细想来,甚么任我行走火入魔、东方不败远赴西域,那分明便是东方不败事先谋划好的,故意散播谣言诱使我们武林正道齐攻魔教,借助外患,以实现他夺位的目的!我们的一切行动,其实都在东方不败的算计掌控之中!”岳不群说完,便是沉默了好一阵子。
“师傅!”令狐冲开口了,“请恕弟子愚昧,弟子不明白,这与眼下余沧海擒拿林震南夫妇,又有甚么关系?”
“当年撤退之时,余沧海出言讥讽嵩山派胆小如鼠,激怒了嵩山派,费彬与余沧海大打出手,结果,余沧海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以为师对余沧海的了解,此人虽是一派之主,却是心胸狭窄、瑕疵必报之人,当日受辱必定咽不下那口气,一定会找机会挽回颜面的!”
“另一方面,东方不败就任魔教教主以来,魔教的发展更是迅速,这十年里,已有不下二十个中小门派向魔教俯首称臣,尤其是在四川,眼下只剩了一个青城派!东方不败虽然年轻,但若论起权谋,依为师看来,倒是比任我行更加老到!任我行只知一味的急吼吼与各门派开战,妄图使用武力一统江湖!但你们试想,一旦面临存亡关头,左右是个死,对手自然是拼死相抗,魔教纵然得胜,但总是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加之唇亡齿寒,江湖正道自然会全力援助!这也是为甚么任我行在位仅仅两年,便与我武林正道大战两次的原因!而东方不败则不然,这十年里,从未大张旗鼓消灭任何一个门派,只是不断威逼利诱、收买恐吓,阻力自然小了许多,另外这对于魔教而言也是相当有利,几乎没有任何实力损失!据为师所知,但有门派称臣,东方不败便是一力渗透,要么便是直接将对方并入魔教所在省的分舵,再采用联姻、利益等手段将对方紧紧绑住、以文火慢慢化之;要么便是派出大批魔教弟子与对方原班人马对调,再将对方分散安置、使之难以成势,这样虽说那些中小门派未遭除名,但也早已是挂羊头卖狗肉,成了魔教不是分舵的分舵!从眼下形势看来,东方不败这一手,不仅让江湖正派丧失了警惕,也使魔教在短短十年内,势力发展更加迅速!如今想来,东方不败的手段已经很清楚了,对于灵鹫寺、武当派以及我们五岳剑派不闻不问,只是一力在壮大根基上做文章,先是逐渐蚕食外围,以形成包围之势!你们试想,一旦东方不败扫清外围,届时只剩下我们寥寥几个大派,再要与其抗争,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岳不群叹道。
“再说余沧海!五年前,除了青城派之外,四川的门派已尽然纳入魔教的势力范围,他余沧海也不傻,自然知道下一个就轮到他们青城派了!毕竟,早年活动在云贵两省的五仙教,十年前便已对魔教俯首称臣,只消再收服他们青城派,西南地区便全都是魔教一统!但在当时,灵鹫寺、武当派以及我们五岳剑派虽然也是心知肚明,但终归实力有限,加之鞭长莫及,也是无可奈何!也是余沧海命不该绝,当年魔教四川分舵的舵主,据说是任我行的心腹,因不服东方不败,意图脱离魔教自立,便暗中联络鼓动五仙教与青城派联手,对抗东方不败!”
“那结果如何?”令狐冲问道。
“哼!那一次,却叫世人都见识到了东方不败的手段!”岳不群苦笑一声:“虽说事后,余沧海对此事闭口不谈,但终归还是纸里包不住火,消息还是传了出来!据说东方不败得到消息之后,便孤身一人直闯魔教四川分舵平乱,当时在场的,除了余沧海率领青城派一干人等,还有魔教四川分舵、五仙教大大小小的高手也有三十余人,一齐围攻东方不败!但岂料,双方一经交手,不消半个时辰,东方不败便将除了青城派之外的所有人,杀了个一干二净!”
“那余沧海居然能保住一条命,也不简单啊!”岳灵珊插口道。
“哼!灵珊,你还小,你还真当是余沧海有那个本事么?”岳不群冷笑一声:“据说当时东方不败是有意留余沧海一条活路的!”
“为甚么?”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据当时在场的青城派弟子事后说,东方不败的原话是:‘余沧海!你胆子不小哇,当年进攻黑木崖有你,如今插手我们日月神教内部事务又有你,想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啊!本座接位以来,还从来没有对哪一个门派赶尽杀绝过,但你们青城派如此不知好歹,本座便先拿你们开刀了!不过,这里也不是你们青城山,本座如果现在杀了你们,那只是本座的个人行为!今日暂且放你们回去,安顿好后事,来日,我日月神教便要大举铲平你们青城派,叫你们青城山上鸡犬不留!滚!’”岳不群语气平淡复述道。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方才恍然大悟,继而又是一个谜团涌上:“那为什么如今已经过去五年了,魔教还是没有对青城派动手?”
“那是因为,在魔教四川分舵和五仙教作乱的同时,当年任我行分布在其余省份的旧部,也是趁机同时作乱响应,东方不败想来是为了先行稳定内部,所以将青城派的事暂且搁下来了!”岳不群答道,“但就在这五年里,东方不败却是趁机将任我行的势力几乎一扫而空,将魔教长老、各省分舵的舵主、以及臣服日月神教的门派掌门几乎全部换了一茬,如今已然将魔教牢牢控制在手中!魔教眼下的势力,早已经今非昔比!你们想想,东方不败眼下既然已经稳定内部,那一个目标会是甚么?”
“青城派!”众人异口同声答道。
“不过师傅,余沧海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在这个节骨眼上,应该是向我们正派求援啊,为甚么却是要对福威镖局动手呢?”令狐冲又提出一个问题。
“如果为师所料不错的话,定是余沧海因当年之事,依旧对嵩山派心有嫌隙,是故连我们整个五岳剑派也怪罪起来了,因此才不向我们开口!剩下能与魔教对抗的,便只有灵鹫寺和武当派了,但灵鹫寺与武当派当年损失惨重,到现在仍未完全恢复元气,只怕也是爱莫能助!所以,余沧海应该是迫于无奈,铤而走险了!”岳不群解释道。
“铤而走险?”令狐冲疑惑道,显然是不明白岳不群的意思。
“余沧海此举,定是为了抢夺林家的辟邪剑谱!”岳不群肯定道,“据说当年林远图练成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之后,曾与魔教第八代教主杨宇皓交过手,双方斗了一天一夜,也未曾分出胜负!也正是那一战,才令林远图威震黑白两道!因此,余沧海定是想依靠辟邪剑谱来对抗东方不败了!”
“难怪了!”令狐冲恍然大悟,但接跟着便是一脸不屑,“但要是这么说,这余沧海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他这么做,又与魔教有甚么区别?”
“冲儿!不许胡说!”岳不群严厉地瞪了令狐冲一眼。
“是!师傅!”令狐冲怏怏点头道。
岳不群缓和了一下脸色,又是开口道:“眼下江湖的形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就算是我们正派,也无不是暗中心里憋了一股劲,暗自拓展实力,以便迎接日后与魔教的正面冲突!这几年来,嵩山派三番四次派人游说我们五岳剑派,意欲五派合并,归根结底,左盟主的目的,也是为了壮大实力、以便应付东方不败而已!只不过,对于我们五派而言、历代祖师传下来的基业,又怎能随随便便在我们手中烟消云散?另外,从根本上来说,正邪之争虽然再说难免,但终归是要以实力说话的,你们几个,是我们华山派下一辈的希望,为师今日告诉你们这些,也是希望你们日后能够勤加修炼、以便在将来,不仅能够保住我们华山一脉、也能够使我们华山派发扬光大!”
“师傅!弟子等人日后一定勤加修炼,绝不辜负师傅的期望!”众人闻言一齐拱手朗声道。
“师傅!”之前一直没有单独开口的劳德诺上前两步拱手道:“那眼下,对于余沧海擒住林震南夫妇的事,我们华山派该当如何?管,还是不管?”
“你方才说,罗人杰押解着林震南夫妇,从商州一路向东南而去?”岳不群问道。
“不错!”
“那我便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岳不群轻轻笑了笑。
“弟子愚钝,还请师傅明示!”劳德诺一脸不解问道。
“你们忘了?前几日为师收到请帖,说是南岳衡山派刘正风决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广邀我们武林正道前去见证!余沧海自然也是收到了请帖,而对于衡山派,那是无论如何也要给面子的!想来,罗人杰定是押解林震南夫妇,去衡阳与余沧海回合了!”岳不群肯定道。
“不对呀师傅!”令狐冲闻言眨巴眨巴眼睛,“那福威镖局远在福建,衡阳在湖南,这罗人杰押解着林震南夫妇,要么应该是直接去衡阳、要么应该是直接回四川,又为甚么会跑到我们陕西来?”
岳不群闻言笑了笑:“这一点,为师也猜不透了!也许,是因为林震南夫妇一路逃到了陕西,才被余沧海带人追上擒住了吧!关于这一点,待日后追查清楚,自然是真相大白了!”
说罢,岳不群敛起笑容,肃然道:“眼下衡阳之期时日将近,冲儿,你与德诺带领大有、灵珊先行一步,追上罗人杰一行,暗中监视,想办法查清真相,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我与你师娘,随后带领其他弟子直接赶赴衡阳,在你刘正风师叔那里与你们回合!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令狐冲拱手答道。
“好!那你们便下去收拾收拾,今晚便趁夜出发吧!”岳不群道。
“是!师傅!”令狐冲行了个礼,与众人转身离开。
岳不群望着令狐冲等人远去的身影,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辟邪剑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