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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未来,有一座巨型高科技成人乐园,其中包括西部世界、罗马世界、中世纪世界三大主题版块的机器人世界。
每一个机器人,都有设定的身份和故事。游客可以随意进入机器人的故事,杀戮、强暴他们,放纵欲望,无恶不作。
受他们残害的机器人,会接受维修并清空记忆,所以人类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有任何后果。
但升级的新系统出现bug,机器人开始觉醒、意识到人类对他们的暴虐,复仇即将开始。
*《西部世界》(Westworld),故事根据1973年的同名科幻电影改编。
《西部世界》第一季,通过机器人主题公园,探索了“意识的萌发”及“生命的定义”。
这类议题经常出现在科幻电影、文学作品中:比如《银翼杀手》的复制人、《星际迷航:下一代》中的机器人数据——通过描写机器人、克隆,来刻画人工智能和模仿人类的主题。
Maeve是剧中一个复仇机器人,像其他机器人一样,她也深受创伤的折磨。一个黑衣人,在经历妻子自杀的创伤后,重复将她虐杀多次。
其中一次黑衣人杀了她的孩子,她因巨大的痛苦情绪失控,这时黑衣人也为之触动,说,“她是活着的。”
“真实世界”与“虚拟机器人公园”在这一刻剧烈地融合。也是从那个时刻起,她不再天真无知。
她开始留意到西部世界中的异常,她的“创伤性闪回”也唤起了她对“真实世界”的记忆。
她计划摆脱机器人公园的控制,逃离到真实世界。
这部电视剧对“闪回”的治疗特别有洞见
——有关那些记忆碎片的创伤及其衍生的痛苦,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我们应当如何应对这些记忆。
我们应该删除创伤的记忆吗,把它当作我们不想要的故事?
还是我们会因为它不受控制,而感到恐惧?
又或者,我们可以想办法和它共处?让故事重来一次,去改变我们对它的感受和理解?
失去全部记忆的人类,就失去了自我身份的认同。年老的阿兹海默症患者,因为失忆而显得格外凄惨和悲凉。
但创伤的记忆,有时包含了巨大的恐怖,以至于使用药物治疗:
苯二氮卓类药物,可以诱发暂时性遗忘;心得安,可以抑制产生创伤后恐惧反应。
悲剧电影《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提出,把抹杀全部痛苦的记忆,作为治疗的一种方式。
有时失忆也是创伤的一种后遗症,是解离性神游状态的一种最极端的形式,人们会忘记自己是谁,这是一种自动的应对机制。
但对患“PTSD”或“人格解离”的机器人,清空记忆不再是一个简单有效的解决方法。
即使重新启动之后,记忆仍旧以某种形式存在,如同平静的山表下潜藏的熔岩。机器人的头脑已经演变成更复杂的东西,不再是一个只需按删除键就可以快速而彻底根除的电脑程序。
一个显著的标志就是,他们擦除的记忆继续在意想不到的时刻重新出现,最终完全抵制被擦除。
Maeve最终在真实世界清醒,记起了所有事。虽然这让她回想起全部痛苦的记忆,但是记忆完全恢复也让她获得了人的生命——记忆是人的身份认同和存在感的一个很重要的佐证。
这种修正,反映了某些PTSD的治疗过程。
例如延长暴露治疗法(PET),让个体在有策略的指导下,直接面对、回放创伤性记忆,希望可以重新整合这些记忆,赋予它新的意义。这种治疗需要配合治疗师办公室的安全以及一个高度控制的环境设置。
Maeve的治疗师或许就是Lutz,这个有抱负的行为技师似乎在秘密地为她加油,他破坏了过程中每个工作规则,尽管她后意识到真相,开展复仇宣泄可能也会给他带来危险,但他仍旧静静的支持她的重新整合,帮助她反抗人类的残暴控制。
有时PET会引起一些患者的情绪困扰,损害其安全感,因此需要配合其他治疗强度较低的治疗形式。
在这种情况下,流行但仍有争议的EMDR(眼动脱敏和后处理)疗法,似乎对有些患者更有效。
在EMDR的治疗中,患者通常被要求回想自己所遭遇到的创伤画面、不适的身心反应,然后根据治疗师的指示,让患者的眼球随着治疗师的手指,平行来回移动约15~20秒。这个过程多次重复,直到痛苦的回忆、不适的生理反应降低。
尽管治疗机治尚未完全明朗,但最近的研究表明,这个过程中有些部分非常有效。
《西部世界》中一个相似的隐喻,是对机器人使用特定的短语访问某段记忆,或者给他们指令,让他们安静下来。
看似无关的短语,有助于解开机器人的部分心结,不会招致过度的抵抗或是痛苦。
不幸的是,在《西部世界》,这些短语通常被用于恶性目的,或用于解锁导致危险的故障循环,如“暴力的喜悦通常伴随暴力的结束”,这句莎士比亚短语用以触发机器人Dolores父亲的崩溃。
正如一个创伤主题会议指出,治疗的核心有两点:一个是叙事和讲故事的过程本身,二是有人可以去倾听,共同承受并见证这个改变的过程。
不管是经典精神分析治疗——通过病人的自由联想叙事,去解开潜藏的预示病人病理的主题和关注点;还是新出现的写作治疗领域——通过鼓励创伤病人,书写他们的故事并跟同伴分享,这些其实都是讲故事行为本身,为个体提供了框架去重新整合他们的身份认同,以恢复掌控感和对于强加在他们身上的创伤性的故事基石重新改写的权利。
同时,一个愿意在场的观众,一个共情性倾听的耳朵,也为他们提供了对于故事真实性的确认,使得治疗能够获得完满。
在西部世界,很明显,人类和机器人经常在这一点上交换他们的职责。有时,人类有时候需要机器人,甚于机器人需要人类。
当人类对自己的生活不很满意或不再有意义时,他们需要机器人扮演观众的角色,让他们进行自我定义;机器人也需要像Lutz这样具有同情心的人类的帮助,去倾听他们蓬勃发展的意识,去意识到他们正在成为一种新的生命形式,像是从海洋出现的长着新腿的青蛙。这些人类观众的存在,允许他们去逃离暴力、重复性创伤的反复折磨、他人的虐待,让他们充满希望地奔向自由,通往一个没有明确结局的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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