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物以游心,隶书、白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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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内篇·人间世》:夫两喜必多溢美之言,两怒必多溢恶之言。凡溢之类妄,妄则其信之也莫,莫则传言者殃。故法言曰:‘传其常情,无传其溢言,则几乎全。’且以巧斗力者,始乎阳,常卒乎阴,泰至则多奇巧;以礼饮酒者,始乎治,常卒乎乱,泰至则多奇乐。凡事亦然,始乎谅,常卒乎鄙;其作始也简,其将毕也必巨。
双方欢喜言语间必然有溢美之词,双方交恶言语间必然恶语相向。过分的言语大多都是虚妄,虚妄无凭不足以信任,如果去传递这些不可信言语就难免要遭殃了。所以常言道:只相信正常的情况,不传播过激的言行,才能保全自身。以智谋相斗,开始的时候还能正直,逐渐就会使用阴谋,激烈时就难免不择手段;彬彬有礼的酒宴,开始还能保持礼节,逐渐就会混乱起来,酒过三巡就难免荒诞无度;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开始时能够互相信任体谅,逐渐就会互相猜疑欺诈;开始的时候都简单明了,结束的时候难免混乱复杂。
人之常情难免都会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喜欢时没有不好的地方,即便是缺点也觉得特别个性;厌恶时马上变得一无是处,即便是优点也会觉得故作姿态丑陋可憎。究其本质,人的感官思维,都是感性的过程,情绪能够影响的不仅仅是心情,还会扭曲视觉、听觉、认知、思辩和生理状态。得失、胜败、爱恨,都会逐渐蒙蔽心智,做出平常不会做的言辞行动,更何况是能够迷失感知的酒类药物。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不但要避免自己被蒙蔽迷失,也不要去相信传播别人失态后的过激言行,因为迷失理智的行为而获罪,就追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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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者,风波也;行者,实丧也。夫风波易以动,实丧易以危。故忿设无由,巧言偏辞。兽死不择音,气息勃然于是并生心厉。剋核太至,则必有不肖之心应之而不知其然也。苟为不知其然也,孰知其所终!故法言曰:‘无迁令,无劝成。过度益也。’迁令劝成殆事。美成在久,恶成不及改,可不慎与!且夫乘物以游心,托不得已以养中,至矣。何作为报也!莫若为致命,此其难者?”
言语轻易,如风吹成波咋起咋没;行动作为,有实践必然有所付出。风吹波起来得快去得也快,实际的行动付出就会产生损失危害。忿怒时的言行没有什么来由,花言巧语必然有片面的夸大。野兽濒死的绝望嘶吼不会讲究音调,勃然大怒的人心中也不会顾忌什么恶念。过分苛责,必然会莫名地催生出对抗的情绪,结局就难以预料了!所以常言说:不要层层加码,不要勉为其难。强求必然坏事。层层加码强求为难反而会误事。好事多磨事缓则圆,恶果一旦形成就难以纠正,怎么能不慎重其事!顺应事物的规律来实现心中的想法和目标,在不得已的时候能够收敛情绪心猿,便是最好的办法。何必在意最终的得失回报!不如用心去探究事物的规律,这样做很难吗?
言论不需要浪费太多口水和流量,情绪化的人更是口不择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针锋相对,只会助长这种歇斯底里的情绪,除非是临阵对敌的军队才会蓄意激怒对方,让他情绪失控步调失常。控制自己内心的过激情绪,就如同控制让自己坠入深渊的魔鬼,不为轻浮的言辞、结局的得失、主观的妄想所牵绊,顺应事物真实的情况来行动,自然能够达成最好的结果,即便可能不是想要的,但绝对不是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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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宋·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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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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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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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再读论语,不亦说乎
易经,再读易经,何处惹尘埃
老子,再读老子,阴阳非类隔天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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